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三人團聚

褚司像是沒有聽清似的,先是愣了愣,才笑著臉說:“沒有沒有,這位便是……額,弟妹吧?”

宋玉咻的一下臉就紅了,他站起來輕咳了兩聲,“那個……”

“正如褚兄所見,這位便是家妻了。”肖闞招呼著對方坐下,給對方倒了杯茶。

給褚司倒了茶,肖闞又按著宋玉坐下,並且介紹說:“義叔,這位便是……嗯,二皇子崎王,是徑雲在西北疆地時的大參謀。”

義叔?褚司眉峰一挑,頗有意味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對夫妻。

“見過崎王,失禮了。”宋玉作勢就要抱禮。

褚司連忙制止:“弟妹不必多禮!我與徑雲親如兄弟,不得有禮讓之分。”

“這,崎王誤會了。”宋玉偷瞟了肖闞一眼,“在下只是徑雲的叔輩。”

褚司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肖闞,肖闞無奈而苦笑的搖了搖頭。

“義叔,客人在呢,你怎麽能不給徑雲面子呢?”肖闞湊到對方耳邊耳語道。

宋玉如坐針氈,“別胡說八道。”

“額哈哈哈,徑雲與弟妹這夫妻感情還真是好,令人羨慕啊。”褚司此時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肖闞握住了宋玉放在桌下的手,“褚兄,我這前腳剛剛進賦京,你後腳就尋到我了,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確實也算要緊,這不怕你沒歇腳就北上去了嗎。”褚司將視線移開,不好意思去看對面兩人的小情小愛。

宋玉的腿被肖闞摸三遍後,他實在坐不住了,“你們談,在下先下去了。”

“哎。”肖闞拉住要走的人,“義叔別走,褚兄是自己人,義叔又是徑雲的內人,沒什麽可回避的。”

“弟妹就坐下吧,徑雲啊那兩年每天吵吵嚷嚷著要回來見你呢,他這是時刻都要盯著你才安心呢。”

擱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給宋玉整更坐不住了。

“話說回來了,褚兄你這到底是有什麽要緊事要說?”肖闞依舊握著宋玉的手,安慰式的讓他不要緊張。

“徑雲,父皇讓你赴北,真是他的意思?”

“這不是已經昭告天下了嗎,再論是不是聖上的意思,我也沒有不去的道理啊。”

“你不知道,這一個月來,父皇有半月都在臥床,也有那麽幾天不省人事,我……我懷疑他讓你赴北,不是他的旨意。”

兩人的目光接上,肖闞在褚司眼中看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恐懼。

肖闞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度王動手了?”

“這我還不太確定,他除了慣例上朝,也有半月不進宮了,若是他背地裏做了對父皇不利的事情,我必定要把揪出來。”褚司輕捶了一拳桌子。

肖闞摸到宋玉的手心生汗了,“倘若真不是聖上的意思,那聖上也親口要我這麽做了,再之,梁將軍那邊戰況火急,我不去,也該有人要去的。”

“我明白,我只是擔心賦京百姓和父皇的安危。”褚司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宋玉也聽出來了,“西南地界沒了梁將軍,正屬空虛,北流亂境,聖上又旨要滅北壓胡,大隸軍力已成匱乏。”

褚司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徑雲你掌著護城京軍權,可父皇命你北上卻不曾跟你要回京軍符,屆時如若有人來犯,這賦京又有誰能來守?”

“西北三關牢固,如果亂賊入京,也只能是從西南亂入,聖上偏偏要把梁將軍調走,這不是給了亂賊機會嗎。”宋玉心裏暗罵了一聲糊塗。

褚司感到頭疼不已,“正是因為父皇他如此糊塗,我才懷疑是不是有人動手了,把父皇他給蠱住了。”

“褚兄,你手上就不曾有一兵半馬?”肖闞也心急了。

褚司幾乎是喪氣到了極點,“我身在朝中本府臣落敗,若不是在西北沾了你的光,恐怕還不得已坐此高位,何來兵馬。”

對方說的也是,肖闞不過一介皇侄,盡管身負赫赫戰功,卻握得兩權加兩位,而褚司作為直屬皇子,卻只封號賞高祿尊高位,任誰都要喪氣。

說到兵馬問題,肖闞才恍然想起自己在平邕替褚明看養的那三千兵馬,頓時心慌起來。

“褚兄,我有一事要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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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崎王,為叔看著,確實是個做事正道的人。”

“徑雲和義叔想到一塊去了,徑雲與他尚在疆地時,就見識了他的襟懷之大,但願徑雲的選擇沒有錯。”

“懂得以民為先,當屬君王之風,為叔也希望你助他是對的。”

馬車裏,兩人相鄰而坐,趕路趕得急,馬車時不時有些顛簸,肖闞摟緊了宋玉。

忽然,馬車放慢了速度,緊接著馬車外傳來劉副將的聲音:“稟侯爺,隊伍外有一男子求見。”

肖闞掀開車簾,問:“來人可說是誰?”

“該人自稱是您的親信,名叫關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