第26章(第3/4頁)
但那頭的蘇暮煙很快也意識到師姐和虞舒月之間可能很不對付,立馬有所收斂,便也不再提及舒月姐的名字。
可電話另一頭卻悄無聲息地掛斷了。
於蘇暮煙而言,這一點也不像於蔓師姐平日裏的作風。
於蔓沒有蠢到質問道蘇暮煙她們昨天事情的經過——
但一細想,虞舒月這女人收買人心的本事漸長了不少。
她無法掉以輕心。
怕是陸宴那裏也是她整日吹枕邊風吧。
她借著送果盤的名義,終於到午宴差不多散場的時候接近了陸宴。
“舒月呢?”
於蔓假裝在百忙之中好不容易喘口氣,言辭真切地再度過問虞舒月的行蹤。
“你對我的老婆很關心?”
陸宴半倚在紅木椅上,慵懶地翹著腿,雙眸眼皮微垂,搗弄著手邊的小玩意,漫不經心地反問她。
但眼底又莫名蘊藏著淺淺怒意。
“只是怕陸先生一人坐在這裏倍感孤獨。”
於蔓說話分明已是極其迂回。
可偏偏陸宴並不買賬。
“這不是有鄒夫人你陪著我麽?”
陸宴說這話的時候極具諷刺,令於蔓一時招架不住,她了解曾經恃才傲物的陸宴,但從沒見過他在任何時候欺淩一個女孩兒,更沒想過他會不加掩飾在自己眼前肆意展露。
就像人人都知道他斯文的表面下是難以親近的怪獸,但他偏偏只對自己露出了無情的爪牙。
而虞舒月正準備與沈禹州出門,好巧不巧撞見了眼前的那一幕。
此刻的於蔓神色驚魂未定,雙頰的一抹紅暈又是那麽引人浮想聯翩。
他們駐足於午宴會展中心的門外,沈禹州無不擔憂地說,“月月,你剛才沒聽見什麽吧?”
言辭懇切而又無不悉心。
可虞舒月為什麽會有一種錯覺——
沈禹州急不可待地希望她能聽清這兩句話。
就怕她不知曉存在於自己丈夫和他的女神於蔓之間的曖昧不明麽?
虞舒月也學會適時地裝傻充愣,“我確實什麽也沒聽見。”
沈禹州臉上沉靜些許,說是,“那便好。”
她又緊接著配合著嗔怪道,“老沈,你是聽見了什麽我不該聽見的麽?”
“怎麽辦?”她似乎也有意自娛自樂般配合著他,“這世道可真是變化莫測,原以為有些人還和以前一樣呆愣呢,沒想到見面第一天就把我蒙在鼓裏呢。”
也是,她素來聰慧,怎會一無所知呢。
見虞舒月饒有興致與他打趣,可見對方並沒有為不值得的陸宴而擔憂,沈禹州瞬間明快了幾分,“我幫你拿包。”
兩人重新推開這扇沉重的木質門。
沈老板的突然到場更是令於蔓意想不到——
許久之前,她就聽聞這家酒莊有個黎城新貴老板沈先生,但許是她的丈夫不善交際,又不汲汲於此,這才導致了當今黎城有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與他們並不相熟。
今兒沈老板親自到場,怕也是給足了她和鄒文森面子。
於是於蔓也準備了幾句客套的話,來同年輕的沈老板應酬。但許是陸宴過分灼灼的目光,這讓於蔓一時間心裏發慌,口不擇言地直接當面問起,“我正想去結賬呢,還想請問沈老板這安排餓午宴多少錢呢?”
不過說完,於蔓就下意識後悔了。
其實對於他們這層面來往的生意人,這開銷的數額過小,一般根本羞於開口提及。
於蔓悔不當初。
所以沈老板的無視也不是無法理解了。
可正當她懊悔之際,她發覺人家沈禹州身後還跟著個身材窈窕的女人,這正是半天沒露面的虞舒月。
沈禹州在前護著她,仿佛她於蔓就是什麽兇神惡煞。
而另一邊,陸宴對自己的敵意只增不減。
於蔓覺得此情此景著實可笑,他們以為柔弱的需要保護的女人正周旋在他們之間,遊刃有余。
沈禹州擋在虞舒月那女人的身前,皮笑肉不笑道,“鄒太太,不如看在你與舒月的關系上,這筆費用就免了吧。”
於蔓頭一回享受的優待源於別的女人。
她不知道是該覺得好氣還是好笑。
她雙手都不再自然下垂,而是不斷找尋著一個合適的位置,但最後維持的姿態依舊很變扭。
於蔓的視線又轉而到了陸宴周身,她心想陸宴呢——
為了維護自己妻子而口出惡言的陸宴難道就不會因此而惱怒?
於蔓根本來不及看好戲。
鄒文森忽然的到場讓氣氛愈發尷尬,他似乎又誤以為自己周旋在別的男人之間而吃醋了。於蔓不得不暫時找個借口地離開,她心想不過是她於蔓暫時無心結交這些屬於虞舒月身邊的人脈罷了。
不然哪裏輪得到她虞舒月作威作福?
陸宴見狀,從沈禹州身後試圖牽回虞舒月,他的這一舉動是粗魯的,甚至帶了一點猛撞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