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3/4頁)

安晴望著他,笑盈盈地開口:“你工作郵箱的密碼是多少?”

陸天青:“……”

陸天青道:“把你名下的東庭股份轉一半給我。”

陸天青:“……”

他喝下了第二杯酒。

然後就是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

遊戲一直玩到了夜裏十一點,差不多到該散場的時候了,畢竟第二天是周一,大家還得上班。陸天青看了眼滿身酒氣趴在桌子上的喬晉淵,轉頭問余殊:“你開車了嗎?”

余殊點頭:“開了。”

陸天青站起身:“那這個醉鬼就交給你了。”

余殊:“?”

陸天青說完就拽著安晴走了,走前還用眼神示意其他人不要管這倆,於是等余殊回過神來,房間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余殊對這群人無語了,就算想撮合他們,也不用這麽決絕吧。

但人都走了,她又不能把他們拽回來,只好上前查看。喬晉淵酒量本來就不是很好,又被陸天青和安晴灌了一晚上,已經不大清醒了。燈光下,那雙原本深邃的眸子此時迷離得很,正望著余殊傻傻地笑。

余殊試著扶他起身,他倒是挺配合的,但是人已經站不穩了,又比余殊高大很多,余殊根本扶不住,沒走兩步就往前栽去,好在及時扶住了桌子,才沒有摔倒。

余殊一看這樣不行,只好又扶他坐下,跑出去找工作人員幫忙,總算成功將他弄到了酒莊的停車場,塞進了她的車裏。

她探身給他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離開了酒莊。

按照“劇本”,她跟喬晉淵以往是不認識的,所以她不能送他回家,又不想把他隨便扔到酒店旅館,那麽就只能帶回自己家裏了。

印象中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喬晉淵喝醉,像他這麽理智的人,平時是極少喝酒的,更不會在她面前喝醉。她慢慢開著車,總是忍不住往副駕駛座看。喬晉淵酒品倒是不錯,沒有吵鬧,更沒有發酒瘋,哼哼唧唧地靠著椅背,睜著迷離的雙眼望著她。

酒氣太重了,她把兩邊的窗戶都搖下去,夜風陡然灌了進來,吹得喬晉淵眼睛一眯。余殊以為他不舒服,又趕緊關上了一半,誰知他卻自己伸手把窗戶打開了。

余殊柔聲問:“頭疼嗎?”

喬晉淵含含糊糊道:“疼,你給我吹吹。”

余殊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心想,吹你個頭。

車子到達小區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她把車開到停車場,正在愁怎麽把這麽一大坨搬回家,腳步聲忽然響起,她探頭一看,原來是巡邏的保安,頓時大喜,下車跑過去求助。

保安愣了一下,隨即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余殊,最後目光停在了她光裸的小腿上。

余殊被看得很不舒服,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再看這保安雖然穿著制服,但很面生,於是沖他笑了笑,說:“對不起,認錯人了。”

說完她便轉身跑向車子,打算鎖好車門,等這人走了,再扶喬晉淵下車。或者幹脆開去喬旭那裏,找他幫忙。

誰知她剛走出兩步,那保安就追了上來,攔在她的面前。

余殊沉聲道:“你想幹什麽?”

保安笑道:“小姐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不用了。”余殊試圖繞過他往前走。停車場非常空曠,又在地下,就算大聲叫也不一定有人聽到,就算有人聽到也不一定會來幫忙,她暫時不想激怒這個明顯有企圖的保安。

誰知保安根本不給她試探的機會,直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往角落的位置拖去。余殊腦子裏驀然冒出那次在路上遇到歹人,差點被強-暴的情形。第二次經歷這樣的事,恐懼產生了疊加效應,窒息的感覺瞬間就淹沒了她。她像一只垂死的野獸,徒勞地掙紮著,卻始終無法擺脫可怕的命運。

裙子被掀了起來,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她的心也跟著墮入了深淵……

就在這時,砰一聲響傳來,隨即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她驚懼地望去,發現保安已經倒在了地上,另一道人影逆光站著,長長的影子拖到了她的面前。她緩緩擡頭,卻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她恍惚地想,是夜老師嗎?他又來救我了?

那人影忽然晃動了一下,像是站不穩似的,手裏的東西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咕嚕嚕滾到了她身邊,她這才發現那是一個車載滅火器。

她倏然想到了什麽,再次向那人影望去。而那人也走了過來,俯身去拾滅火器,就在他蹲下身的那一刻,一股酒氣撲面而來,而余殊也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

是喬晉淵。

她鼻子一酸。那一次,她於絕望中盼望著他或者保鏢能及時趕到,將她從虎口救下來,可他們都沒有出現。衣服被撕破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是死過去了一次。盡管後來夜花千樹將她救了下來,而那男人也並未真正侵犯到她,可心理創傷卻很久都未平復,而這件事也在離婚的天平上加了很重的一個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