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夫郎孩子熱炕頭(第2/7頁)
看看煤鋪子現在生意多好。
葉存山捏捏他手,“我有什麽好介意的?你的東西,你想怎麽來都行。”
而且雲程已經給了造紙術,也教村裏人織毛衣。
那畫冊無償分享出來,最終還是到了他手裏,到了葉根手裏,很快村裏人一樣可以靠這些掙錢。
他跟雲程要是想,也可以做。
“我倆連個造紙作坊都忙不過來,手裏也拽不住那麽多東西。”
雲程這才心下一松,繃著的小臉露了出了笑意,當下就把葉存山的手撒開,“你手出汗,黏糊。”
葉存山都給他逗笑了,“怎麽?你心虛的時候給我手部按摩,覺著我不計較就啥事兒不想幹?”
雲程就不想幹,他拿帕子擦擦手。
這帕子還是葉存山送他的那條,現在可算舍得用了,用壞了叫葉存山再給他繡一條。
擦幹手,他就撥頭發,好讓裏頭的濕發更好烤,也催葉存山:“快點,我都困了。”
雲程頭發長得快,之前剪短,只到肩下一點,現在往下長了一截。
他膚白,人漂亮,長發披散時,有點雌雄莫辨的美感。
葉存山側目,這小屋裏還有別的村民,時不時往他們這裏瞧一眼,都是“膩歪”、”咦惹“、“沒眼看”的表情。
他忍了忍,也趕緊撥頭發,早點烤完早點回家。
還叫雲程,“你轉個身。”
雲程不轉,“轉身就臉對著火,很幹,我臉皮都要裂開了。”
這時代的面霜油膩,雲程用不習慣,每次只抹一丟丟,還被葉存山當做舍不得用。
“用完了再買就是。”
他這次不說大戶人家了,他說:“反正你會掙錢。”
雲程笑出聲,“別說話,好好烤頭發。”
兩人弄完出門,迎面碰上裹著頭巾的葉大。
存銀回家帶話,要他修繕河邊小屋。
他嘴裏說著不樂意,不可能,動作還怪利索的,帶上掃把抹布就去了雲程家。
修繕是來不及的,除除塵差不多。
屋子小,裏頭沒幾樣家具。
先前下雪,葉虎給他家屋頂掃過,現在就簡單弄弄。
這事兒葉大是要叫存銀幹的,存銀說:“大哥要你去的。”
不然葉大在家都懶得拿掃把,哪裏會去給人幹這事。
這一通忙活下來,為了明日祭祖,他只得重新洗澡洗頭,沒想到還能碰到兒子兒媳。
他最近被陳金花懟多了,還被懟出了一個技能,做了好事就要到處說。
比如那二十兩銀子,葉存山沒收,他也四處說了,反正他送了,葉存山自個兒不要的。
比如這掃屋子,他是給親家掃的,不論理由是什麽,橫豎他掃了。
今天誰見了他不誇一句大氣?
就是浴桶的事兒讓葉大心裏直犯嘀咕,一直有人揶揄,還有人八卦葉存山的態度。
難道他真的錯了?
不就送個桶?至於嗎。
現在恰好碰見了,他就問:“我給你倆送去的浴桶,你們用了嗎?”
葉存山的臉瞬時黑了三個度。
於是葉大懂了,是真的搞錯了。
早知道就直接送銀子了。
砍樹還累呢。
葉存山說賣掉了,“價錢還不錯,你下次再做也給我們送去,我倆日子難,多一個進項也是好的。”
葉大聽他放屁。
他不說多,叫他倆明晚回家守歲,“山裏連個炮竹都不好放。”
葉存山:“明天再說吧。”
家裏人多了,雲程待著不自在。
他自己也沒心思應付後娘。
葉大還給雲程說房子弄好了,等著他給個話。
雲程是真沒見過這種人,又討厭又可憐。
到底是長輩,還是葉存山親爹,人家真照做了,他總要給幾分面子。
這面子給出去,不能誇人幹得好,說出來像慰問下級的領導。
只能說:“辛苦爹了。”
就這,葉大還嫌棄冷淡。
冷淡也沒有別的了。
葉大擺擺手,進屋後往人最多的地方紮堆,沒人問他,他都大聲說:“我怎麽現在才來烤頭發?還不是我那親家,我才給他家掃好屋子……大方?我不大方,我就是疼兒子……”
雲程表情皺成一團。
人性真復雜。
明天起早忙碌,夜裏還守歲。
晚上夫夫倆回家簡單收拾過後,就鉆進被窩睡覺。
雲程還叫葉存山今晚別學習了,“守歲的時候你一起補就好了,今晚好好休息,養養精神。”
葉存山應下,脫了外衣蹬掉鞋子,到雲程炕上睡,被雲程輕輕推了下,“你不是說分房?”
葉存山穩穩躺他身側,“不知道是誰昨晚上往我懷裏滾呢。”
雲程臉色爆紅。
原來不是錯覺,真的是跟葉存山睡的。
“那不是你先到我這裏的?”
葉存山不跟他說這個,問雲程:“你先前畫陰司通緝令,替我出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