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邀請諸葛玄

一轉眼,一年又過去了,時間進入了公元195年,建康三年。

而前往徐州為父奔喪的陶商,也終於抵達了徐州境。

他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往郯城。

而此時,郯城內的陶應,已經收到了劉琦的書信。

這封書信一到,差點沒把陶應的肺管子給氣炸了。

書信上的語氣倒是客氣,但當中卻盡是威脅之意。

劉琦信的內容言簡意賅,大致的意思就是他會向朝廷表奏陶應為徐州牧,同時請朝廷敕封陶商為犍為郡守,帶守孝三月後奪情上任。

其實這事對陶應來說是好事,無奈劉琦信中的口吻委實不太客氣。

信中大概的意思是,你聽話,我自然就能讓你當徐州牧,你若是不聽話,別說徐州牧了,劉某人讓你在徐州待不消停,早晚弄死你。

“劉琦這廝,他居然敢威脅我!”

陶應將那份簡牘重重地扔在地上,喝道:“這只荊狗,不過是占據了荊,益兩州而已,就敢這般狂妄?我憑什麽要聽他的!他是州牧,我也是一州州牧,為何我就要聽他的?”

陶應的旁邊,有東海巨富糜竺撿起了那封信,大致的看了看。

少時,卻見糜竺將簡牘合上,對陶應道:“少君莫怒,劉琦如今橫跨荊益二州,勢力龐大,與袁紹一南一北為兩大梟雄人物,兵多將廣,非同等閑,他看不起少君,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拋去劉琦的狂妄不說,他的提議還是很好的,當今天子認劉琦為皇兄,引之為漢廷在南方的臂助依靠,他若是向天子諫言,主公這徐州牧的位置就算是坐實了,而陶商也順理成章的被他召回南境,對少君的基業不會產生任何威脅,此乃天大的好事,少君可忍一時之氣,答應劉琦,好生善待陶商,既能得實又可得名。”

陶應委屈道:“只是我這心中著實不痛快。”

糜竺嘆了口氣,道:“眼下這情況,公孫瓚南下,曹操也欲起兵東征,咱們四下皆敵,少君若是連徐州牧的位置都坐的名不正言不順,這徐州還如何能保的全?還請忍一時之氣,不要與劉琦為敵才是。”

陶應一聽糜竺說起北面和西面的兵勢,頓感頭都大了。

“公孫瓚南下,曹豹已經率兵前往抵禦,但戰況一直不佳,這個時候如果曹操又出兵犯境,我等實難抵禦,還請子仲幫忙,給我想個辦法才是。”

糜竺道:“如今之際,一定要與曹操議和,予他錢糧財貨,懇請兩家和睦,只要是能夠穩住曹操,單是公孫瓚一路兵馬雖然難敵,咱們卻也不至於有滅頂之災。”

在這個時空,陶謙因為當年陶商被牽制在劉琦手中,故而一直不敢得罪劉琦響應袁術,因而徐州方面沒有和袁紹曹操形成對立關系,而也就沒有曹操大舉破陶,血屠彭城的事件。

而曹操的老爹曹嵩,也沒有死在徐州人手中,目下已經是平安的抵達了濮陽。

故而,曹,陶兩家在關系上,雖然相對一般,但也絕不是如同歷史上的那般苦大仇深。

只要陶應給出的條件足夠豐厚,想來還是可以穩住曹操的。

而徐州諸郡,雖然這些年也經歷了不少戰爭的洗禮,但好歹沒有致命的打擊。

因而還算是豐饒。

“行,那就依子仲先生所言,派孫乾為使者,去往濮陽見曹操……至於我那個兄長,罷了,好好待他,讓他安安生生的來,安安生生的回荊州,只要他不惹事便可……”

“少君英明。”

……

陶商回了郯城,祭拜亡父,然後又看了他的弟弟陶應,兄弟倆在靈堂上抱頭痛哭。

當然,陶商的眼淚真一些,陶應的眼淚假一些。

隨後,陶應當著眾人的面,拿出了徐州牧的印,請陶商接下,並言自古家業當由嫡長子繼承。

但陶商卻死命不從。

他說徐州牧乃是朝廷職位,非是陶家私產,當遵循朝廷旨意,而朝廷木下雨已經下旨敕封他為犍為郡守,並奪情上任,他守孝之後,自當返回益州,這徐州牧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陶應再三請求,但陶商只是不從。

眼見兄長如此真誠的退卻,陶應心軟了,同時心中也有些自責,是不是對自己的兄長過於防範了?

從小到大,陶商一直都是讓著自己的,實有君子之風。

陶應於是便收了印綬,兄弟倆坦誠相待。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陶商向陶應請命,想去瑯琊郡的諸葛家,替劉琦拜訪瑯琊的名士諸葛玄。

諸葛玄昔日乃是劉表從吏,後辭官歸鄉返回徐州,這點陶應知曉。

陶商代表劉琦去拜訪他,想來說的也都是荊州之事,對陶應並無什麽大的影響,於是他慨然應允。

陶商隨即前往諸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