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蜜語紀(第3/6頁)

許蜜語看看那瓶洋酒。

雖然這種洋酒她沒有喝過,但她想自己的酒量還可以。為了把麻煩徹底割斷在今晚,她猶豫一下後,就抱起酒瓶、拔了蓋子、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吞咽。

喝得太急,沒幾口她就嗆咳起來。她沒想到這洋酒這麽烈。

段翺翔在一旁看著,冷著聲地說:“喝,不許停!”

許蜜語喘勻了氣後,又舉起瓶子繼續喝。她喉嚨口像要被酒精灼傷了一樣,眼睛裏也慪出了眼淚來,順著眼角淌入鬢發裏。

酒瓶裏還剩一半的酒。

段翺翔忽然擡手握住酒瓶往下一拉:“行了,別喝了。”

他煩躁地對阿倪交代:“這酒烈,她受不了,帶她去衛生間吐一吐然後在下面開間房把她送過去。記得告訴她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礙我的眼!”

他說完就走了。

阿倪架著許蜜語去了衛生間,許蜜語說什麽也吐不出來。酒精一點也排不掉,全擠在她身體裏作祟,她馬上就頭暈眼花起來,不僅看東西變得模糊,漸漸的連意識都變得模糊起來。

越來越天旋地轉,胸口裏還裹著一團越燒越旺的燥熱。

她想叫人幫忙,給她送杯水喝。可她發現自己暈得已經不會張嘴發聲了。

朦朧中,眼睛也睜不開了。好像阿倪扶她站了起來。

她用僅剩的意識想,阿倪應該是聽從段翺翔的話,要把她送去下面的客房。

*

許蜜語再次有了一點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黑暗裏的一張大床上

這張床松軟清香,舒服極了,她不由輕嘆口氣。

眼睛怎麽也掙不開,呼吸卻越來越急,酒精拱在胸口像有團火在燒。她閉著眼胡亂解著胸前的扣子,釋放自己,也企圖釋放燥熱。

難耐得向旁邊滾了一下,卻意外碰到一具身體。

暈眩和模糊中,她使勁找回了一點意識。

在這張床上,怎麽還有除她以外的人?

但意識馬上又被酒精翻江倒海地席卷,讓她喪失掉所有理智,只余下感官本能。

因為旁邊的氣息,很幹凈,很清凜。很像曾經的聶予誠……

她在黑暗和暈眩中,感知一下錯亂起來。她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結婚當晚,她一樣的喝多,一樣的暈眩,一樣的燥熱難受。

聶予誠和她也一樣地難受。

他在黑暗中一把把她拉過去,她撞進他懷裏。

他沙啞地問她你是誰啊。

他非要她親口說出她是他老婆才行,非要她主動去吻他才行。

她只好閉上眼睛羞澀地去親吻他。

然後他們做成了真正的夫妻……

她忽然被身邊人一把拉過去,她撞進他懷裏。

他好像有著和她一樣的難受。他沙啞地問她你是誰。

這一刻,她的知覺和時空感徹底混亂了。她以為自己回到了新婚夜。

她在暈眩中懷念地抱住這個身體。她閉著眼睛羞澀地去親吻他。

他起初在拒絕她,但漸漸就把持不住地開始回應她。他和她同樣渾身熱燙,他的吻卻無比生澀。

她一下覺得他不是聶予誠。聶予誠沒有這麽生澀。還有聶予誠已經臟了。她一把推開他。

可是暈眩馬上再次沖刷理智,奪走她的一切判斷,讓她又一次錯亂以為自己回到了了新婚夜。她再次靠近向他……

她反復如此,靠近他,推開他,再靠近,再推開……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她對身邊人在昏昏沉沉中反反復復地欲推還迎。

可她這樣,反倒把身邊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努力同暈眩和燥熱做抵抗的醉酒男人,搞得徹底不能自已了。

他忽然放棄了自我掙紮,讓今晚瘋掉的感官占據了理智的上風,帶著他的身體狂放的行動。

在她又一次靠近過來時,他在一片暈眩和燥熱中,徹底敗給這個如此會欲拒還應的女人,敗給溶解掉他理智和思考能力的酒精。他被本能牽引,翻身壓住了她。

*

醒來時,許蜜語發現自己正躺在紀封的床上。

許蜜語狠狠地懵了好一會,才明白在這張床上,昨晚發生過什麽。

她迷惘又震驚,一時反應不過來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她怎麽會躺在這而不是下面的客房。

緩了緩,讓尚不夠清醒的意識和散碎的記憶都盡量回回籠。然後她躺在枕頭上輕輕轉頭看向窗邊。

紀封已經起來了,他穿著睡袍正站在窗前。

逆著光,她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他的頭發在陽光照射下還閃著水珠。

他已經洗過澡了。

見她已經睜眼醒來,他逆光站在那,冷聲開了口。

“昨晚我著了別人的道,喝醉了。我想你也是。”

許蜜語擁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她有點適應窗邊強直的陽光了。

她看清了一點他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