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3/7頁)

更別說千萬了,姜舒蘭覺得想要攢夠千萬,他們全家人生生世世攢錢,沒有盡頭的那種。

想到手裏這個郵票的貴重性,姜舒蘭手抖了下,郵票跟著飄落。

周中鋒眼疾手快將郵票給接住了。

姜舒蘭抿著唇,聲音在顫,“接得好。”

周中鋒,“??”

不就是一個被淘汰了的破舊郵票嗎?

怎麽這般膽戰心驚的,活脫脫跟它們多貴重一樣。

“你很稀罕它們?”

除了這個,周中鋒也找不到其他借口了。

姜舒蘭點頭,“是,極為稀罕!”她接過郵票,珍惜地放在兜裏面。

周中鋒沒看出來這郵票有什麽特殊性,倒是將之前的疑惑問了出來,“你、你怎麽知道這書裏面夾著的有郵票?”

女幹事看不出來,他卻是能夠看出來的。

姜舒蘭找的那個借口,根本不是為了書而來,而是為了這個郵票而來。

姜舒蘭想了想,她也不想騙對方,但是她能看彈幕提醒這個消息,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因為一旦說了,不止是周中鋒知道,怕是連彈幕前面的人也能知道了。

姜舒蘭緊張地捏了捏指頭,低聲道,“我不想說,你能別問嗎?”

她不想騙他。

周中鋒蹙眉,但是卻選擇尊重姜舒蘭的意見,“遇到困難了?”

不敢說。

這姜舒蘭搖頭,她語氣斟酌,“我和別人可能不太一樣,我以後可能還會遇到這種情況,能不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要求,“能不能都別問呀,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因為兩人站在巷子口,冷風呼呼地刮著。

吹得她額前發絲淩亂,露出光潔瑩潤的額頭,細細彎彎的眉毛,以及黑白分明的眼睛,清艷又漂亮。

周中鋒呆了下,他移開目光,嗯了一聲,“我不問,不過你遇到問題可以和我說。”

姜舒蘭沒忍住笑了,不自在地扭了扭手,接著道,“周中鋒,我跟你商量個事呀!”

明明那麽冷硬的名字,從她口中叫出來,卻帶著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我想把鄒躍華賠的那部分錢放家裏。”

她想來想去,身上的陪嫁錢不能動,周中鋒給的彩禮也不能動。

只有,鄒躍華賠的這個錢,算是白來的,而且不是各自的陪嫁和彩禮。

這部分屬於意外之財,倒是可以留下給家裏人應急。

她現在就怕,自己把家裏的錢全部帶走了,家裏萬一遇到點事情,是真的沒法子。

只是,她不是一個人單身的時候,是已經結婚了,做出決定的時候,需要雙方共同商量下。

周中鋒也是家庭的一份子。

周中鋒以為是什麽大事,他想了想,然後說,“我沒意見,你自己做主就好。”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家裏的錢你做主。”

姜舒蘭擺手,“我曉得的。”對方既然信任她,她也不會辜負對方的信任。

軋鋼一分廠家筒子樓家屬院兒,這會鄒老太太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把那兩室一廳裏裏外外翻了三遍都沒能找到,最後再看著那空落落的五鬥櫃被翻開的錢盒子。

鄒老太太一屁股癱在地上,哭天抹地地幹嚎,“哪個天殺的來我家偷錢了?”

三百多呢!

自從前兒媳婦離婚了後,她過來跟著兒子過日子照看孩子,一年多了扣扣巴巴,才攢了這麽點。

結果,一下子都沒了。

家屬院筒子樓就這麽大,房子擠房子,就一個隔斷墻一個門簾子算是兩家人。

所以,別說幹嚎了,就是打個噴嚏,隔壁家裏都能聽到。

這不,一聽到鄒老太太在幹嚎,隔壁大晌午圍著炕桌吃飯的人,頓時支棱起了耳朵。

有愛看熱鬧的嬸,飯也不吃了,直接揣個棒子面兒餅,夾著大拇指粗細的大蔥,就那樣哢嚓哢嚓啃巴起來。

朝著鄒家門口走。

這好家夥,還沒進去,就站在筒子樓的走廊道外面,一眼就看到鄒家那屋內一片狼藉。

八仙桌靠背椅倒一地,箱子盒子大喇喇敞開放在堂屋,衣服也是亂糟糟地扔在地上。

大夥兒紛紛倒吸一口氣,驚道,“老太太喲,你這家裏是遭賊了啊?這般亂糟糟的?”

鄒老太太兒子鄒躍華前段時間才升了副廠長,所以大家對她也格外客氣。

畢竟,這副廠長這個官算是他們這棟筒子樓最大的官了。

這一問,鄒老太太哭得更厲害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拍著地,“可不是沒了!全沒了,家裏連生活費都遭賊偷了。”

這話一落,門口的鄰居們頓時面面相覷。

還真遭賊了?

有人不信,探頭過去,說道,“不能吧?咱們這家屬院十幾年都沒遇過偷兒,更何況這早上咱們家屬院兒的筒子樓可是有人的,沒看到陌生人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