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3頁)

酸酸的,澀澀的,還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多謝容小公子。”於景渡拿著手帕在自己額角象征性地沾了一下。

他帶著□□,其實沒出多少汗,僅有的幾滴汗都是自發間落下來的。

那手帕上帶著點熟悉的淡香,是小紈絝身上的味道。

“我用臟了,待我洗過再還給容小公子吧。”於景渡道。

他刻意壓低後的聲音,聽著比平日裏更沉,因此絲毫聽不出情緒。

“行。”容灼看了他一眼,“但你可別給我弄丟了,這手帕我還挺喜歡的。”

於景渡嘴上答應著,卻忍不住心道,挺喜歡你還隨便給別人用?

雖然這個別人就是他自己,但一想到小紈絝對人這麽不設防,他心裏還是有些不大痛快。

“你這幾日都沒去國子學,還挺想你。”容灼隨手拈了塊點心,用半開玩笑的語氣道。

於景渡盯著他看了半晌,狀似無意問道:“聽說容小公子身邊換了個小廝?”

“你說青玉啊?”容灼道:“他不是我的小廝。”

於景渡眉心一跳,假裝不解道:“不是小廝?”

“對啊,是我朋友。”容灼沖他一笑,眉眼彎成了一個很動人的弧度,“改日我介紹你們認識,你說不定會喜歡他。”

於景渡不置可否,眼底帶著令人捉摸不定的意味。

一旁的周豐卻聽得直冒冷汗,心道這容小公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那個……”周豐轉頭朝於景渡道:“容小公子今日來找我是探討策論的,你若是無事不妨也跟著一起探討探討。”

他說罷又看向容灼,“大壯從前讀過書,在很多事情上很有見地。”

“真的?”容灼驚訝道:“我看著他就像是深藏不露的。”

說話間,外頭有家仆來叫周豐。

周豐朝兩人打了個招呼,便先出去了。

容灼對周豐這小廝絲毫沒有歧視,將手邊自己整理的兩頁紙往於景渡面前一推,那意思讓他看看。

於景渡略一猶豫,拿起了容灼推給他的兩頁紙。

那是容灼聽周豐朝他講策論時說的一些關鍵點,容灼像做課堂筆記一樣記了下來。

可惜小紈絝一開始還挺認真,後頭的字便彎彎曲曲,像是睡著了的時候寫的。

“容小公子從前寫策論不是挺在行的?”於景渡不解道:“怎麽如今竟要找人探討?”

容灼尷尬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於景渡看著紙上那些過於初級的東西,心道這退得也太厲害了吧?

容灼大概是想給自己找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他為什麽會從國子學的尖子生,變成了一個連策論都寫不出來的人,於是他深吸了口氣道:“以前總聽人說年輕人不可沉溺酒色,當時我還不信,如今可算是信了。”

他說著擺出一臉懊悔的神情,語重心長地朝“大壯”道,“大壯,聽我一句勸,千萬別學我。小小年紀留戀溫柔鄉,精氣神都被榨幹了,腦袋也空空如也,結果如今連一篇策論都寫不出來,悲哀啊。”

於景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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