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晚上全聽男朋友的? 十一點以前聽男朋友的,十一點以後要回家,爺爺有門禁。(第2/4頁)

就問這跟“他把褲子都脫了,打開基圍,播放的卻是純純的愛情片,而不是愛情動作片”有什麽區別?

他傅二舅的這自制力……

不殺不行。

顧淵攥住他傅二舅的領帶,想來一個“猛男強吻”,讓他傅二舅見識一下什麽叫“大猛一”的男友力,然而,余光瞥見那一波又一波,攥著手機來回在他們身側佯裝路過的人群,突然就萎了——大庭廣眾當街熱吻是有點刺激,不怪他傅二舅不行,他的教養也讓他有點不太行。

這還真就是大哥別嫌二哥了,一對兒“慫包”。

顧淵輕“嘖”一聲。

紅著臉松開他傅二舅的領帶,強裝著鎮定,慢條斯理地幫他傅二舅擺正被他拽歪了的領結,故作從容地、被他傅二舅紳士地扶著背,護著頭頂,上了車。

關好車門,徹底隔絕了那一波波窺探的視線,顧淵揉搓著火燒火燎的耳朵,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又忍不住開始笑。

打臉總是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剛剛還想跟他傅二舅那強大的自制力和刻進骨髓裏的教養決一死戰,現在就十分慶幸他傅二舅是這麽好的傅二舅了。

要是他傅二舅剛才真不管不顧地親下來,他們的吻照勢必瞬間爆火論壇和吃瓜群中,被無數同學甚至是老師欣賞他和他傅二舅的絕美吻姿。

於他傅二舅而言,這無關痛癢,但他可就免不了要成為談資,很可能“走到哪兒都會被人窺探、議論,甚至偷拍發論壇”很長一段時間。

甚至沒準兒余下四年的校園生活都不得清凈。

嘖!

光想想就煩躁。

沒準兒小病嬌鼓動那個傻憨憨搞出這麽大陣仗,就是打得這個主意。

畢竟以“小草包”的小暴脾氣,攤上今天這事兒,十分有可能當眾發飆,口不擇言,分分鐘就能火上論壇,小病嬌趁勢引導輿論,把“小草包”搞得在學校裏社死不要太容易。

那個小病嬌,真是壞得很。

幸虧他有一個成熟又靠譜的傅二舅。

顧淵懶洋洋地倚在副駕駛車門上,看著他傅二舅慢條斯理地繞過車頭,坐到駕駛座上,忍不住心癢難耐地戳戳他傅二舅的胳膊,黏黏糊糊地叫:“男朋友——”

傅笙聲音悶在喉嚨裏,短促地低笑一聲。

眼底氤氳著笑意,慢條斯理地探身,虛虛地把顧淵籠罩在他和副駕駛座椅之前,不緊不慢地扯過安全帶,指尖若即若離地滑過顧淵的腰側,幫顧淵綁好安全帶,拿開顧淵鉆進他馬甲裏摸他腹肌的手,紳士地拉開距離,不怎麽具有威懾力地輕斥:“別鬧。”

他傅二舅越是正經,他就越想不正經。

顧淵意猶未盡地撚撚摸了一把好腹肌的指腹,慢悠悠地伸手,蓋在他傅二舅搭在換擋杆上的手上,曖昧地挪動著指尖,穿進他傅二舅的指縫裏,眼裏盛著小勾子睨著他傅二舅,故意壓低嗓音,拖著長腔又叫:“男朋友?”

真會叫。

他的自制力已經瀕臨陣亡,他的小孩還在助紂為虐,就真不怕他色令智昏,原地不做人。

視線不動聲色地在顧淵身上打了個轉兒,任由顧淵不安分地握著他的手點火,傅笙單手摸過煙盒,點了根煙,用力吸了兩口,用尼古丁暫且壓下心底蠢蠢欲動的躁動,把煙塞進顧淵嘴裏,發動車子,問:“等會兒還有安排嗎?”

他傅二舅要開車了。

顧淵瞬間安分下來,不再撩撥他的“老司機”,叼著仿佛還殘余著他傅二舅唇上溫度的煙,漫不經心的吸了一口,斜睨著他新鮮出爐的男朋友,曖昧地說:“我晚上的時間都歸我男朋友,怎麽安排得問他。”

還敢勾他,真當他是聖人呢。

傅笙斜睨著顧淵,似笑非笑:“晚上全聽男朋友的?”

嘖!浪過頭了。

這話以前“戀愛未滿”的時候他敢隨便接,現在成“男朋友”了可不敢再滿嘴跑火車了,萬一他傅二舅給他來一個“上綱上線”,可不太好辦。

顧淵不著痕跡地摸摸自己的軟肚皮,遺憾地斂起一身浪勁兒,開始假正經:“十一點以前聽男朋友的,十一點以後要回家,爺爺有門禁。”

慫。

傅笙哼笑著捏捏顧淵軟軟的耳垂,慢條斯理地說:“顧老先生托舅給你帶了點東西,在雜物箱裏,你找出來看看。”

嘶。

他傅二舅的手帶電。

顧淵摸摸又麻又燙的耳朵,清了下嗓子,依言拉開雜物箱,才後知後覺地擡起頭,目光炯炯地盯著傅笙問:“小舅,你去見我爺爺了?”

“嗯。”

覬覦人家的寶貝孫子,自然要禮貌地登門拜訪,只是想要扭轉顧老先生對他的偏見有點任重道遠。

傅笙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心,眼底含著笑意瞥了一眼藏著緊張與擔憂在那故作鎮定的小孩,輕描淡寫地說,“剛好從M國直飛信都,就順道去拜訪了一下顧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