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4頁)

常年心悸,陳述白飲藥如飲白水,可此刻他就是不想爽快喝下。

彎腰就著殊麗的手嘗了一口,便邁開步子坐在了桌前,“太苦了。”

一股怪味。

殊麗也覺得怪,照說簡單的幾樣藥材不該熬制出這股味道,可她急於擺脫他,溫聲溫氣地勸導:“良藥苦口,陛下趁熱喝。”

不得不說,溫言軟語還是有用的,陳述白接過藥碗,幾口喝下湯藥。

輪到換藥環節,殊麗沒像以往那樣服侍他寬衣,不想讓他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陳述白也不計較,慢條斯理解開系帶和盤扣,將大氅、外衫和鞶帶放在桌子上,只穿中衣坐在桌前。

長指勾住身側衽帶,慢慢拉開,敞胸露懷地看向女子。

殊麗深吸口氣,盡量忽視呈現在眼前的胸肌和人魚線,依著葉茉盈所教,慢吞吞換起藥來。

傷口在左側腰上,觸目驚心,殊麗倒吸口涼氣,擠出積雪草膏,一點點塗抹在還未徹底結痂的刀傷上。

“輕點。”

因疼痛,陳述白額頭溢出薄汗,可始終沒有喊疼,只深深凝著面前的女子,冷白的膚色變得更為皙白,卻又隱約透出潮粉,並隨著時長,越來越明顯。

感覺胸膛陣陣發悶,他拽了一下衣領,兩側衣襟徹底垂下,露出大片胸腹肌。

暗欲的人魚線半埋在褲腰處,散發著野性和冷感。

殊麗目不斜視,粘好布帶後,細若蚊呐道:“可以了。”

陳述白低頭看了一眼腰側,沒急著掩好衣襟,就為了不讓守在門口的木桃進來,“再往裏一寸,你就要了朕的半條命。”

殊麗心虛地收拾藥瓶和布帶,“嗯”了一聲算作回應,“所以民女才對陛下言聽計從。”

陳述白啞著嗓子低笑,笑聲如浸純釀,醉人迷離,“真夠負責的,朕還得誇誇你?”

殊麗紅著耳朵逐客,“藥換了,夜也深了,陛下請回吧,切記傷口不可沾水,飲食清淡。”

跟醫女接觸過,還真有點像模像樣,陳述白靠在桌沿,單手支頤,覺得她古板的樣子甚是可愛,“口渴,勻我一杯水?”

一杯水而已,殊麗不會吝嗇,她起身走到櫃子前,取出幹凈的杯子,提起壺倒滿水,放在桌子上,“喝完就回宮吧。”

陳述白耷著眼皮拿起杯,試了下水溫覺得燙,可身體的溫燙也不遑多讓,難受得他重喘了兩聲,還是壓不下莫名燃起的燥感。

“你熬的藥裏,放了哪幾樣?”

為何會突然躁感難耐,幾近破欲,看著眼前的女子,生出了想要摧毀的瘋狂念想?

他忽然握住殊麗帶著涼意的手,甩了甩頭,“藥裏到底放了什麽?”

生在皇室後宮,見慣妃嬪爭寵的戲碼,怎會不知自己身體發生的難堪反應是因何而起。

殊麗同樣見識過許多不入流的風月手段,瞧他俊面泛紅,眉心含春,目光狠的像是能將她活活吞噬,再遲鈍也明白他是中招了。

可她熬的藥,斷不會出現這種反應。

“我......”

“殊麗,”陳述白忽然加重手勁,緊緊扣住她的腕子,向自己身邊拉近,“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嗯?”

一面執意出宮,做自由翺翔的鳥,一面又給他下藥,摧毀他的定力,不是很矛盾麽。

不過眼下,來不及細想,他依她所願就是了,即便身負重傷。

將人一把按在桌面上,他毫不客氣地褰了她的裙面,手指勾住了裙下的褲沿。

殊麗嚇得魂不附體,想要轉過身解釋,卻被粗魯地按了回去。

顯然,陳述白急不可待。

“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殊麗雙肘撐在陳述白的外衫和大氅上,扭頭看向面色越來越紅的男子,“陳述白,你敢碰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像是厚重的濃霧被一道烈日穿透一個洞,陳述白反復念著那句“不會原諒你”,可身子的不適感源源不斷沖擊著大腦,逐漸變得不可控制。

秉著最後一絲理智,他單手撐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在她前面遊弋,“你講講道理行嗎?我是喝了你給的藥湯才失態的。”

藥效逐漸發作,每吐出一個字,噴薄在殊麗後頸的氣息越發灼人。

身前被摧得發疼,殊麗擰眉發出嚶嚶一嚀,臉蛋紅得滴血,她想推開身後的人,去醫館找葉茉盈,一起研究下藥草是否拿錯了,可眼下她連起身都困難。

陳述白根本不給她延緩的機會,隔著兩層綢緞,表達了他的意思。

再熟悉不過的意思。

殊麗羞得想要敲暈彼此,很怕守在外面的木桃聽見聲音,她費力扭轉身體,面朝陳述白,捂住了他的嘴,制止了那古怪的聲音。

“你、你閉嘴!”

咬牙切齒的,她向男子發出了命令。

混沌之間,陳述白竟覺好笑,又有些被掌控的刺激感,雙手緊抓女子小臂,盯著那張日思夜想的芙蓉面,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