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2/4頁)

二賴子不是說陳晚不參與集體勞動嗎,那陳晚參與進來不就行了。陳前進眉頭緊皺:“要不六兒明天跟我們一起上工?”

除此以外陳前進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周梅聞言表示陳晚既不會割稻又不會打谷,他上工能有啥合適的活?

雖然陳晚不想承認,但他的確對此一竅不通,原身也沒做過,他沒有任何經驗來源。

“六兒可以去祠堂曬谷子。”這是陳前進能想到的最輕松的活了。

秋收的工作按照步驟可以分為割稻、打谷、搬運、晾曬,其中割稻與打谷在田裏進行,割稻是技術活,稍不注意割到手或者割到腿都不是罕見的事,陳晚也就幹這麽一輪,沒必要去吃這個苦頭。

打谷和搬運都要力氣,一擔濕谷子少說有七八十斤,陳晚要不了半天絕對會累得直不起腰,而且姿勢不對很容易閃了腰,算了算了。

最後的曬谷地點在祠堂,不用下田,雖然依然要曬太陽,但比起前面三個步驟,可以說基本沒有難度與危險性。

曬谷子的活大都是小姑娘或者老人們在做,陳晚一個成年男人混進去確實會很奇怪,陳前進打算明天早上開工前跟大夥知會一聲,請他們多多理解。

反正曬谷的工分最低,陳晚該記多少分記多少分,也不會影響到集體的利益,談不上違規。

拜二賴子所賜,陳晚的二十歲生日不圓滿地進入了尾聲,許空山越想越氣,到了隔壁拿起棍子就要往外走。

“山哥你去哪?”陳晚見他臉色不對,急忙把他拉住。

“六兒你放開我。”許空山掙開陳晚的手,“我要去把二賴子打一頓!”

“山哥別去。”陳晚原本也很氣,但看到許空山比他還氣,心裏不知為何一下就開心了,“跟腦子有病的人計較不值當。今天是我的生日,山哥你該做的不是去揍二賴子,而是在家陪我,懂嗎?”

許空山力氣那麽大,陳晚擔心他怒氣上頭把二賴子打出個什麽好歹,反而得不償失。況且他進城在即,哪怕控制好了力度,讓人看見了難免留下把柄。

惡人自有惡人磨,二賴子那人下場注定淒涼,陳晚不想在他身上浪費精力。

“對不起。”許空山的氣如同紮破了的氣球一下泄了,“我……”

“不需要對不起。”陳晚以為許空山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拉著他進了臥房,秋收那麽累,早點休息比揍人更重要。

得知陳晚要去祠堂曬谷子,村民們十分疑惑,陳家又不缺他那幾個工分,幹嘛要出來受熱。

陳前進解釋說陳晚以前不參與集體勞動是因為身體不好,如今他身體好了,當然要跟大家一起下地,不論如何陳晚都是平安村二組的一份子,理應為集體出力。

這解釋有點牽強,但結合陳晚這一年來的身體變化,好像又是那麽回事。

曬谷子的活說輕松其實也不盡然,挑回來的濕谷子混著雜草,得用草耙耙幹凈雜草,然後拿木釘耙不停地翻動。陳挖起初動作生疏,兩條來回動作的胳膊沒一會便開始泛酸。

另外就是曬,曬人的曬,陳晚的汗沒停過,搭在脖子上的帕子幾乎被他的汗水濕透。

一天下來,陳晚深感勞累,掌心被釘耙的把磨得發紅,人被曬焉了,胡亂刨了幾口飯便癱倒在床上躺屍。

說實話,在親身經歷之前,陳晚從未想過秋收會這麽累。他幹的還是最輕松的曬谷子,可想而知許空山他們的辛苦程度。

許空山要給陳晚按摩,陳晚心疼他從早忙到晚,搖頭拒絕了:“沒事山哥,我睡一覺就好了。”

“我給你按一按能舒服些。”許空山對陳晚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他手在陳晚的手臂上一按,陳晚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疼疼疼,山哥你輕點。”陳晚咬牙,他胳膊要碎了。

想當初那些知青下鄉,第一天幹完活的反應和陳晚差不多,別看老宅那兩位女知青現在割起稻子來那麽利索,背地裏不知掉過多少眼淚。

許空山力道其實並不重,再輕起不到效果,陳晚悶哼,在心裏一邊祈求秋收趕緊結束一邊把二賴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提起二賴子,陳晚沒隔兩天看到他鼻青臉腫的走在路上,那模樣跟被人揍了似的。陳晚當即聯想到了許空山身上,逮著空追問是不是他幹的。

“不是,他自己摔的。”許空山否認,陳晚露出懷疑的目光,他不信。

“真是他自己摔的。”許空山辯解道,“我都沒來得及動手。”

原來許空山壓根沒放棄揍他一頓的想法,二賴子喜歡晚上一個人在外面瞎逛悠,許空山悄悄跟了他兩回。頭回沒找著下手的機會,第二回 剛要下手,二賴子眼睛不看路,一腳踢到石頭上,咚地摔了下去,還往旁邊滾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