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3頁)

麝香繚繞的寢殿內,殊麗還被那解了禁的天子欺負,身心疲憊,嗚咽著想要擺脫,腰肢卻怎麽也掙不開。

“陛下。”

她試圖乞求,卻不見成效,那人將她一遍遍捧上雲端又拽入潭底,不知疲憊。

如雷鼓的心跳聲沒有緩和,陳述白忍著劇烈不適,置辦著沙灘上的遊魚。

殊麗被逼至床角,雙膝曲到抽筋,哭的沒了聲音。

又過了兩個時辰,天冉冉亮,如獵豹的男人才翻身睡去,留殊麗倒在床角,連手指都失了力氣。

濃烈的氣味沒有被麝香沖淡,她很想爬起來去透風,可外側的男人一動不動,她又哪敢越過高山去尋水源。

不知晨早過後自己將迎來怎樣的境遇,她只知道晚娘和繡女們安全了。

也算沒有白走一遭。

寅時三刻,天子罕見地沒有起身,馮姬和守夜的宮女們踟躕不前,誰都不敢去屋裏叫醒天子。

殊麗忍著皮膚上的不爽利,試著喚了陳述白一聲,可男人只是“嗯”了一個長音,再沒動靜。

借著微亮光線,殊麗稍稍湊過去,感覺他有些異樣,大著膽子探手,捂住了他的額頭。

滾燙一片。

簡直是出了奇了。

狗皇帝發熱了。

金鑾殿內,隨著馮連寬一句“陛下龍體抱恙,朝事由內閣代之”,推掉了每日的早朝。

文武百官們擠破腦袋也想去燕寢問安,唯有元栩僵在漢白玉階梯前,木木地移動著腳步,沒有跟風去問候,也沒有與人竊語,而是安靜地回了六部衙門。

太醫院的十三名禦醫全部守在燕寢內,討論著天子的病症。

是心悸引起的高熱,還是初嘗雨露啊?

眾人討論不出個結果,被陳述白一句“滾”轟了出去。

男人冷著一張臉,由馮連寬喂著湯藥。

馮連寬笑而不語,一勺勺遞過去,心裏明鏡,天子這是惱羞成怒了。

烏木軟塌上,殊麗穿戴整齊,肩上披著一件龍袍,安靜地接過馮姬遞上的湯藥。

兩種湯藥,不用問也知,一個養身,一個避子,效用相差甚遠。

她心裏沒有難過,左右不過是一場露水交易,她要自己的人清白走出牢獄,他要的是新鮮和快意,互利互用,沒什麽好矯情的,只是她連走路的力氣都被抽走,整個人渾渾噩噩,很想蒙上被子大睡一場。

將藥碗放在托盤上,她迎上馮姬關切的目光,柔柔一笑,示意自己很好。

馮姬端著托盤退了出去,接著,馮連寬也端著藥碗離開。

殿內又剩下他二人,稍許,陳述白撩起眼皮,淡淡問道:“可有不適?”

殊麗彎唇,“奴婢很好,多謝陛下關心。”

她很想問,自己可以回去了麽,可他不發話,她不好開口,有種過河拆橋的嫌疑。

其實,她不覺得自己虧,畢竟,陳述白生了一副頂好頂好的皮囊,年輕強壯,比各大戲班的台柱子還要冠絕俊美,若非他不知饜足所求無度,她也能從床笫上嘗到一點點無法言語的甜頭。

這麽想來,她沒那麽難受了。

“朕讓馮姬送你回去,這幾日可不上值,在屋裏養著吧。”

“多謝陛下。”

“三日後過來守夜。”

殊麗怔了下,那是不是意味著,除了守夜,她還要再經歷一次所取無度的磨礪?

能說不嗎?

殊麗侍寢的消息被封鎖個徹底,除了當晚在燕寢的宮人外,幾乎無人再知曉,不過,司禮監賞了尚衣監不少好物,讓有心人起了疑心,但有一點無可置疑,殊麗又恢復隆寵了。

最煩郁的人莫過於地牢裏的禾韻,她盼了幾日,卻沒有盼來獄卒所謂的“移花接木”,反而見到了一身綾羅的殊麗。

殊麗不是個落井下石的人,但面對禾韻,真的想將她按在地上反復磋磨,讓她感受晚娘的無助。

“你就慶幸晚娘無事,否則,我會讓你經歷跟她一樣的痛苦。”掐住禾韻的下頷,殊麗厭惡道。

禾韻淒笑,臉上猙獰又癲狂,“晚娘有沒有事,幹本姑娘屁事?你想報復我,非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敗者為寇,我落在你手上,殺剮隨意,給個痛快吧!”

殊麗回以一笑,帶著寒徹骨的疏冷,“給你個痛快豈不便宜了你,你會出獄,還會被分配到浣衣局,洗一輩子衣裳,洗到手腳生瘡,皮膚粗糙,還沒人給你醫治養護,那些婆子們還會落井下石,會讓你痛不欲生,禾韻,好好去體驗真正的煉獄吧。”

說完,她甩開禾韻的臉,接過馮姬遞上的帕子擦手,眉眼蓄著無形的冰霜,不近人情。

有那麽一刹,馮姬覺得,眼前的女子不再是那個溫柔和善的女尚宮,而是天子的一個分影。

“我不要去浣衣局,你殺了我吧,殺了我!!”

禾韻大叫起來,浣衣局裏有她的死對頭,怎麽可能與她冰釋前嫌!再者,美貌招風,她會被那些惡宮人毀了容貌,丟去刷馬桶,她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