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第2/3頁)

“而且家裏的磺胺就那麽多,到時候你要是發燒了怎麽辦?!”

“那再送醫院,讓醫院開磺胺就是了。”侄媳婦說道:“我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傷口。”

侄媳婦說著,對親娘繼續說:“撕裂傷這個也很好解釋,我們就是順產生不下來,才轉成的剖腹產,人家總不能把我傷口割開看子宮有沒有傷吧?反而是柯姐姐這件事情不解決,咱們全家和她都有危險。”

不止怎麽的,周毅之突然覺得在侄媳婦的身上看到了易寒星的影子,一時之間不敢確定,自家侄媳婦是不是也被發展了?

周毅之決定,有機會的話問一下侄子,作為枕邊人,要是侄媳婦有什麽問題,侄子不可能不清楚。

至於說周家子弟不朋不黨的祖訓——那是約束子弟的,關媳婦和女婿什麽事?

想清楚日後再問,周毅之的心思重新回到了周家。

幾人商討之後仍然沒有好辦法,卻聽文伯說家中有人拜訪。

作為目前在家年紀最大的周家男性,周毅之本來應該去迎接客人,但是因為秘密回國的原因,最終只讓一個十五六歲的弟弟過去做了接待。

來人看到周毅之的弟弟,沒有廢話,直接說道:“我帶了人來做偽裝,盡快離開南京。”

周毅之只覺得難題迎刃而解:管他什麽解釋磺胺哪裏來?先跑再說!

於是連忙和侄媳婦的親娘說道:“您家裏要不然趕緊收拾一下,跟我們一起走?”

侄媳婦親娘:……總覺得上了賊船。

考慮到女兒跑了,自己必然會受到懷疑,侄媳婦親娘當即做了決斷:趕緊走!

一家人連忙收拾了些重要的物品,來人專門叮囑了不要太在意不動產(總歸會打回來),被領取化了妝之後,分批次離開。

化妝成勞苦大眾的周越桐:“這玩意看上去還真神氣啊!”說的是美黑產品,其實原理比較簡單,就是塗上之後想要白回來,還需要幾個月。

在離開之後,周家人和周越桐幾人還以為自己等人會被送去北方,卻不想是被帶到隔壁皖省的山裏去了。

“我們不去北方嗎?”大家非常疑惑不解。

幫忙轉移的同志回答道:“我們黨渡江勢在必行,大家心裏也都有數,過幾個月南京都是我們的了,現在長江沿岸封鎖地厲害,何必去冒那個風險?躲一躲,過幾個月直接回南京就是。”

聽到如此樸素實用的回答的眾人:你說得太對了!

周越桐跟著人往山裏躲,走著走著稀奇道:“這裏離我一個同學家裏還挺順路的?”

領頭趕路的小夥子插嘴問了一句:“你同學姓田嗎?”

易寒星本家確實姓田沒錯,周越桐連連點頭:“對啊對啊,她是田家村的!說是排行四十八,田四十八娘。”

“噢你認識我四十八姑啊。”小夥子說著。

“你也是田家人?”

“對啊,我帶你們往這份方向的山裏躲,就是因為三民黨現在沒工夫搜山,我對這邊比較熟悉,能帶大家生活下來。”對方說著。

周越桐看向這個小夥子:“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啊?”

小夥子問道:“您是?”

“我和周毅之之前跟著兩個老師,還有兩個同學去你們村裏找你四十八姑玩過啊!”周越桐說著。

“是你們啊!”領頭趕路的小夥子恍然大悟:“我記得你們啊!我姑姑還去圍觀過你們呢!有個姓楊的,還誇我姑姑是四月枝頭的一朵茉莉花啊!”

周越桐:“我也記得你爺爺。”跑來逼婚楊勤,簡直印象深刻。

小夥子聞言就笑了:“還好我爺爺當時提親沒搞成,不然我姑嫁給了三民黨人,現在不就麻煩了?”

“何止啊。”周越桐說著:“那個楊先生的哥哥現在可是調查處的高官。”

聽聞此言,小夥子又有點惋惜:“那我姑豈不是差點能夠打入內部成為高級情報員?”

邊上一起領路的人忍不住說道:“你可真看得起你姑啊!”

渾然不覺自己坑姑想法的小夥子:“我看我姑搞婦女運動搞得挺厲害的,她怎麽就不行了?”

“但是你有沒有思考過,你姑能搞得最好,是因為她傻大妞的脾氣和人家基層婦女最合得來?”

“那她這麽傻大妞,人家肯定不覺得她有問題啊!”小夥子說著:“你看我們二十七叔田光前,他不就是因為讓人覺得他的作風不可能是工農黨,所以之前情報工作才做的那麽好嗎?他就是犧牲了一下色相,就能迷惑所有敵人!”

聽聞此言的周毅之和周越桐:你還挺為你二十七叔驕傲的。

聽說過田光前事跡的眾人即使再次聽說,仍然在內心感慨:牛人啊!

牛人此時和同志們一起接受了上級關於渡江的作戰安排,只等天氣再暖和一點,就要吹響沖鋒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