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3/4頁)

葉存山:“我伺候他。”

這小躺椅,雲程也沒法給他踩背。

陸瑛一顆心收回肚子裏,還想套話,“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疼夫郎的,我看別人家都是把夫郎當男人用的。”

時代如此,夫郎地位低,一般有條件的人家,除非早早定親,自己喜歡,不然能娶女人都是娶女人的。

娶了個夫郎,回家也少有珍惜的。

葉存山這就不往臉上貼金,“雲程待我也好。”

陸瑛又看見了書桌下頭配的鐵皮桶。

他很憋,很想問,但自覺這一問,就又要被秀,所以硬是不問。

不問葉存山就自己說,“你看見書桌了嗎?是不是覺得這桌子造型很奇怪?”

陸瑛:“……我不覺得。”

葉存山強行要他覺得。

“冬季時雲程給我做過一個這樣的暖桌,下面的桶裏能放蜂窩煤燒著,用這桌子看書不冷,平時擺飯菜在上頭,也保溫。”

一路聽葉存山叭叭叭,進小院時,陸瑛臉都麻了。

他等葉存山去搬桌子,跟雲程說:“你這夫君,真看不出來話這麽多。”

雲程知道葉存山。

跟他小學生拌嘴時話多,炫耀時話多,平時挺沉穩一人。

他不禁對陸瑛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他這是想跟你多親近親近。”

畢竟是大表哥。

陸瑛得了點心裏安慰,還沒緩過勁兒,存銀聽見他在給雲程講葉存山壞話,火速過來順著雲程的話給葉存山吹彩虹屁,“表哥好!我哥肯定是想跟你好好處啊,你可是我大嫂的表哥,他對別人冷淡,還能對你冷淡啊?”

陸瑛對這小孩兒心情復雜,擺擺手不願多說。

看他跟程文傑一般大,又想起來那話本上的美人圖,剛又得知雲程才是《贅婿》的作者,他也跟雲程套了個近乎。

“這樣說,你跟文傑還挺有緣分的,沒見過,改個圖都能改出七分像。”

而文傑又是家裏長得最像程蕙蘭的孩子。

陸瑛簡要介紹了下程文傑,雲程沒怎麽,存銀可酸了。

他央著慶陽跟雲程,好不容易才攢夠十張自己的畫像,這個叫文傑的,遠在京都,嘴皮子都沒動一下,竟然能有成千上萬張——雖然裏頭有重復的。

存銀心裏還沒有“明星”的概念,他就覺得自己的畫像傳很遠,以後怎麽都是個小名人了。

羨慕之情無以言表。

聽說程文傑跟他一般大,存銀就眼巴巴望著雲程,“大嫂,再給我畫一幅吧……”

雲程摸摸他頭,“要不要學畫畫?”

學了以後,想怎麽畫就怎麽畫。

存銀很糾結,他去年到今年都在練刺繡,才從入門到精進,要再往上,不知道要練幾年。

畫畫他有學,學的是簡單圖樣,沒到畫人的地步。

這兩樣都是要坐下來,靜心慢慢做的。

他能坐得住,就是不能一整天都這樣坐著,會覺得憋悶,會煩。

雲程就沒強迫他,“那就慢慢來,反正你還小呢。”

存銀就愛聽這話,麻溜兒進屋燒水泡茶,也問陸瑛中午要不要留飯。

陸瑛哪敢留,跟雲程留了家裏地址後,就先回家了。

存銀訥訥,“難道是被我上回的話傷到了?”

京都的人還沒過來,不知道他們對自己的態度,雲程也不敢保證對方會不會認自己。

如果不認,陸瑛會不會翻臉。

謹慎起見,他讓存銀給人準備一個小禮,下回見面給他就是。

存銀答應了。

下午三人都在家裏,一人一個小靠椅圍坐在竹床邊,竹床上擺著各類物件。

葉存山的書,雲程跟存銀的繡筐。

雲程跟存銀都是在繡棉花娃娃。

存銀說他能拿得出手的禮物就只能是生肖掛墜、棉花娃娃還有羊毛衣。

現在天熱,他手裏也沒羊毛。

掛墜的話他還沒問陸瑛生肖,不好繡,追過去問個男人生肖是什麽,他還害羞,所以就繡娃娃。

原本按照他自己的模樣繡的娃娃,拿到手裏以後,就想照著贅婿娘子的模樣來。

這個他繡出手感了,比較快。

雲程讓他別繡這個,“他不是說文傑樣貌跟贅婿娘子七分像嗎?繡過去就不是他的東西了。”

雲程拿紙,畫了個Q版陸瑛,讓存銀自己調整。

他現在這一步做得不夠好,要拿炭筆在布上細細描,等雲程的娃娃縫合,開始做小衣裳,他才剛拿繡繃把布架好。

娃娃繡好,雲程就做廣播體操活動筋骨。

過來看葉存山筆記寫了挺多,讓他繼續學習,自己幫他把長紙按照比例折疊,首尾都留出兩折的寬度,到時續紙能用漿糊粘住,也能在外貼厚封皮。

府城一天天忙碌時,京都的船還在路上。

蔚縣那邊已經壓不住火,杜知秋臨時改主意,讓人把元墨的《鹹魚》拿出去頂空档,售賣時宣傳他們書齋的《贅婿》合集會贈美人圖,七冊七張,內部還有高人氣角色的圖與贅婿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