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第4/6頁)

兩人今日離心都是她作出來的,她心有愧疚,也不願一直如此。

深吸了口氣,又裝著膽子拉住了阿韻的手,這次無論她如何掙開齊四湖都攥的死死的。

語氣更是軟綿的不成樣子:“阿韻,我想你了。”

深愛著一個人,對方只要示弱一點,便會萬劫不復。

阿韻此刻便是這樣的心情,她眼底濕潤的看著齊四湖,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這幾年是我混蛋,往後再也不會了,我會把自己的調理的健健康康,一直陪著你。”

兩人相識數十年,對方心裏如何想早就一清二楚,齊四湖一開口便命中了阿韻的要害。

她也是擔心齊四湖的身體才如此與她生氣的。

這會兒這麽一說,她完全沒有話要接。

聲音也軟了下來,還帶著濃濃的委屈:“你若是再如此不顧著自己,我便也不要你了。”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好不好?”齊四湖說話時帶著極為諂媚的表情,還把阿韻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阿韻霎時間紅了臉,瞧了眼一旁站著的侍女和乖乖守在床邊的予初,瞪了她一眼,嗔怪道:“這麽多人呢!”

齊四湖及時收手,又湊到她身邊悄聲說著:“那等這幾日忙完的好不好?我們許久都會一起度過雨露期了。”

越說阿韻臉越躁得慌,氣惱的訓斥道:“閉嘴,這麽急著被我標記嗎?”

堂堂乾元總是被標記,齊四湖也沒面子,登時被捏住要還一般不吭聲了。

乖巧的模樣惹的阿韻發笑,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耳朵,剛想取笑她,床邊的予初卻喊了她一聲。

“韻阿娘,鈺姐姐好像醒了。”

……

蕭錦鈺確實是醒了,而且身體的郁熱也下去了不少,而且一睜開眼就看到予初讓她心情大好,半天都沒再有郁熱,又在予初的陪同下吃了晚飯才又睡下去。

一朝分化,蕭錦鈺體力消耗極大,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予初已經不在了,只有阿韻還守在身前。

她如今不知道自己到底分化成了乾元還是坤澤,只覺得後頸上護著藥極為難受,掙紮著起身想要清醒清醒。

而她這一動,正假寐的阿韻也醒了過來,以為蕭錦鈺有什麽不舒服便急急的走了過去。

蕭錦鈺恢復了些力氣,乖巧的叫了一聲韻姨,又有些緊張的問道:“我是分化成乾元還是坤澤了?”

“是坤澤。”

阿韻輕聲應著,可她一說完便瞧見蕭錦鈺的臉色白了一分,心中疑惑不已卻是沒問出聲來。

倒是蕭錦鈺神情混沌便把心裏話說了出來:“為何是坤澤呢?若是乾元就好了…”

“若是乾元,婚嫁之事便能更自由自在些。”

尋常百姓裏也會覺得分化成乾元更好,體力上和許多事都是坤澤比不上的,也更有話語權。

而身處皇室可能會更明顯些。

所以阿韻也不知該如何說,只是又給她換了些藥,默默退了出去。

後半夜郁熱難擋,蕭錦鈺又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的下午才轉醒過來,這一醒來她的身體也恢復如初,神志清晰。

不過卻還是無甚胃口。

寧王知道後便進來勸她吃一些。

她眼神呆滯的看向寧王,情緒極差。

寧王十分不解又擔心,便問她:“錦鈺,你這是怎麽了?”

蕭錦鈺擡眸看她,神色卻依舊是懨懨的,說話也有氣無力:“寧王叔,我無事。”

寧王到縣主府這幾日沒聽她叫過幾次寧王叔,可每次叫卻都讓他心裏難受。

房裏左右無人,寧王便沒想太多,直接說道:“對外我確實是你王叔,可只有兩人時,我還是希望你叫我一聲四哥的。”

蕭錦鈺執拗,這事是萬萬不可的,她用力搖了搖頭:“不可,寧王叔為長輩,萬不可逾越。”

寧王何嘗不知兩人的輩分問題。

可這些不過都是表面功夫,從蕭錦昭的聖旨上就能看的出來,只寫了趙王之女,卻連名諱都沒有,也並未讓她改過,這便可以證明幾人還是當她是妹妹。

就算輩分確實差了,但這心思卻從未變過。

自始至終,覺得不同了的人都是蕭錦鈺自己。

可這話無論寧王怎麽說,蕭錦鈺也是不認。

他如今便也只能寬慰自己,願意叫什麽就叫什麽吧,只要情誼不變就成。

可他把這話說完,蕭錦鈺的臉色卻是變了變。

感動又委屈,眼底還有些難以言說的痛苦。

作為看著她長大之人,寧王太清楚她了,便問道:“自你清醒後一直不對勁,到底是怎麽了?”

寧王作為一個成年人,恐怕無法理解當年先帝在蕭錦鈺身上造成的陰影。

只是隨便的一句話便影響她至今。

她抿著嘴唇,艱難的說道:“那日,先皇曾說我若是分化成坤澤,便要我嫁入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