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3/3頁)

而像這樣的戰役,在同一時間,發生了不止一場。規模有大有小,但都無一例外,由大琰軍隊的獲勝而告終,一處又一處的白福教老窩被連根拔起,在滔天的火海中,邪教弟子才終於慌亂地明白,在面對梁戍時,將尾巴短暫地夾起來是沒有任何用的,擺在自己面前的從來只有兩條路,要麽降,要麽死。

高林在熊熊烈火中,用劍尖挑起馳騰的下巴:“他叫什麽名字?”

馳騰閉著眼睛,胸口劇烈起伏:“木、木轍!”

一直隱在背後的無形黑手,總算成為了有名有姓的人。

白福教弟子噤若寒蟬,在路過教主的院落時,無一人敢說話,連頭也不敢擡。

木轍看著墻上的畫像,面色鐵青:“你說什麽?”

跟了他多年的下屬壯起膽子,又重復了一回:“滇翠城……也……也被……”

“混賬東西!”木轍將手中茶盞重重一扔,“他們哪裏來的那麽多兵?”

“兵的數量還是那麽多。”下屬汗如雨下,“但是在梁戍的指揮下,卻像是能踏雲一般,飄得到處都是。”

漫山遍野,滿城滿村,大琰的兵簡直如同雨後的韭菜,隨隨便便就能割出一茬。白福教先前並不是沒有同駐軍交過手,苦宥、苦宥的上一任、上一任的再上一任,白福教也不是沒有吃過敗仗,但再敗,卻從沒有像這一次一樣四處崩潰。

“梁戍太可怕了。”下屬呢喃。

不僅有著可怕的武力,還有著可怕的作戰能力,可怕到足以令所有與他交過手的對手膽寒——即便有人能僥幸從那把漆黑的長劍下逃生,那余生也必然會伴隨無邊的噩夢。

“教主。”下屬跪地,“我們——”

“我們會讓梁戍付出代價。”木轍的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去問一問客人,何時會來。”

……

在贏下一連串的戰役後,梁戍又率軍晝夜不停地折返十面谷,趕路趕到高副將的臉都有些綠了,感覺下馬就要吐,強忍著不適,還要追上前大喊,王爺你顧著點自己的傷!

行軍作戰,哪裏能不受傷,梁戍的胸前被爆炸的碎石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不嚴重,就是看著瘆人,用來討一點點心上人的心疼,那可真再合適不過。

眼看駐軍營地的大門已近在眼前,高林勒緊馬韁,松了口氣:“王爺你——”

話沒說完,扭頭就見自家瘋狗一樣狂奔了一路的王爺,此時突然就犯病了,正嬌弱捂著他的心口,跟個西施似的。

高林:“……柳二公子又還沒有來,這戲確實有點早了。”

梁戍:“滾!”

“得嘞!”高副將帶著人馬,從另一條小路滾回了營地。

將廣闊的戲台留給自家王爺繼續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