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2頁)

宴雲何心頭一驚,虞欽竟如此敏銳。

他入房推窗,大概是瞧窗欄是否有鳥類留下的痕跡。

不用多說,虞欽肯定是確認了鳥的蹤跡,現在才故意說起這個事。

多智近妖,偏偏是個對手,還是個難纏至極的對手。

內線日後再用烏鴉聯系他,說不定會有信息被截胡的風險。

想到這裏,宴雲何看著虞欽那白皙的側臉,牙又有些癢癢的:“原來你是擔心和我一塊殉情啊,我還以為你故意開窗子是想凍死我。”

話說完了,宴雲何自己都覺得自己無理取鬧。

虞欽坐在桌邊,給自己斟了杯熱茶:“宴大人若穿好衣服,如何能被凍死。”

宴雲何身子一歪,屁股只落了半邊椅子,斜靠在桌沿,本就松散的襟口敞得更開:“看來虞大人很不滿在下衣冠不整,竟是都不敢看我一眼。”

他戲謔地笑:“倒讓我想起久居閨中的大小姐,只有一張嘴厲害,眼睛都不敢亂看。”

虞欽飲了口茶:“我為何不敢看你?”

宴雲何同樣拿起茶杯,在手中隨意把玩,指腹沿著杯沿輕輕滑動,像美人瓷白又冰冷的皮:“那你看看我呀,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