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2頁)

宴雲何從不在這方面為難自己,哪怕在邊疆那般寒苦之地,他也會想方設法改善條件。

虞欽眉心皺得更深,他打量著宴雲何,估量著第二日宴雲何偷偷離開的可能性。

宴雲何和虞欽分工不同,互相獨立,彼此牽制,簡單來說,便是宴雲何負責兵馬剿匪,虞欽負責監察處決。

但若是宴雲何甩開他獨自行動,對宴雲何來說無過,對虞欽來說卻是失職。

宴雲何不耐煩等他回答,馬鞭一揚,疾馳而去。

直到進了鎮裏,發覺緊跟其後的虞欽,宴雲何才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

深冬夜裏寒冷,虞欽學的那破爛功法,本就糟踐身子,整天面無血色。

若還要在驛站那種地方呆著,無需宴雲何親自動手,怕一晚上過去,就凍得一命嗚呼。

宴雲何同掌櫃的要了一間上房,轉頭等虞欽也開好房,再一同用膳。

哪知虞欽要了一間下房,旁邊就是通鋪間,人來人往,隔音不好,晚上睡覺呼嚕震天動地,這人能睡著?

宴雲何沒正形地靠在櫃台上,涼涼地說:“虞公子,你是故意睡在樓梯旁邊,好守著我嗎?要真想守著我,睡在我房裏不是更好?”

掌櫃忍不住看了看站在櫃台前的兩位公子,果然都長得一表人才,人中龍鳳。

尤其是這青衣男子,面貌實在優越,掌櫃開了這麽多年的客棧,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人。

方才剛一進客棧,喧鬧的人聲都靜了靜。

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此處,明裏暗裏,皆在打量。

且聽另一位黑衣公子所說之言,這位虞公子竟是個好男風的,還苦苦糾纏?

掌櫃八卦地豎起了耳朵,然而虞欽卻沒滿足掌櫃的好奇心,將銀子壓在櫃台上,仍道:“一間下房。”

掌櫃剛想收下銀子,那少得可憐的碎銀,被人狠狠一拍後,納於掌中。

宴雲何掏出一錠元寶,面色不好道:“兩間上房。”

剛進入客棧時,多少人在偷看虞欽,不僅是掌櫃發覺,宴雲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又沒瞎,更不是死人,怎麽會感覺不到。

若目光似箭,虞欽怕都要紮成刺猬了。

這人還要睡下房,睡什麽睡!等著被人夜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