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3頁)

離她遠點,他仿佛聽到了有人在這麽對他警告著。

男人煩躁的時候習慣用煙放松一下,他動了動手指,余光瞥見小孩倔強地擡著泛紅的手要他吹,白嫩的皮膚上還留有他的指印,仿佛是無聲地控訴著他的暴行,這使得男人再也無法袖手旁觀。

嘴裏罵了句臟話,琴酒殺氣騰騰地托住了她還沒他掌心大的手,粗嘎的嗓子說著最兇的話:“下次離我遠點,聽見沒?!”

花梨濡濕的眼睫上還掛著沒掉下來的淚珠,她瞪回去:“花梨不要!”

“花梨才不要離爸爸很遠!”

一句話將琴酒所有的話都懟了回去,他心裏竟生出就這麽將她留下的想法,自私到他都想要罵渣滓的程度。

“我不是你爸爸,”他半蹲下去按照花梨的要求對著她的手背吹了吹,仍舊不看她,“骨頭痛嗎?”

花梨動了動酸痛的手指,強撐著搖頭:“不痛了,爸爸再吹吹。”

琴酒又吹了一陣,盡管他知道這樣做根本沒用,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格外配合著她,最後捏著她的小骨頭檢查確定沒移位才放下心來。

看到花梨笑眯眯地胡亂擦著臉上的淚痕,琴酒心中腹誹,真是個……愛哭的小鬼。

盡管這麽想著,但他彎下腰用指腹擦掉她臉上的淚,即使花梨撲到他懷裏的時候都沒有推開。

直至深夜,男人悄無聲息地從床上下來,他換上風衣在門口打通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煙霧繚繞裏看不清男人的神色:“我有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一下苦艾酒,還是之前的小公園吧,怎麽樣?”

女人摘下面膜,對著鏡子塗抹起護膚品答應下來:“終於對我的消息感興趣了嗎?”

男人低笑著,手指摩挲著口袋裏的槍托:“算是吧。”

畢竟知道花梨身份的,可是只有你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