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麽意思?

秦月明和芬迪一樣迷惑。

白如意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她手杖輕快地敲擊了兩下地面。

這像是一個信號,很快有女仆走過來應道:“小姐。”

白如意吩咐道:“請古醫生過來。”

秦月明和芬迪被請到大廳。

來的人竟然是一位中醫?

他讓秦月明伸出手腕把脈時,芬迪都震驚了。

秦月明眼中也露出訝然。

白如意好笑地看著他們,她懶懶地坐到一邊,女仆很快上手為她揉頭。

她聳肩用字正腔圓的中文說道:“我的母親是中國人。”

古醫生把完脈又翻看秦月明的手背,按壓了幾下,又問了一些日常。

芬迪好玩的看著,他是英國人,也是第一次接觸中醫。

古醫生診斷結束,他神情沉重。

“這位小姐應該是被下毒了。”

白如意挑眉了然,芬迪左右看看,聽不懂古醫生在說什麽,只覺得氣氛沉重。

古醫生又用英語說了一遍。

芬迪立馬跳腳,“什麽?下毒?”

秦月明臉色微沉,倒是有所準備。

原來背後的人這麽早就開始布局。

古醫生說道:“應該是神經毒素,具體還要抽血化驗才能了解。”

怪不得她這幾天都覺得手指麻木。

秦月明不自覺看向她的雙手。

那夢中她突然僵持被貨車碾過就是因為這個嗎?

可笑,她為了推開妹妹,竟然又苟活了一陣,讓秦露白親自下手。

身邊的女仆很快抱來工具箱,裏面針頭,線管都很齊全。

不用古醫生下手,女仆就很專業的為秦月明消毒抽血。

芬迪在旁邊瞪大眼睛,料想這是什麽家庭?女仆都會抽血?

秦月明雖然也訝異,但沒有芬迪那麽誇張。

白如意懶散地坐著被女仆伺候,她笑說:“放心,我們家的女仆可是有證的。”說著抽完血的女仆就亮出了她的護士資格證,還溫柔地對秦月明說:“抱歉,讓小姐受到驚嚇,是我的不是。”

秦月明用棉簽按壓傷口,芬迪擔心地看她。

究竟是誰想害秦月明?按理說他們全國巡演也沒帶其他人,就他和秦月明還有一個司機,難道是?

秦月明和芬迪想到了一起,下毒的只能是司機了。

白如意把腳放在了地下,她走近秦月明捏住她的下巴擡了起來。

秦月明眼中沒有情緒,直視白如意。

白如意勾唇笑了,“我可以幫你,你需要幫助嗎?”她逼近秦月明蠱惑道。

秦月明能感受到她噴在她鼻尖的氣息,那距離近到仿佛她只要微微一擡頭就能吻住她。

芬迪驚叫了一聲。

連廳中女仆忙碌的腳步都為之停頓。

秦月明拿下按壓手背的棉簽,毫不留情地打掉白如意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離開那曖昧的距離,她冷靜地說:“尼娜小姐太近了。”

芬迪又倒吸一口冷氣。

他眼睜睜看著白如意的手背泛起大片的紅。

悲哀地想,他們今天能出了這座莊園嗎?

白如意輕笑一聲,她擡起手背,當著秦月明的面露出猩紅的舌,慢慢舔舐白皙的手背。

紅與白的碰撞,隱約露出的尖牙利齒在舌尖若隱若現。

秦月明眉頭又皺起,又是這種感覺。

她放下手,身邊的女仆早有準備般地閃現,冷敷上藥一條龍。

待要纏繃帶的時候,白如意揮揮手,女仆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退下了。

白如意往後坐在椅子上,女仆不知何時給她搬來一張鏤空玫瑰花背的椅子。

她靠著椅背,薄紗帽子斜斜的打下陰影,綠眼睛裏波光粼粼。

手指摩挲著白天鵝的權杖,誘惑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想殺了你嗎?”她綠眼睛閃動著惡劣的光,“我這裏可有一些有趣的消息哦?”

“比如黑市上有人買了關於秦家的大量消息,聽說秦家正在進行的項目資料都被泄漏了,誒呀呀,這可真是。”

白如意雙腿交叉,雙手都撐在權杖上。

“你都不想知道嗎?”

她綠眼睛一閃一閃嘆息,“唉,家中的老父和哥哥都在為了項目奔走,聽說這個項目壓上了秦氏大半的流動資金,要是項目破產,秦氏主理人是不是要跳樓謝罪了?而這些事情,都瞞著巡演的妹妹,不讓她為這些俗事分心,這可真是,”她擡手捂住下半臉,嘴裏感慨,“父女、兄妹情深啊。”

秦月明眉頭卻不知何時松了,她記得夢中父親和哥哥找到了解決辦法,但也有可能就是這時候幕後黑手滲透了他們家的公司。

“你想幹什麽?”她淡淡問道。

芬迪在她身後屏卻呼吸。

白如意眨眨眼睛思考了一下,“想幹什麽?”

她放下手坐直身子沖秦月明招手,“你過來。”

秦月明冷著臉走近,俯視坐在椅子上的白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