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4/4頁)
“誰讓你還了?”
兩個丫鬟都被這一幕嚇到了喬荇要上前,卻被春筍急急拉著下去了。
房中一時靜了下來,只剩下譚廷和項宜兩人。
他掌心的力道極重,項宜手腕發痛,卻還是道了一句。
“既然要走,賬總是要清的......”
還沒說完,就聽見男人開了口。
“那你可以不走!”
項宜聽了這話,又驚訝又莫名,她鼻頭越發得酸了,眼眶也跟著酸了起來。
“不是大爺讓我走的嗎?”
她這麽問,反而輪到譚廷又驚又氣,連扣著她手腕的掌心力道都更加重了,卻沒察覺分毫。
他只是緊緊盯住眼前的人。
“項宜珍,你講不講理,誰讓你走了?”
項宜被他說得腦袋都懵了起來,突然讓她離開的是他,現在問她講不講理。
項宜一時抿緊了嘴沒有說話,可他掌心的力道那麽重,捏得她手腕幾乎要斷開了。
痛意並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股腦都沖到了她眼眶上來。
她眼睛一燙,倏然落下了一行淚。
那眼淚順著滑落,啪嗒一下砸下來的瞬間,譚廷突然松開了她的手,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徑直將她放在了炕上的茶桌上面。
而他俯身向前,將她完全困在了茶桌上,困得她那也去不了,與他視線平齊起來。
項宜不知道他這又是做什麽,卻是和那日突然將她的嘴唇弄破那般莫名強硬。
她想起那日,又想起今日,越是想要控住眼淚,眼淚越是不爭氣地往下掉。
“大爺這又是想做什麽?”
她眼睛紅的厲害,眼淚啪嗒又落了下來。
譚廷看著心口都顫了起來,他哪裏見得她這般,不由地便伸出手指,用指腹替她擦淚。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房中靜悄悄的,卻又什麽似在被打破一般,悄然崩裂。
譚廷想到她這些日以來的作為,忍不住又道了一句。
“你還哭?是你說不要就不要我的,我都知道了......”
項宜聽了這話,恍然了一下,卻還是皺眉看著他。
“可我什麽時候不要大爺了,只是世庶艱難,還有許多事夾在中間,我亦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世庶是艱難,可根本還不到那般地步。還有許多事情,你告訴我,我替你辦不行嗎?”
他突然說了這話。
項宜不由地看了他一眼,卻一時沒開口。
譚廷一眼看出她的猶豫,手下緊扣著茶幾吱呀響了起來。
他幾乎要氣笑了,“你還是不肯說嗎?你寧願告訴顧衍盛也不肯告訴我!”
“到底他是你夫君,還是我是你夫君?!”
男人眼睛都紅了起來,項宜與他近在咫尺,豈能不知他怒氣有多重?
她想了想那些突然而至的復雜事宜,但事已至此,等不到她查證,就不得不告訴他了。
她默了一下,想到林家的事,正經看了男人一眼。
“大爺真要聽嗎?”
譚廷立時應了她,看住她的眼睛。
“要聽,你跟顧衍盛說得話,每一個字都要說給我聽!”
項宜不知他糾結義兄做什麽,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樁樁件件都告訴大爺便是了。”
她說了這句,譚廷高懸的心砰然就落定了下來。
他們夫妻,時至今日,也終於能坦誠一回了。
他仍將她困在炕上的茶桌上。
項宜哪裏經過這般怪異姿態,要下來,但譚廷沒有答應她。
項宜不禁惱怒了一時,卻又沒法從他懷中離開。
她無可奈何地問了一句,“大爺要我從哪裏開始說?”
譚廷盯著她。
“你先告訴我,你要離開,帶寧寧去看病是真的,還是假的?”
......
房檐外的鳥兒方才都嚇跑了,撲棱著翅膀高高飛起來。
只是這會,在房中漸漸安定下來的時候,又落了回來。
房中有人一點一點地說著話,鳥兒亦檐上輕輕嘰喳著,在這春末夏初的光景裏。
作者有話說:
今天晚了點,抱歉~
今天啞巴終於說話了,撬開嘴這事可把作者君為難死了~想了好多好多種劇情,才讓兩人開了口。
本來想把話都說完的,結果發現光他們開口前的感情拉扯,就好幾千字,兩個啞巴真是超出我的想象。因為是重要的感情轉折點,今天情緒鋪墊和拉扯戲的分量比較重,項宜的事情剛開始說,明天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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