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生死成為了賭注

半夜子時, 東宮已經不見巡邏護衛的身影安靜的宛如無人之地。

淩飛雲在附近埋伏著,同樣甲仁也一直在書房附近潛藏著,這一晚三人都沒有睡下。

可以說知情的人在今晚都沒有睡下, 尤其是順天府的人發現王大人的屍體後, 一石激起千層浪,似乎王大人的死無疑像有些人傳達了一個訊號。

背叛者死。更何況王大人曾經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一位大人。

現在的東宮仿佛蘇慶個人秀的場地, 他睡飽後,看著地上的一具女屍, 他笑了笑然後抓起屍體直接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暗影綽綽, 樹蔭如鬼,夜間刮起陰風陣陣,樹葉沙沙作響,伴隨著一個宮女的身影僵硬地走著。

她的手上還端著一碗冰涼的粥,腳下那雙繡花鞋還有已經繃直的腿, 歪歪扭扭地朝書房走著。

此時, 書房燭光正亮著,容錚在屋內正在捧著手劄細細地品讀。

很快,門口就有人敲了們,她隔著晚上的窗影看了眼,對方束著宮女的發髻, 頭是往脖子上靠,像個木偶那般看起來身影特別古怪, 沒有半點人的氣息。

容錚盯著人影,也沒有慌張, 她反而道:“孤不是說了,今晚誰也不準靠近孤。”

外面的宮女繼續“咚咚咚”地敲門,似乎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只是繼續地瞧著。

咚咚咚!

容錚道:“回去吧。孤不需要茶水。”

咚咚咚!

咚咚咚!敲擊門框的聲音似乎有些陰魂不散。

容錚也沒有去開門,只是任由外面的宮女敲著,她開頭還會趕人走,到現在,她終於不再做聲。

那宮女還在門外時不時敲著,等過了會兒,似乎是覺得裏面的人不會開門了,她歪著脖子僵硬地離開了,隨著便是茶碗一路碰撞的哐當響,宮女手上的茶碗沒有端好,一路上搖搖晃晃使得茶具都掉了摔碎了一地。

等走到一條鵝卵石的小道上,宮女身上的繩子瞬間被割斷,然後繩子像條蛇一樣迅速鉆進樹叢消失了。

甲仁跟了宮女一路,他看見宮女突然倒地不起,於是親自上前探查,他的雙指在宮女的鼻子前探了下,發現對方早已經斷氣了,而且屍體的關節有些僵直,看起來已經死了有一天。

甲仁再翻宮女的屍體,剛將對方翻了個面,忽然對方口中快速發射出一枚毒針,從他的臉頰擦過。

他嚇得直接往後一退,那毒針不知道射到哪裏去了?

他是躲過一劫了,但是地上的屍體忽然發出一陣子嘶嘶嘶的聲音,散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甲仁低頭一看發現屍體突然冒煙開始腐蝕了。

甲仁一驚,他剛要再退後一段距離,蘇慶不止何時已經站在他身後,他剛好那麽一腿,蘇慶對著他的後腰猛地一踹,將甲仁踹飛出去。

甲仁撞斷了對面的小樹上,整個人翻身再躍起,他抽出一把匕首,單手持著,便朝蘇慶刺去。

蘇慶只是對著他搖搖頭,然後他伸出兩手那細不可見的鋼絲,兩手就這麽一拉,又一具宮女的屍體出現甲仁面前,擋了甲仁的刀子。

甲仁立即放棄了匕首,他跳躍到半空,朝蘇慶發射一枚暗箭。

蘇慶早就是柳葉刀玩法的高手,他隨便投擲出一枚柳葉刀,“鐺”一聲,不僅是打掉了暗箭,柳葉刀還彈飛的角度拐了個彎,朝甲仁的肩後狠狠地剜了一刀。

甲仁立即捂著傷口跪在地上,他大吐一口血,渾身感到麻痹,就連聲音都叫不出來。

只是在他意識模糊之際,蘇慶慢慢朝他走來,腳下還不時地發出風鈴的聲音。

這時,甲仁才看見那串鐵風鈴正被蘇慶肆無忌憚地綁在右腳上,他驚愕的同時,再倒下後,便站不起來了。

甲仁躺在冰涼的地上,意識到,蘇慶根本是故意戴上風鈴來引起他的注意力的。

而且那風鈴......。

蘇慶見自己當年親手教過的晚輩正躺在地上,他特地蹲下來道:“這個毒藥很少見,但也不至於沒有解藥,如果天亮之前你沒吃到解藥,你的義父恐怕也救不了你。”

甲仁現在已經開始感覺到嘴唇也跟著麻了。

他雙眼因為中毒而泛起了血絲,他努力地擡頭看向蘇慶,問道:“為什麽不當場殺了我?”

“小樣的,爺只是來找太子的。”蘇慶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挑起他的下巴,他充滿笑意道:“故人之子,總是令人充滿了懷念。”

甲仁聽罷,連第二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暈過去了。

蘇慶只覺得他一點都不經打,自己也覺得掃興,就幹脆直接朝書房走去,每走一段路,附近埋伏的暗箭都會朝他飛射過來。

蘇慶不是左手擋住,就是右手持著柳葉刀彈飛暗箭,直到一排排又密密麻麻的馬蜂窩被人扔下來。

他這才有些不淡定了。

他從懷裏掏出一小罐酒,就著火折子一口酒嘭出去,小把的火焰燒掉了馬蜂,余下的馬蜂見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