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5頁)

對於這次拜訪或者說是召見,白發青年似乎是在單方面地表示抗拒,許久都沒有下車的意思,只是保持著思考的狀態,卻並沒有挪窩的意圖。

看到五條悟這樣,格勞格拉曼也沒有動作,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老師。

坐在前排開車的輔助監督迫於命令,體貼地替青年拉開車門,困惑的粉毛小獅子看看已經開始冒冷汗的輔助監督,又看看一臉不爽的五條悟,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

不過心中矛盾和怨憤再多,但畢竟還是對著高層的,格勞格拉曼最終還是不忍心讓可憐的輔助監督為難,率先下了車,讓有些微胖的輔助監督稍微松了一口氣。

“五條老師……”格勞格拉曼下車後遲疑地呼喚了一聲,回過頭卻發現在他下車的同時,白發男人也動作敏捷地自己打開車門下了車。

“怎麽了格勞?”

就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帶著眼罩的白發青年笑盈盈地回答著學生的問題,還在學生沒注意到的地方微微擡起眼罩的一角。

冰藍色的眼睛眼含威脅之意地看向輔助監督的方向,五條悟的目光頓時讓穿著西裝的男人冷汗流得更快了。

“沒什麽,五條老師,我們走吧。”見五條悟已經下車,格勞格拉曼的目的也達成了,少年沒有再追究,當即開心地對著自己的老師露出一個笑容,說著就順著輔助監督的指引向著宅院的大門走去。

像是料到了他們的到來,並對此早有準備,盤著鬢的侍女早已在門口恭候多時,見二人的身影出現,她優雅地向二人行禮。

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五條悟像是對種司空見慣的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但格勞格拉曼則是好奇地看了幾眼侍女,對於侍女的這種狀態非常的不解。

身穿和服的女性明明是個真正的人類,但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像是在依照著某個看不見的標尺,一絲不苟,簡直就仿佛比女兒節的人偶更像是死物。

禪院家的邀請是只針對格勞格拉曼一個人的,即使五條悟身為五條家的家主。

侍女堅定地攔住了五條悟,雖然她在白發青年的氣場之下微微發抖,依舊堅定地示意格勞格拉曼一個人跟從她進去。

見她態度實在強硬,五條悟也沒有堅持,這時候再為難一個奉命行事的侍女就太沒品了。

白發青年只是從鼻腔中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像是在嘲諷這樣死板和嚴格的教條,而被他諷刺的對象則像是完全沒察覺到一般,依舊掛著面具般完美無瑕的微笑,讓格勞格拉曼跟著她到裏面去。

格勞格拉曼被侍女帶領到一個僻靜的院落裏。

這個院落雖然隱蔽,內部裝潢卻半點不馬虎,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可以說是下足了功夫,有著一種低調的高端感。

而和室一側正坐著禪院家的家主——禪院直毗人。

他看起來就是個精瘦的老人,只是有活力的很,在這樣一把年紀還嗜酒如命,充滿精力。

見到禪院家的家主,普通的咒術師第一次見到本來多少會有些惶恐。

但格勞格拉曼卻沒有一點緊張,反而神色自如地走到老人的面前,甚至還好奇地打量著老人。

之前格勞格拉曼聽聞他的兒子似乎和父親不合,只盼著等父親離世就自己上位,他先前還以為他和樂巖寺一般都是老態龍鐘的樣子,如今看來他再當個幾十年家主肯定不成問題。

在格勞格拉曼打量著老人的同時,禪院直毗人也在打量著這個傳聞中的咒高學生。

在五條悟的包庇之下,禪院直毗人一開始對於格勞格拉曼的印象就是一個五條悟從國外帶回來的小鬼,將來十有八九是那個五條家的小子的忠實擁護者,

直到之前眼前的少年被五條悟帶領著在咒協的總部大鬧了一場,他們才終於發現這一塊在這之前都被五條悟隱藏的很好的璞玉。

用璞玉來形容格勞格拉曼也不準確,在禪院直毗人看來,自己今天約見的這名咒術師無疑是已經擁有了令人驚艷的實力了,甚至如果讓他擁有一個機會,少年被評為特級都不是不可能的。

“叮——”瓷質的杯盞碰撞,發出玉碎般的輕響,拉回了格勞格拉曼在禪院直毗人一直沉默不語的時候就開始不斷遊離的注意力。

清酒被倒入器皿,不過是在禪院直毗人自己面前的酒盞中。

而被老人在格勞格拉曼面前奉上的卻是茶水,直毗人似乎沒有想與未成年人對酌的意思。

“謝謝?”

有點疑惑地接過了茶杯,對於別人的善意,小獅子一向是非常不擅長拒絕的,雖然對於自己今天為什麽被叫過來還是非常迷惑不解,但是格勞格拉曼還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對著老人道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