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第3/3頁)

沈昱身後,蔣陞、曹錄和婓鶴全都維持著目瞪口呆的姿態。

厲、厲害了,音奴這一通胡編亂造,聽上去真像那麽回事,竟然把在場的人都糊弄住了。不愧是音奴啊,在這種緊要關頭,他竟然還能裝得如此淡定!

大張、小張什麽的,有湯子寧這種經人提點後能品出一二的,也有品不出來的。當下就有人不服,咄咄逼人道:“閣下是誰?我見閣下眼生,為何不報上名來?”你連自己姓什麽名什麽都不說,我怎麽敢信你這一通分析是對的?

沈昱沒覺得生氣,心情很好地說:“沈昱幼時曾寫過一首詩,其中一句是‘愧玉懷身常自罪,奉孝平生再不提’。”沒記錯的話,這是我七歲那一年寫的。

湯子寧一臉茫然。身為香蓮社社長,他竟然不知道這句詩!

這時候,反倒是婓鶴站了出來:“我知道!這首詩經由沈丞相好友,永安書院的院長之口,在小範圍裏傳播過,後來不知怎麽就不傳了。我爹在外頭把詩聽全了,回家就教我背。我那時連字都認不全,費了大勁才勉強背下來。”

如今回憶起來仍覺得心酸!沈昱,你不經意間毀掉了我童年的好多溫柔!

見很多人不知道此詩,婓鶴就把全詩背誦了一遍,還加上他爹當年給出的解讀,滔滔不絕地講述了起來:“沈昱小小年紀便有了清官之志,愧玉懷身常自罪就是說他連自己身上多戴了一塊玉都覺得慚愧,覺得不該這般奢華……”

沈昱:“……”

說得很好,但是不要再說了。

“你理解錯了。”見婓鶴越說越偏,沈昱忍不住打斷他,“沈昱寫詩的本意並非如此。”他之所以提起這首詩,是因為它能作為證據,證明情信和他無關。

然而,香蓮社的其他成員已經被這首此前未曾聽過的詩深深吸引了!那是沈昱七歲做的詩!七歲!不愧是我男神,七歲時就有了這麽偉大高潔的志向!

周圍有些雖不是香蓮社成員但一直對沈昱心存善意的人,也忍不住替婓鶴說話:“我覺得這位小兄弟說得沒錯。理解得很對!沈昱開篇就直抒胸臆……”

“這麽說來,確實很少在沈昱身上看見玉飾!”

“他從不用玉簪,多用竹簪和木簪。腰間的話,我見過他佩素色香囊和雷擊木牌,好像確實沒見他戴過玉佩……原來如此!原來他幼時就發了宏願!”

湯子寧摸了摸頭上的沈昱同款木簪,一臉感動:“我單知道他生活簡樸,卻不知道他在七歲時便已經立了志……”我要和他一樣,日後做個清官!

沈昱:“……”

你們理解錯了!

別犟,以我原作者的身份發誓,你們真的全都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