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間歇性失憶症(8)

這不是男人第一次見雪郁。

他前兩天來的時候也匆匆見過幾回, 但那時雪郁身邊都有人跟著,他不想惹麻煩,也感覺打不過, 所以只敢眼饞不敢出現。

可今天卻讓他看到雪郁孤身一人, 一個人回來,一個人在炕上睡覺。

這就好像給了他個機會,讓他對雪郁做什麽都可以, 沒有人會知道, 沒有人發現。

男人腳步不聽使喚地靠近,心臟撲通撲通跳。他產生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刺激感,一想到馬上能抱住每晚齷齪想著的小鬼,就興奮得口幹舌燥。

他狠狠抹了把臉,讓自己虛喘聲不那麽大, 才伸出手,把雪郁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雪郁的臉完全露了出來,脖子又細又白, 皮膚還很敏感,只不過是被粗糲的被褥磨蹭了下, 再遇到冷空氣,就微微泛起一點紅。

那股讓人發昏的味兒更濃郁。

“媽的。”

“你長這樣, 你那丈夫也敢放心讓你一個人待在家裏?”

擅自闖進來的男人自言自語, 眼睛直瞅著雪郁, 瞅得眼都發直了,激動得不行。

雪郁似乎被聲音打擾到了,但沒醒, 只迷迷糊糊微蹙眉想往墻邊擠, 卻被男人撈住肩頭固定住。

他摸著那兩個粉白的肩頭, 指腹隔著衣服碾磨,隔靴搔癢地摸了會兒,逐漸不滿足於這樣的觸碰,手指挑開衣領想往裏探。

要不是怕把人弄醒大吵大鬧引來人,他早就撲上去又抱又吮了,哪還能等到現在。

但這樣慢慢來進展也不太順利,雪郁似乎嫌他手指糙硬,扭動著身體往被窩裏鉆,不讓他碰,他捏著不松手,雪郁就抵住他衣襟受不了地悶叫。

男人被那一聲搞得目瞪口呆,喉嚨裏被抽光了水一樣幹巴巴的,話也幹澀:“還沒幹什麽呢,就叫成這樣啊……”

他微微有點愣神,雪郁趁他松懈的這會,把自己的肩膀拯救了出來,重新蓋上被子把臉蒙上,咕蛹成一團。

男人又被那股香灌了滿鼻,他情不自禁地嗅了嗅,再也克制不住,掀開被子想把人弄了。

他當然知道這樣不好,這樣違法,但貧民窟又沒有警察。

誰會管啊?

“我就算在這裏把你辦了也不會有人管。”

“雪郁?他們是這麽叫你的吧?真好聽,你真漂亮……”

“不過我有個事兒挺想知道的,你第一天來的時候跟的不是現在這個,難道是和前面那個鬧掰了?哈哈正常,你這麽漂亮,就該和更好的在一起。”

他對著被窩裏的雪郁咕咕噥噥說了一堆,可得不到任何反饋,他想知道的雪郁和兩人分別是什麽關系,也得不到回答。

算了。

在乎這個幹什麽?

男人咧了咧幹裂嘴角,把大腦清空,全心全意把心思投在雪郁身上。

正想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不顧翻身上床,把炕上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鬼全身都舔遍,連兩洞都不放過——

他忽然聽見咻地一聲。

男人嚇得差點疲軟,嘴裏罵了句不幹不凈的臟話,不耐煩地看過去,緊接著他瞳孔震顫,渾身被澆了盆冷水似的,再也不敢動彈。

他看到自己腿邊,有一根閃著冷光的弓箭。

……

雪郁是被一陣求救般的嗚咽吵醒的。

他軟趴趴地躺在枕頭上,艱難擡起睡得通紅的臉,嘴巴有點缺水,但仍然潤潤的,像在蜜糖罐裏浸泡過。

因為是被噪音弄醒的,他一睜眼,本能地往聲源處看,但他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坐在桌旁擺弄刀具的男人:“寧堯?”

剛叫完,他就察覺到寧堯臉色不同尋常,還是那副別人窺探不到任何情緒的臉,但就是莫名的,雪郁感覺他現在很生氣,極度生氣。

寧堯正用布一遍遍擦抹刀鋒,聽到雪郁叫,低低地嗯了聲,隨後又擡起眼看向某處。

屋裏該有的兩個人都在,但他那一眼明顯是要去看誰,雪郁露出些微疑惑神情,也跟著看過去。

然後愣住了。

木門被人從裏反鎖,而在門和墻壁的夾角之間,站著個畏畏縮縮的陌生男人,男人鼻青臉腫,血和眼淚滑稽地糊了一臉,眼睛青得看不出原形,嘴巴也腫得看不出原樣。

雪郁知道這樣評價人不禮貌,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有豬頭這兩個字。

“他是?”

寧堯回道:“偷獵者。”

雪郁看了眼男人腳旁零零散散的一堆工具,又看了眼他那慘不忍睹的臉,小聲問:“這麽快就抓到了?那為什麽不把他送到周叔那裏?”

寧堯沒回,他睨看向門邊的人:“說。啞巴了?”

那一聲如蘊風暴,冷得很。縮在墻角跟罰站小學生一樣的偷獵者打了個哆嗦,手背在身後,緊貼墻皮汲取安全感,他嘴皮抖了下,“我……”

寧堯微有不耐,長指曲起,無聲擡了下手裏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