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晚上,長條餐桌旁。

芬迪小心翼翼地左右看看,看不懂現在是什麽狀況。

他只是去花園逛了一下,怎麽這兩位主子就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吃飯了。

哦還有某國的王子,叫馬爾斯的。

他膽戰心驚地用著刀叉,生怕發出大點響動引起這桌上人的矚目。

秦月明倒是感覺良好。

來到俄羅斯還沒吃過一頓正經中餐,今天的晚餐很合她口味。

桌上的某位王子到是不太好。

他手邊有刀叉還有筷子,但白如意都在用筷子,他想討白如意的歡心,也摒棄刀叉不用,但顯然他退化的手指,還沒有領略到筷子的使用技巧。

啪嗒,馬爾斯的菜又掉落到桌上。

白如意眼神懶散,“馬爾斯你可以向那位先生一樣用刀叉的。”她微擡下巴沖芬迪的方向。

芬迪捏住刀叉的手一緊,明顯感覺到身旁王子吃人的目光。

心裏頭留下寬面條淚,這叫馬爾斯的笨蛋王子明顯是為了在您面前表現啊!尼娜小姐!

他趕緊說道:“是我手笨才用刀叉的。”

白如意唇角勾起,“那是夠笨的。”又轉頭看向馬爾斯說道:“你還是用刀叉吧。”

他用了豈不也是笨人?馬爾斯臉瞬間冷了下來。

他看向芬迪眼光發射出兩道飛鏢,就你話多!

芬迪又無故躺槍,都沒力氣再說話了。

他算是知道了,這個餐桌上只有他一個小啰嘍。

看向旁邊的秦月明,她正置身事外地在品嘗美食。

芬迪發射出求救光線,她轉過臉來。

秦月明:?

芬迪兩只眼睛擠呀擠。

祖宗你快幫我說句話呀!我快要被對面那位王子射死了!

秦月明頓了下,她啟唇有些不耐道:“是菜不好吃嗎?”所以你們在這說了半天。

嗯?白如意微笑看過來,滿意地看到秦月明左半邊臉頰她留下的牙齒印。

馬爾斯皺了皺眉,不虞地看向秦月明。

這桌上有她說話的資格?一個普通的鋼琴家罷了,還有勇氣挑三揀四?

白如意捧著臉慵懶地說:“都是按照你口味來的,可能不太合他們口味吧。”她聳聳肩,“所以可能不高興了?”

秦月明面無表情與她對視。

兩個人之間又開始電閃雷鳴。

芬迪扶住額頭嘆氣,早知道不求助這個小祖宗了。

不過,他縮了縮脖子,對面的死亡射線又轉移到他旁邊了。

一個男人兩個女人的三角戲?

芬迪搖搖腦袋,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食不下咽地吃完了這頓晚飯。

吃完飯,白如意去換衣服。

秦月明和芬迪今晚留宿等待血液化驗結果。

她身上的毒素還沒有清除,只知道是一種能直接作用於神經,損害神經的毒素,化驗結果就在這兩天,所以飛機票又往後挪了。

芬迪改簽飛機票的時候還在嘆氣,這機票來來回回都兩回了,希望不要再有第三次。

馬爾斯等白如意離開視線,冷哼一聲,從秦月明身前路過,一雙天藍色的眼眸充滿憐憫,“你知道伊萬諾夫家是幹什麽的嗎?離她那麽近,小心你的命。”

他擡手想鉗制住秦月明的下巴,秦月明後退一步冷冷望他,眼神充滿戒備。

馬爾斯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我奧斯蒙一家可都是紳士。”

走近更能看清她臉上曖昧的齒印,他又繼續說道:“這是對你好心地提醒,不要離尼娜·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太近,她們一家都充滿詛咒。”

望著馬爾斯的背影,芬迪打了個冷顫。

城堡裏燈火通明,但他不知為何就覺得有一陣陰風穿過。

“他說得什麽意思?”芬迪抱著肩膀問道。

秦月明擡腳,“與我們無關。”

芬迪張了張嘴,又合上。

很想搖晃她的肩膀,喂,少女!你們今天都快親上了!是親上了吧?!她是不是用舌頭狂舔了你的嘴唇?

晚上的消食活動是打撲克牌。

秦月明並不會下棋牌室的國王棋,而馬爾斯顯然也不會打國粹麻將,白如意倒是都會,可看她的樣子也不會是想教之人,最後就定下打撲克牌。

芬迪不參與,就他們三個在棋牌室下牌。

秦月明慢悠悠洗牌,白皙纖細的手指握住撲克牌可真好看。

指骨圓潤,從指尖到手腕無一不精致。

白如意難耐地敲敲椅背,馬爾斯突然說道:“伊萬諾夫將軍打獵是不是快回來了?”

“嗯。”白如意拖長鼻音。

“這次想必伊萬諾夫將軍又是頭籌。”

白如意手杖放在高背椅子旁,突然她拿起敲了兩下地面,女仆打開門,她低聲吩咐道:“客人的茶涼了。”

馬爾斯臉色變了變,他在時尼娜可從沒這麽體貼過。

秦月明的茶很快被撤掉又換了一杯熱的,她低聲致謝,女仆笑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