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6頁)

景長霽擡步走到一旁:“行啊,那我們去那邊看看?”

巫寂也沒反對,兩人一前一後朝那邊走。

途中景長霽像是毫無章法,卻是每次到了一個路口就引著巫寂朝一處,兩人就這麽閑逛著朝許倚林去的方向走。

就算許倚林發現了,他也能拿巫寂當掩護,兩人不過是恰好閑逛到此處,也不會引起懷疑。

很快,景長霽聽到前方有些許動靜,一擡眼,不遠處石子路盡頭的竹從前,赫然站著兩人,其中一人,正是許倚林。

但讓人意外的是站在許倚林身邊的另外一人。

景長霽心頭訝異,面上卻沒表現出來,裝作偶遇的意外,視線在二人面上打量,滿眼都是好奇。

只是因為身份有別,加上不熟,沒第一時間問出口。

巫寂性情淡漠,平時與人鮮少相處。

以前還有個二駙馬熟悉些,也是因為二駙馬跟著二公主頻頻入宮,見得多了也就熟識。

對於不熟悉的人,也沒生出更多的好奇心。

巫寂朝二人冷淡一頜首:“大皇子、許大人。”

站在許倚林身邊的另外一人正是北冥質子夏侯騫。

夏侯騫乍然見到二人很是意外,尤其是景長霽,他目光有意無意多看景長霽一眼,隨即熱情直勾勾瞧著景長霽:“還真是有緣啊。”

說完,還朝著景長霽眨眨眼。

一如當初去雲禪寺還願時頭一次見面就對景長霽露出極大的興趣。

當時景長霽只當夏侯騫身為質子,想廣交好友,或者利用他接近衛殷。

如今將許倚林與夏侯騫聯系到一起,負在身後的一只手緩緩攥緊,這夏侯騫絕不簡單。

先前對他的熱情怕有問題,是想借著靠近自己試探兄長到底有沒有懷疑許倚林?

景長霽心底情緒起了波瀾,面上不顯,只是冷淡睨了夏侯騫一眼,垂下眼,神情疏離:“大皇子。”

夏侯騫像是解釋般:“看來大家都覺得宴會太過無趣出來走走?先前是遇到了許大人,如今沒想到這麽巧遇到國師大人和二公子,一起走走?”

景長霽表現的如同第一次那般一皺眉,像是很為難,反而去看巫寂。

巫寂對上景長霽顯然不太願意的眉眼,笑笑:“不必了,我們出來宴會許久,也要回去了。”

景長霽裝作松口氣,立刻頜首:“國師說得對。”

夏侯騫上前一步:“既然這樣,那一同回去吧。”

景長霽欲言又止,最終把頭偏到一旁沒說話,把不願與夏侯騫躲過接觸的意圖表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許倚林與夏侯騫真的與害兄長的人有關,乍然被人窺見二人一起出現,夏侯騫必然警惕。

夏侯騫這顯然是試探,自己如果知曉端倪有所猜疑肯定會順勢接近,但自己這般避之不及的模樣,反而能讓夏侯騫放心。

果然,夏侯騫回去一路上頻頻把話題引導景長霽這邊。

景長霽只淡漠兩三個字應付,沒幾句夏侯騫也沒再問。

只是在景長霽一行四人快到大殿時,殿內突然亂了起來。

景長霽臉色一變:“怎麽回事?”

侍衛也沖了進去,幾乎是同時,殿內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時不時傳來抓刺客、保護太後、保護皇後……

景長霽四人對視一眼,巫寂擡步要往殿內走去,被匆匆趕來的禁軍統領攔下。

本來還想讓人直接把人扣下,但看到巫寂一愣,倒是沒多別的,只囑咐:“將四位貴人看好了。”

說是貴人,但態度顯然沒先前恭敬。

景長霽稍微一想就猜到緣由,太後壽宴竟然在宮中遇刺,看情況刺客還不只是幾個,顯然宮中有內應。

事發時所有人都好好在殿內,只有他們四人在外,所以這是懷疑他們四人很可能就是內應?

只是因為巫寂這個國師也在,所以懷疑降低一些,但沒查清楚前,還是要先看守住。

景長霽皺眉望著殿內,裝作頗為憂心的模樣,心裏卻赫然湧上各種猜測。

到底他被懷疑是碰巧還是有意為之?

還有就是這次刺殺和夏侯騫有沒有關系?

太後壽宴上滿朝文武和家眷都在,太後和皇後嚇得不輕,但因為刺客不少,加上宮中顯然有內應,一炷香才壓制住。

但這些刺客顯然有備而來,一看事情敗了,全都服毒自盡,一個活口沒留下。

成賢帝在事發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趕來,臉色鐵青。

景長霽四人被扣在偏殿,反而避過這一場,一直等一個時辰後,四人才被大太監領著,兩邊守著禁衛被帶到禦書房。

景長霽四人到時,大理寺卿蔣大人、刑部尚書秦大人也都在裏面,跪在一側,神色惶恐不安,顯然在四人來之前已經經受過一番雷霆之怒。

四人中屬景長霽沒有官職在身,三人在前,景長霽落在最後,四人一起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