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4/5頁)

陳述白攬住她的腰不放,將她翻個面壓於上面,大手流連在那截不盈一握的腰上,“大寶兒睡得沉,咱們輕點。”

為了循序漸進,他整整素了三個月,即便她出了月子,也沒敢越雷池,只想等她慢慢接受他,可今夜酒意上頭,他有些把持不住,或是不想再把持了。

後襟一涼,布帛裂開,露出雪白的肌,上面傳來微涼的觸感,是陳述白在吻女子的背。

雙膝發軟,殊麗扣住落地罩的鏤空,默許了他的掠奪。

可這場掠奪持續太久,久到她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陳述白就那麽又要了一次,強勢霸道,哪還有一點兒在妻主面前的示弱樣子。

在這事兒上,他向來霸道。

殊麗仰在白絨毯裏,被襯得更為白皙,用絕美動人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韻味。

縷縷濕發貼在面頰上,呈現出破碎淩亂的美,直擊陳述白的心房。

陳述白扣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與她相吻,久久不願放開。

殊麗處於下風,想起做妻主時的威風,一咬牙翻身壓過男子,輕哼一聲,坐在他的腰上。

陳述白順勢曲起單膝,攤開雙臂,意味明顯,任由她宰割。

殊麗附身咬住他耳朵,牙齒來回磨了磨,沒聽他吭聲,沒有成就感,朝著他的唇使勁咬了下去。

血銹味在唇齒間蔓延,兩人唇舌交織,不分彼此。

殊麗單手撐在陳述白的頭側,拔下了自己的發釵,示意他張口。

陳述白不明所以,張開薄唇,被要求咬住發釵。

照著做後,他就後悔了,腰上的女子化身妖精,慢慢遊弋而下。

沖破頭皮的酥麻感源源不斷地襲來,陳述白咬住朱釵,壓抑而難耐,眼尾迅速飆紅,呈現出了另一種韻味。

大手抓皺了錦衾被,泛起青筋。

發釵從薄唇掉落,滾到了床邊,陳述白大口呼吸,額頭溢汗,“麗麗,做我的皇後吧。”

殊麗動作一頓,倒在他身上,側臉貼在他心口,靜默不作聲。

陳述白攬著她的腰,一下下安撫她的情緒,三個月來,他偶爾會問她一句,但從來不逼迫,哪怕內閣和宗人府施壓,也沒有跟她透露過自己的壓力。

殊麗在他衣襟上畫了幾個圈圈,用指骨狠狠戳了下,“你若能答應我幾個條件,我就答應做你的皇後。”

“好。”

沒有猶豫,有的是無限的縱容和期待。

殊麗想了會兒,握住他的手,掰開一根手指,“你不能限制我的出行,哪怕我做錯事,也不許像之前那樣將我囚在密室,更不能是冷宮。”

“永遠都不會了。”他知道自己過分,可那時是嫉妒心驅策,擊潰了理智,才給他們險些劃開一道無法修補的裂痕。

掰開他第二根手指,殊麗道:“我不會因為朝臣的非議就不斷生孩子,我不是個生孩子的器件。”

意思是,她想生就生,不想生誰也不能左右。

陳述白毫不猶豫,“我不會讓你陷入那樣境地,咱們不需要他們指使,我也不希望你再生。”

聽說了她生產時的艱難,他怎舍得再讓她涉險。在皇位繼承上,他想得通透,大寶兒同樣可以做女皇,若實在不合適,還有陳誠然和陳呦鳴的孩子。

掰開他第三根手指,殊麗道:“你不許納妃,不許有其他女人。”

這是一個悍妻才會講出來的話,可她還是講了,經歷了這麽多,她忍受不了與旁的女子爭寵,更忍不了別人享用她的丈夫。若他不願意,她不勉強,身處帝王位,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只是,她再也不會陪在他身邊了。

陳述白撐起身子吻了一下她的發頂,“不納,沒有別人。”

殊麗徹底紅了眼眶,掰了掰他的第四根手指,“若你日後厭煩我,就磊落講出,我會離開這裏,離開你的視線,而不是等著被別人敲醒。”

陳述白心裏隱痛,翻身將她按住,狠狠攫取了她的呼吸,攻占她的口腔,喘著粗氣兒道:“沒有那麽一日,但,若你有一日厭倦了宮廷,我會放你離開,可你不要走太遠,等我從皇位下來,就去找你,咱們離開繁華,去尋找質樸,過你想過的生活。”

“真的……不是在哄我開心?”

“若我騙你,天打雷劈。”

殊麗再也抑制不住酸澀的淚,摟住他的肩膀哽咽道:“好,陳述白,我答應做你的皇後。”

兩人用力相擁,將隔閡、欺騙、芥蒂統統拋開,此刻,他們只有彼此,也只容得下彼此。

陳述白從不知自己會如此情深於一人,可此刻他領略到了風月的曼妙,也感悟到了真心的可貴,明白了愛一個人,不是囚禁,而是放手。

但兩情相悅、心意相通,即便放手,也會在某個角落重遇,以彼此最好的狀態。

前提是,時光願意給他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