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4/5頁)

元佑像油鹽不進的掠奪者,一點點過分,碰到了她小衣的系帶,那帶子又細又短,稍一用力就能單手解開,可他沒有越雷池,只一下下撥弄著系帶的結扣,“你都管我要簪子了,我碰碰你不行?”

男人五官深邃,氣質過於卓犖,可說出的話、辦出的事,叫人又氣又糗。殊麗不依他,怎麽也不肯分開雙膝,“那我不要了。”

“不能不要。”元佑忽然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客房。

殊麗不確定他會做出什麽放蕩的事情,緊張地左右瞧了瞧,“你快放開我,要是讓人看見,你我都會沒命。”

沒命,元佑勾唇,踹開房門,將人兒放在正對門的羅漢床上。

背後沒了支點,殊麗身體後傾,倒了下去,若非有些舞蹈功底,這麽一下怕是要閃到腰。

柔韌的腰肢被一雙大手反復按揉,那手的主人似在隱忍,遲遲沒有動作。

殊麗受不了兩人詭異的相對,急著坐起來,“我腰疼。”

這就腰疼了,元佑輕笑,轉身合上門,在殊麗欲跑時,又將人摁了回去,褰了襖底。

雪白的一截腰腹沒甚遮蓋,呈現在視線裏,他眸光忽暗,低頭吻下。

殊麗驚得想要推開他,可男子紋絲不動,流連忘返,任她胡亂拍打。

不該這樣下去,她咬咬牙,一腳踹了出去,結結實實踹在他的腿上,起身掩好衣擺,徹底變了臉色,“不可。”

若她清白受損,被天子知道,元佑定然逃不過責罰。再則,一些感情為何一定要牽扯上尤花殢雪之事?

腰上的觸感猶在,她忍不住發抖,喜歡上一個肆意而為的男子,注定要打破自律,飛蛾撲火嗎?

元佑拍了拍衣裾上的腳印,對比起殊麗在此間屋裏和燕寢的反應,也跟著冷了臉色,意味深長地笑道,幸好她不願。

如若不然,他不知自己會如何懲罰她,自從登基,他不允許身邊有叛徒,哪怕她喜歡上的是另一個自己。原來,她對喜歡可以毫不掩飾。

不該逗弄她的,讓她對這份虛無的感情更為迷茫,可他的確是沒忍住,她連肚臍的形狀都合他心意。

雙手撐在床面,將她圈在臂間,吸氣間還有她的沁香,越熟悉就越能勾纏他的心智,這女人就是天生來克他的。

“怕了?”

殊麗並不怕他,只是不想淪陷下去,“發簪我不要了,當我沒說,我們放過彼此吧。”

“是誰先開始的?”

殊麗自知理虧,“是我不對,不該招惹你,我錯了,以後不會纏著你。”

情比紙薄,翻臉比翻書還快,大抵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元佑用指腹蹭蹭她的下巴,“跟你說句實話,在我這裏,沒有別人叫停的余地,你招惹我,就得負責。”

殊麗皺皺眉,沒有接話,覺得這人過於蠻不講理了。

元佑執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這才發現她另一只手還緊緊抱著那個圓滾滾的木雕。

不知是固執還是犯傻。

“還我。”他指了指木雕,發現她往回縮了手,這個細微的動作出賣了她的心。

果然不能信她說出的話。

毫不留情地從她手裏搶過木雕,扔在一旁,拉著她起身,走向門外。

殊麗趔趄一下,“帶我去哪兒?”

“附近有條河,帶你去賞賞夜景。”

提起河水,殊麗又想起掉落進去無法呼吸的場景,腳步頓了又頓,可抵不過元佑的力氣。

來到楊柳河畔,正趕上一艘畫舫出遊,已接納了不少遊客,其中不乏才子才女,借著月色波光吟詩作賦。

等殊麗戴好面紗後,元佑拉著她的手腕步上艞板,付了銀子後,來到畫舫二層的露台,又丟給船主一錠金子,“包場。”

沉甸甸的金元寶啊,船主立馬眉開眼笑,哄著二層的遊客去了一層。

夜風很大,吹在身上有些沁涼,殊麗穿得單薄,站在欄杆前搓了搓手臂,不過周遭的景色倒是宜人,河畔的楊柳和燈籠隨著畫舫遠離,匯成了一道道光線,稍縱即逝在視野中。

今夜星光璀璨,照得河水灩灩,美不勝收。

驀地,身體被一抹懷抱擁住,殊麗僵硬些許,沒有回頭,“不是來賞景的嗎?”

“讓你賞景,”元佑貼近她耳畔低笑,笑裏透著內斂的壞,“我賞你。”

閉月羞花的女子,使景色黯淡,觀賞之人,哪有心思再看其他。元佑扶住她的腰,低啞道:“閉眼,感受一下船只的搖晃。”

殊麗緊張閉眼,耳邊傳來男人的誘導:“放松。”

她竭力讓自己放松身體,慢慢感受到畫舫隨波飄搖的感覺,身體也跟著大幅度搖晃起來。

元佑拔掉她的發簪,為她梳了一個松松垮垮的寶髻,故意讓她看起來慵懶無骨,隨後,繼續扶著腰的腰,晃蕩在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