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城裏來的美艷寡夫(3)(第3/4頁)

那張小臉神情脆弱充滿懇求,呢喃的幾個字全是細小的鉤子。

鼻尖晃過一陣怪異的香,宋橈荀微怔間,眼前那只手又擺了上來。

雪郁在城裏就被富豪精細養著,那雙手一點繭子都沒有,又細又白,根根如同玉石雕砌,天生就長著該被人細細呵護的樣。

宋橈荀喉頭慢慢滾動,做了幾秒思想鬥爭,緩慢地握住那只蠱惑性十足的手。

昨天才說絕不可能喜歡裴雪郁的人,此刻自砸雙腳般,他甚至分不出精力去想這事多荒誕、多不符合他性格,就覆下眼皮用薄唇輕輕碰了碰那根細細長長的手指。

宋橈荀給自己的行為找到合理的解釋。

裴雪郁說這是城裏人經常做的。

他要是不做才奇怪。

他不想讓裴雪郁覺得自己不倫不類的。

宋橈荀低著頭,雪郁見他不再看自己,神情騰地變羞恥起來。

……好無語。

這是什麽狗血劇情,狗血台詞。

雪郁尷尬地伸著手指,強忍著麻意讓宋橈荀親。

宋橈荀基本很規矩、很聽話地貼著他的指節,不會做其他多余的事,但呼吸很熱,帶著濕氣,讓雪郁險些沒忍住去抓他的頭發,不再看自己手指被吻的古怪場面,雪郁潮紅著臉蛋往窗外看去。

卻不知看到什麽,他整個嬌嬌軟軟的人都驚得哆嗦了一下,睫毛可憐地發著顫。

宋橈荀的房子是平樓,窗戶外正對一汪望不到邊際的田埂。

青草翠綠欲滴,農民辛勤勞作,田地在他們的開墾下愈發有生機,戴著鬥笠的農民分為兩撥,一撥往竹筐裏扔熟透的菜,一撥在耕種農作物。

除此之外,他還在那扇窗戶上看到了程馳,他手裏拿著蓄滿泥土的鋤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了做農活。

穿著粗褂短裳的男人梗著脖子,像看癡了,一動不動的眼睛帶火,他看著攀在宋橈荀身上極盡妖媚的小寡夫,看著那根被吻出淡粉的纖細手指。

有那麽一瞬間,想沖進去也嘗嘗是什麽滋味。

一定很甜。

那小寡夫連氣味都是香的。

手指肯定也很香甜。

程馳怔然癡愣的目光讓雪郁整張臉都迅速臊紅,他可以應系統要求在宋橈荀面前維持好輕浮放蕩、愛賣弄風情的人設,但不代表他想讓別人看見。

收回那根有些潮的手指,雪郁忍著發顫的聲線,故作平靜道:“……把,把簾子關上。”

宋橈荀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程馳。

見雪郁神情不自然,宋橈荀不敢怠慢,起身朝程馳點了下頭,而後將兩邊單薄的窗簾往中間拉。

室內暗下來,也擋住了程馳火熱的、令人不適的視線。

……

不速之客的凝視,打斷了一室的旖旎。

雪郁紅著臉蛋,用紙巾擦著濕軟的蔥白指尖。

宋橈荀見他沉默,以為他很介意被人看到的事,嘴笨地低聲道:“我不知道他在那裏,平常他們家下午才出來幹活的。”

只有程馳家的地離他們最近,他們白天要去鎮裏買東西,只有下午才會來地裏幹農活,不知道今天怎麽提前了。

雪郁把紙巾扔在垃圾桶,剛要說什麽,門口突兀地傳來一陣有力量的敲門聲。

宋橈荀皺了下眉,片刻後才起身去開門。

來的人是程馳,他堅實的手臂提著一筐東西,嘴裏和宋橈荀說著話,眼裏卻不停往裏面瞥。

像在找什麽人。

宋橈荀眉心又蹙緊了點,第二次提醒道:“還不進來?”

程馳總算被他叫回了魂,訥訥地應聲道:“好。”

程馳家和宋父關系匪淺,以前也常來做客,兩家很親近,程馳一般都喊宋橈荀為哥的。

不算寬敞的書房瞬間塞了三個人,雪郁擡起眼掃過去,就撞見程馳如狼似虎盯著自己,和剛才在外面一樣,完全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看什麽啊,他身上是有金子嗎?

雪郁覺得煩,別過了臉。

宋橈荀其實沒必要和雪郁解釋的,但進來就不受控地開口道:“他說他幹活幹累了,想進來坐一會。”

雪郁輕輕點了下頭:“那我就先走了。”

也沒看程馳,他擺出在外人面前一慣的嫌貧愛富姿態,刻意退避三舍地離程馳很遠,只還沒走到門口,他就被程馳攔了下來。

雪郁一瞬間以為這人想打他。

程馳是正兒八經的農戶,手臂的肌肉,還有腹上的幾塊腹肌,不穿衣服都非常明顯,高高壯壯的像鐵馬似的,和雪郁這種嬌嫩雪白的人完全是兩個物種。

再擺上那副直勾勾盯著人的樣子,就真的像要打人似的。

雪郁微抿著唇看他,臉色有點白。

但程馳看上去挺能唬人,兇神惡煞的,卻完全不知道怎麽和雪郁這種看上去含一口都會化的人相處,說出的話蹩腳又不連貫:“我摘了幾個果子,新鮮的,你留下來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