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第2/4頁)

後來,我們都想明白了,長輩相合卻不一定能讓小輩相親。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不必勉強誰隨著誰,都遵皇上的旨意辦差就行。”

胤祹笑了,這個笑容更多幾分真誠,四哥果真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自己只遵皇上的旨意辦事,所以如今只聽命康熙。至於將來的新皇是誰,反正不想戰隊。

盡管不戰隊,人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點偏心。

胤祹就喜歡四哥不故意交好的性子,那句隨緣就是很妙。

或是有對比有偏好。與胤禩共事了一年半載,還真就瞧不上老八處處交好的性格。還該加個前提,老八是與有利用價值的人交好。

這就控制著行事分寸向四哥釋放善意。會這樣做,也是窺見了康熙的一二心思。

康熙命令他竭盡所能配合暗查內務府,這種指令從未有過。那也就是一種表態了,要掃除沉疴痼疾。

“說來也是緣分,額娘與德妃娘娘一同入宮,多年來她也受到德妃娘娘的不少照拂。”

胤祹借著兩人母妃的淵源,提到了小輩之事。

”既然弟弟管著些內務府的事,四哥孩子們在阿哥所有什麽短了缺了,還請務必與弟弟說。做叔叔的,自然想讓孩子們過得暢快些。”

武拂衣微笑道謝,“有勞十二弟多費心了。你辦事自是妥當,當初也是照拂著鬧騰的十四。”

胤祹也笑了笑,這就是四哥善意誇獎了。

自己與十四相差兩歲,同一批上學、同一批指婚,但要談照拂真的沒多少,最多也就是沒有發生沖突。

“說起來,與十四同住阿哥所仿佛尚在昨天,但如今都是當阿瑪的人了。”

胤祹感嘆女兒四歲大了,也得過兩個兒子,但不幸都是年幼體弱夭折。

十四的孩子來得晚,一兒一女都是去年年初生的,如今一歲半瞧著還挺健康。

胤祹沒有提傷感之事,而是談起一件趣聞。

“年初,十四弟家的弘明周歲宴。弘昐抱他,卻被在衣服上畫了一圈地圖。四哥,你家弘昐的脾氣真是好,還幫著堂弟換了尿布。”

畫地圖,不是用顏料,而是指弘明尿濕弘昐的衣服。這要是感情不到位,或多或少要有點生氣不悅。

武拂衣已經聽孩子們提及此事。

弘昐完全沒當回事,以前請十四叔輔導課業,十四叔是被他們的問題集折磨。

風水輪流轉。弘明一周歲尚且不懂事,做哥哥的給多一些包容與耐心很是自然尋常。

胤祹也就是感慨,“時間真是快。下次選秀,弘昐也到了指婚的年紀,弘暉也是快了。四哥也要操心起來了。”

“這事真沒經驗,我怕是要給汗阿瑪添麻煩,請他操心一番了。”

武拂衣如此說著,而見胤祹贊同地點頭,便知他是支持聽從康熙安排的。

兒女婚嫁也是政治結盟的方式之一,而胤祹則是采取凡事聽皇上的明哲保身之法。

胤祹如此,不代表雍郡王如此。

武拂衣口頭上表態讓康熙做主,但不會全聽皇上的安排。

此事與福晉、李氏都提過了,已經達成了共識,不主動挑選如今手握重權的人家。

弘昐成親,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他是雍郡王的庶長子,婚姻對象選擇勢必影響到嫡出的弟弟弘暉。

兄弟間庶嫡的身份差異,將來妯娌間娘家的關系是否融洽等等,這些都會對大家庭和睦與否造成直接影響。

絕對不能再次發生類似直郡王與太子相鬥的悲劇。

武拂衣兩年半前就明明白白地告誡過李氏。

為了不讓人閑而生亂,還替李氏尋了編寫漢滿英字典編撰的差事。

如今看來李氏想通透了。她對兒子妻子的要求只提一條,品性要好,不要蓄意挑事的。

李氏本人有了新追求,要成為翻譯家!

其實,英吉利文這玩意,她起初是被逼著學的,當然學習不積極。

可閑在家裏,真的沒事做。福晉念佛,宋氏被要求研習農書,武氏更苦逼,出門替茉雅琪與溫憲公主擋槍去了。

宅鬥都不起來。

海氏是前車之鑒。一直被關小黑屋,清湯寡水,連吃也吃不好。

李氏與大兒子聊天,當所談內容是洋文時,母子兩人就能說話就格外愉快些。

她被推一推動一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真就開始搞初階三語互譯詞典了。

又得了四爺畫的大餅,要是字典編得好,能自己起個筆名。將此出書,且收入理學院的教材中。

搞這種學術研究的原因,一開始並不是上癮,而是有一股子不甘心在支撐著。

李氏想著學都學了,念書很辛苦又占據到生活大多數時間,如果不搞出些成績怎麽能順氣。連筆名也給自己擬定了,就叫「驚蟄先生」,她是在驚蟄時節出生的。

最終的編譯方向是解剖學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