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惡犬(第4/4頁)

“哦。”徐思婉點點頭,又問她,“沒牽累咱們的人吧?”

“似是沒有。”她邊說邊舀起溫水澆在徐思婉左肩上,目光卻看著她右肩的劃傷,不忍道,“實在未料會讓娘子受這樣的傷,是奴婢們大意了。若是陛下動怒,奴婢也認罰便是,日後奴婢吃一塹長一智,絕不讓娘子再遇這樣的險。”

“與你不相幹。”徐思婉笑笑,“我便是知道她們如此狠毒,這計也總是要走到底的。你若為這個自責,倒不值當。”

說罷她略作沉吟:“你尋個沒人的地方問問路太醫,我現下受了風寒,若是搭脈,是不是便只能搭出風寒之狀,搭不出其他了?”

“‘其他’?”花晨微怔,“譬如呢?”

“譬如喜脈。”徐思婉美眸揚起,花晨愣了一瞬,忽而覺察了些什麽,當即走出湯室,依她所言前去問話。

這話自是要將路遙請出來單獨說的,但因他一直照料著徐思婉,花晨獨自將他請走也不引什麽懷疑。是以不過多時,花晨就回了湯室來,告訴她:“是。路太醫說脈象繁復,總也做不到一搭脈就事事都知。若現下風寒的脈象最為明顯,一時就只有它了。”

“好。”徐思婉頷首,自水中起身,“我該去見陛下了。”

花晨垂眸,默不作聲地服侍她擦凈身子,穿上幹凈的寢衣。她讓花晨取來的寢衣是杏黃色絲質的料子,最是溫婉柔弱。

一刻之後,她便穿著這身寢衣回到臥房之中,臉色仍微微泛著白,長發濕漉漉地垂在身後。

剛繞過門前屏風,皇帝就上前將她扶住,小心地將她扶去床上躺好,又為她蓋好被子,才道:“傳太醫進來。”

徐思婉乖巧地躺著,見太醫進來,就由著他們一一診脈。他們自也問起她都有何不適,她說了幾樣,也隨意地提起腹部隱有疼痛,太醫們雖都仔細記下了,但因她本就受了寒,腹痛本也在情理之中,注定不會被太多留意。

一番問診後,太醫們退出臥房低語幾句,就回來復命,道她並無大礙,只是受了驚又受了涼,安養幾日即可。身上的抓傷與擦傷亦上了藥,纏了柔軟的白練護住傷口。

徐思婉謝過太醫,目送他們離開。等他們退出臥房,她輕拽了拽皇帝的袖口。

這副樣子可憐巴巴的,引得他在擔憂之下露出一縷笑:“怎麽了?有話便說,朕都依你。”

她柔聲輕言:“臣妾適才沐浴時……似乎聽到陛下責罰宮人。此事當真不是他們的錯,求陛下莫要遷怒。”

他喟嘆著一哂:“朕沒有責罰你身邊的宮人。挨罰的那一個,是一個行蹤鬼祟的宦官。你留在林中的宮人覺得不對便將他按下了,只是遲了一步。後來,又在林子裏搜到了他遺留的狗籠。”

“狗籠?”徐思婉神情一震,“陛下是說……”

“那不是野狗。”他搖搖頭,“朕會為你查清楚,不論是何人所為,朕都會還你一個公道。”

“怎麽會……又有人想害臣妾?”她怔怔然,滿目的不可置信,木了半晌,剪水雙瞳又直愣愣地望著他,弱弱,“臣妾近來陪伴在太後身側……連見陛下的時候都少了,是誰這樣容不得臣妾?臣妾就、就這樣招人恨麽?誰都見不得臣妾好?”

“不要想了。”他俯身摟一摟她,薄唇落在她額心,“有朕為你做主,你只管安心。”

作者有話說:

Swan:靠,我把環境安排得如此到位,以為你們推我下水就算了,沒想到你們玩得還挺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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