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生死成為了賭注(第3/4頁)

蘇慶見此,他道:“看來武力方面,爺是贏了。”

“接下來,爺倒要看看,太子有幾斤幾兩。如果就這麽殺了,反而可惜了。”畢竟他還有二個時辰的時間去處理太子。

而現在不過子時,他的時間還多得是,多得是別人睡一個回籠覺。

這一次蘇慶終於沒有了阻礙,他來到了書房踩著地上摔碎的茶碗,他的腳印幾乎將茶碗的瓷片碾成□□,然後再接近書房時,那白色的腳印就落在地上。

容錚聽見外面的腳步聲,似乎絲毫不掩藏不避讓,並且如此的明目張膽。看的出來,淩飛雲和甲仁暫時被他制服了。

她也沒必要再躲下去。

容錚離開書桌,她將門兩邊拉開,她的身影被室內的燭光籠罩著,仿佛帶著萬丈光芒出現在這門口暗無天光的地方。

只在她站的地方有著光在照著,而她面前是無盡的黑暗。

蘇慶停下腳步,他雙手環臂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太子。

冷靜,毫無波動,甚至她還直勾勾充滿勇氣地盯著他。

蘇慶覺得很有意思,沈家的子嗣,她如同一個翻版那樣站在自己面前,無論是智慧還是武力,她有沒有都已經無所謂。

只要能活著,就沒有人能殺死她那般。

蘇慶第一次正式見太子,他沒有急著動手反而豎起拇指,對著身後的方向,告訴太子:“你的人都已經倒下了。”

容錚直勾勾看著他道:“現在只剩下你和孤,兩人的對峙。”

“對峙?”蘇慶像是聽見好笑的話,他在大半夜裏低沉著笑著,桀桀地聲音十分陰森:“確定不是爺單方面對你的廝殺?”

容錚搖搖頭道:“你想殺我就不會費勁心思留下甲仁和淩飛雲。”

蘇慶便嘖嘖嘖幾聲:“看來爺沒說殺了他們,你反而篤定他們活著。”

“他們不正在活著。”容錚盯著他道:“這一天孤的東宮死了多少人,每處都不見屍體,只有你出現時,屍體才會出現。”

說罷,容錚無懼於他,並且光明正大道:“丞相是這樣,童稚也是這樣,活著的人跟平常沒有什麽兩樣。相反死了的人,才會真正的消失。”

這話無不在指明蘇慶從一開始行動,做過什麽,她已經細數調查清楚了。

蘇慶並沒有詫異的目光,他反而道:“爺早知道你會查,如果你不會查,甚至怠慢爺的消息,到時候估計爺會提早過來取你的人頭。”

“只不過,你讓爺很滿意,你是非常聰明的人,你懂得我的厲害之處所以反而選在對自己有利的地方待著,讓爺找你。”

話落,蘇慶又無不可惜地同容錚通知道:“很可惜,你的父皇你的祖母,他們派來的人都死了。你再也沒有人可以保護你。”

容錚面對他口中的生死,她反而使然般說道:“閻王爺都救不回要死的鬼,孤若命中注定要死在今晚,孤也不會責怪誰更不會阻止誰。”

如此的形容讓蘇慶對她產生了一分興趣,只不過,這份興趣並沒有持久。

蘇慶雙手開始環起了臂,他沒有繼續往前走,就跟他白天精心準備的遊戲那樣,他喜歡動武,但他更喜歡動腦。

而眼前的太子,她既沒有武力又沒有了幫手,那打武力牌幾乎是沒有任何趣味可言。

如此一來,他若想玩太子,也許只能從腦子上動手。

他要玩就玩齊活的,並且文武都要。

蘇慶便擡起一根手指指著上黑空,他道:“爺不會放過你,但可以讓你在遊戲的時間多活一個時辰。”

“你敢玩嗎?”

容錚道:“孤不擅武,唯一可取的地方,也許就只是會比別人多一份危機感,多一步思慮。”

“果然是娘娘之子。”蘇慶突然十分滿意她接受挑戰的態度,他沒有誠意地誇道:“你和狗皇帝真的不一樣,看來還是沈家的血脈占據了你的身體。”

容錚這會兒也冷下語氣道:“不止輸贏過後,你能告訴我你的賭注又會是什麽?”

現在已經不必讓容錚說出賭注了,蘇慶已經將她的性命作為賭注。

蘇慶桀桀地笑了下:“太子你想要什麽?”

“你輸了便回答孤的問題。”容錚道:“而孤輸了,便死在你手上。”

蘇慶聽罷,他不僅搖搖頭道:“爺如今不該誇你有勇氣,而是你的求知欲比你的勇氣更大。”

這股心氣已經不是能用膽子大來形容了她。她簡直是膽大包天。

容錚沒有跟他多廢話,她繼續道:“孤很清楚你想要孤手上的手劄,孤如今有兩本沈氏手劄,其中有一本必是你此次前來的目的。”

“而孤的性命在你眼裏,自然不如沈氏的手劄重要。”

她當著蘇慶的面聲聲道:“孤也不知道你拿母妃的東西有何目的,但唯有一點你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