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3頁)

其余官員也不得不撫掌敷衍,對禮部尚書充滿鄙夷。

禮部尚書帶著氣喘籲籲的女兒來到禦前,笑得眼角帶紋,“陛下,這是小女柔兒。”

陳述白垂眸,看向柔兒姣好的面容,又看向在座的一些年輕官員,“諸位新晉侍卿,覺得柔兒姑娘跳得如何?”

年輕官員們默默低下頭,無人敢做評語,禮部尚書是二品重臣,他們哪敢評論,再說,為了避嫌,沒人願意當面對世家女子評頭論足,有失君子氣度。

陳述白瞧著禮部尚書那張因為縱欲變得鐵青的臉,眸光漸深,“朕覺得柔兒姑娘跳得甚好。”

天子一言,有些想要溜須拍馬的臣子才活躍起來,順著天子的話頭,誇贊起柔兒。

陳述白懶懶看向一眾年輕官員,“幾位都是朝中的青年才俊,尚未婚配,今兒朕恰好興起,也想為他們牽線搭橋,不如......”

他看向傻了眼的禮部尚書,“不如就為令嬡和其中一位俊才牽紅繩吧。”

話落,滿堂大笑,六部其余尚書走上前,看好戲似的拍拍禮部尚書的肩,“老哥傻了?這可是聖旨賜婚,還不謝恩!”

禮部尚書氣得渾身發抖,那幾個俊才全是寒門出身,又沒有蓋世的才華,想要出人頭地怎麽也得十年之久,他這回虧大發了!可聖意已下,他不能抗旨啊。

“臣......謝恩。”

譏誚掩於睫中,陳述白坐直身子,越過他走下玉階。前些日子查處了一批禮部官員,之所以沒有跟這個老東西算賬,是因為他並未參與榆林大公子的刺殺計劃,也未動謀逆之心,可酒色誤人,罷用他是早晚的事。

隨意從那幾人裏選了一個,陳述白擡起衣袂,道:“今兒就到這,諸位愛卿散了吧。”

回到燕寢,陳述白撩開珠簾,見守夜的女子不是殊麗,復又放下簾子走出殿門,突然起興,讓人取來畫架和筆墨,坐在庭院中對著月色發愣。

“馮連寬。”

“老奴在。”

“把殊麗叫來,再把殿周的侍衛、宮人全部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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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麗原打算在守夜那晚將禾韻帶去禦前,卻不想今夜突然被傳喚。她穿好衣裳走出去,卻被負責傳喚的宮人塞了另一套衣裙。

霞光和月白交織的浣花雙色錦裙外,一件霧凇紋理的外衫松松垮垮地罩在肩上,殊麗對鏡試穿後,拿起籠紗宮燈前往燕寢。

當見到正在庭院內作畫的天子時,殊麗先是停下步子,發現周遭沒有任何侍衛,“陛下?”

她走過去,看向畫紙上的幾道朦朧線條,柔聲問道:“陛下在畫什麽?”

像天邊的雲,又像巍峨的山。

陳述白沒有回答,執筆繼續勾勒,“上前面去。”

殊麗不解,提著繁縟的裙擺走到青銅缸前,“這裏?”

陳述白“嗯”了聲,“坐在上面。”

缸裏還有浮萍和遊魚,殊麗坐在上面,扭頭看向男人,“這樣?”

覺得殊麗坐姿生硬,陳述白放下筆走上前,擺了擺她,“繃這麽緊?朕能吃了你?”

他拍拍殊麗的腰,忽然瞧見浮萍中露出一條錦鯉,咬了下殊麗的裙邊。

“可以了,坐著別動。”

他去內殿尋了一個鎏銀小香爐,打了一個如意篆,點燃裏面的沉香後,放在殊麗半擡起的右手上。

白煙裊裊,從鏤空香蓋裏飄出,與夜色融入一體,只是苦了維持姿態的人。

陳述白開始作畫。

殊麗起初還能忍,沒一會兒就腰肢乏力、肩胛酸痛,很想垂下手緩一緩。

陳述白畫著畫著,覺得意境有了,風/情不夠,他再次走上前,扯下殊麗一側衣襟。

瑩潤的肩頭在月光下散發柔白的光,露出的鎖骨更是引人遐想,陳述白撈起一條魚苗,就著手掌的水傾倒。

殊麗僵坐不動,感覺鎖骨一涼。

天子在她鎖骨上養魚??

可那魚苗不夠小,沒幾下就自己跳回了水缸,余下的水順著肩頭流下,打濕了裙面。

陳述白拍了一下殊麗另一側肩,“你這邊太高。”

殊麗哼唧兩聲,“奴婢太累了。”

“再忍忍。”陳述白擡手捧起她的右臂,小幅度地按揉幾下算是給她緩解疲乏了。

殊麗怔住,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讓狗皇帝服侍......

“安撫”了小獸後,陳述白回到畫架前,開始勾勒眼前的景致,他畫得認真,手上動作極穩,很快勾勒出月下美人的背影輪廓。等到勾勒左肩時,不自覺地加重了呼吸。

畫完草圖,陳述白放下筆,“歇吧。”

殊麗垂下手,將小香爐放在缸的邊緣,攏好垂下的衣襟,若不是有月色為掩,陳述白定能瞧見女子的耳尖有多紅。

“過來看看。”陳述白細細打量著自己的畫作,拍了拍身側。

殊麗揉揉手臂,慢慢走過去,附身看向畫中的自己,不自覺驚嘆天子的畫功,“陛下畫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