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5頁)

斯悅:江識意怎麽沒把你頭捶爛?

[你別說,江識意那小子練了國外那幾套拳法的,以前我們一塊兒打架的時候他就厲害,那天捶在我頭上的時候,我他媽才知道,那不是厲害,那是牛逼!我他媽被捶得差點當場上西天。]

[有了我這個前車之鑒,你以後可別去和他打架,你打不過的,雖然他不一定舍得捶你。]

[說起這個,你前幾天是不是和人打架了,論壇裏還有你打人的視頻,你打架好像又變厲害了,他們說和你打架的那個吳巖,一米九啊,拳擊社的,你竟然打贏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那兩下子,你和我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去學了什麽神功?]

斯悅一怔,他這幾天沒顧得上去看論壇,和經管那兩個人打完架之後的事情都是蔣雨在處理,他沒問,除了孟行止和他說那兩人已經被開除了,其余的,斯悅一概不知。

而吳巖會拳擊的事情,他就更無從得知了。

周陽陽說得對,他那兩下子,打著玩兒還行,想打贏練家子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

難怪,那個劉之恩在挨了他一下之後倒在地上一直沒能爬起來,他還以為是對方故意趴在地上怕挨打。

是因為白簡的影響嗎?

聽力,視力,力量,可能還有其他的沒有顯露出來的,變化速度比較緩慢的,都受到了白簡的影響。

而時間也就一周不到而已。

他還沒有長出鱗片,兩只手也是正常的,瞳孔沒有變顏色,他看起來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但很多方面早就在這一周內悄然發生了變化。

真恐怖,真,牛逼。

斯悅回復好奇得抓耳撓腮的周陽陽:可能是我在夢裏得到了什麽高人的指點。

這個高人叫白簡。

也不是在夢中得到的指點。

[周陽陽:你就扯吧,不說這個,我跟你說,你之後記得和江識意保持距離,他既然和我們分道揚彪了,以後我們也是屬於他可以利用可以榨取價值的對象,所以你懂的吧,你在意是你的事情,他那人,對咱們可不會手軟的。]

[周陽陽:你回老子!!]

[阿悅:是分道揚鑣,不是彪。]

[周陽陽:哦,退網了。]

退出微信後,斯悅呆了好一會兒。

周陽陽說的這些其實他都知道,周陽陽和鄭須臾也知道,他們都知道,但周陽陽和鄭須臾不是會意氣用事的人,斯悅卻是很容易沖動很容易感情用事的性子。

斯悅想到昨晚和白簡說的,白簡說江識意喜歡他,愛他,回想起往日和江識意相處的那些點點滴滴,斯悅心裏憋得慌。

有些事情,對朋友可以做,對伴侶也可以做,但對各自的意義是不相同的。

如果江識意只把他當兄弟,那斯悅的一切行為都是單純的,不帶任何暗示性的,不含有任何雜質的。

可江識意不是這樣想,所以斯悅對他產生的一切親密行為都變了味道,他引著江識意一步步陷進去,如果早知道,斯悅不會和他交什麽狗屁朋友,更不會做什麽狗屁兄弟。

還有就是,這種事情,居然還要白簡告訴他!

時隔十幾個小時之後,斯悅後知後覺的感到無地自容起來。

他想了一會兒,打開手機相冊,將相冊裏有江識意的合照,還有一些比較有個性的照片,全部拉到了一個單獨的相簿中上了鎖,還設了密碼,相簿名為:滾吧我的少年時代。

斯悅重感情,講義氣,他可以做到無視江識意以後的所有行為,但沒辦法徹底拋棄江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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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課的時候,青北大半的天幕被橙紅色的晚霞籠罩,教學樓的玻璃反射出一片艷紅的雲彩,頭頂的雲層呈階梯狀規則分布,倒映進校園的湖泊裏,成了一幅還未完全晾幹的美妙絕倫的油畫。

斯悅趴在桌子上,打著哈欠,老師也打了一個哈欠。

他前頭的男生扭過頭來,敲了敲斯悅的桌子,“去打籃球不?”

斯悅一怔,他和班裏誰都不熟,除了程玨。

怎麽突然叫他一起打籃球?

“和隔壁理學院打,我們還缺人,你來不,我們一看你就覺得,你肯定會,還是特別牛逼的那種。”男生叫郭水,班裏的體育委員,人高馬大的,坐在斯悅的前頭像一座小山包。

斯悅有時候上課能肆無忌憚的睡覺也是托了這座“山頭”的福。

而且,他經不住誇。

“來嗎來嗎?就在隔壁中苑的籃球場,你來我就和他們說一聲你答應了,就不找別人了。”

斯悅轉了幾圈筆,“你等一下。”

“沒問題。”

斯悅低頭拿出手機給白簡發了微信。

[你大概什麽時候來?]

過了大概兩分鐘,斯悅就收到了白簡的回復。

[會議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結束,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