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跳樓的影後(11)

白芡很是頭痛:“你找個時間,跟她解釋一下我們的關系吧。”

邵籽之一副真的為之感到苦惱的模樣:“我說了,她不聽,覺得我就是偏偏要瞞著她,你也知道她什麽脾氣,我能有什麽辦法呢?”

白芡嘆氣:“行吧,也就她喜歡瞎往這方面想,那就先不管這件事了,我頭有點暈,眯一小會兒,等下到了你叫醒我吧。”·

“好。”

……

邵籽之開始頻繁地入戲。

白芡接連數晚被她吵醒,走出來,總會看見她如同第一晚那般,哀痛欲絕地演著“失子弑夫”的戲碼。

她從一開始的驚慌,變為後面的淡定,最後是現在的麻木。

今天又是邵籽之入戲的一天。

在這之前,“獨孤寒”已經被她絕望地吻了十二次,羞澀地吻了十二次。

她的“入戲病”只發作在夜晚,白天醒來又會恢復成邵籽之,白芡也就沒跟她提起,生怕一旦說了,會導致她白天也成為“江皇後”。

如同昨日那樣,白芡念完那句“時辰也不早了,江姑娘,孤明日再來尋你”之後,起身下床。

剛踩上拖鞋,一只手不同往常地從被子裏探出來,緊緊地拽住她。

“寒郎,今晚是我們的大婚之夜,你要去哪兒?”

聽見女人含羞帶怯的話,白芡下意識的反應是,整整十三天,終於能換個劇情了!

可回味了下“江皇後”究竟說的是什麽,白芡的表情瞬間變得耐人尋味。

白芡:?

終於如願以償嫁給心上人,邵籽之羞澀地問完,忍不住開口催促:“寒郎怎麽還不上床來?長夜漫漫,我們該歇息了。”

白芡開始思考如何拒絕接下來的這段劇情。

對方卻很快等不及了,一掀被子,柔軟的身子,迎著夜色,顫抖著貼上“獨孤寒”。

“江皇後”伸手,緊張卻又堅定地伸手,穿過“男人”的腰,小心把人環住。

濃密的長發掩住她通紅的臉,即將真正成為人婦的姑娘,臉頰貼著“男人”,滿是依賴地開口:“我和寒郎已是夫妻,不管寒郎想對我做甚,我都高興的。寒郎,夜已深,我們……”

余下的話,隱在女人越來越低的怯音中。

白芡一把扣住邵籽之的雙臂,奮力將纏著自己的女人往床上按回去,動作利索地拉過被子,把人牢牢蓋住後,咬著牙道:“邵籽之,入戲也要分個輕重!”

“江皇後”嗚地一聲就哭了。

“寒郎,你不要我了嗎?”

嗓音低低,聽得人心臟一緊,再也不舍得多說一句重話。

“寒郎,你不要我了嗎?”

像是入了魘,“江皇後”不安地在床上扭動,口中只會重復這句讓人心碎的話。

“寒郎,寒郎。”

白芡忍了又忍,最後發出一聲無能狂怒,在哀傷的女人哭得就要喘不過氣時,終究還是拉開被子,重新躺了進去。

“江皇後”的哭聲刹止,仿佛一只可憐的小獸,抽抽噎噎地鉆進“獨孤寒”懷中,冰涼的手,沒有安全感地攥住“男人”的衣角。

“寒郎,你別不要我,寒郎……”

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消失在女人逐漸平緩的呼吸聲中。

白芡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揉了揉疼得要命的太陽穴,女主如此敬業如此沉浸其中,害得她百受折磨,偏偏自己想罵還不能罵,煩!

……

答應了要和趙桐炒CP,往常對手戲一結束就不怎麽再會交流的兩人,因為同樣的目的,開始有意識地接觸。

十來天的相處,兩人的關系近了不少。

白芡挑了盒帶牛肉炒洋蔥的飯,剛坐下沒多久,趙桐也拿著一盒飯過來。

“問你個問題。”

她掰開一次性筷子,道:“我知道你也很喜歡演戲,想知道你演過的這麽多戲中,有沒有在籌備哪部的時候,有過入戲太深的情況?”

趙桐吃飯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寡淡的表情變得危險。

白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戳你痛處的!為了賠罪,中午這份牛肉給你,行了吧?你別這麽陰森森地看著我,好可怕!”

趙桐嘁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從她碗裏挑走最大塊的牛肉。

“邵涼榕最近怎麽都不來探班了?”

趙桐學她:“邵籽之怎麽從來不來探班啊?”

白芡:“邵涼榕什麽時候能過來啊,我想改善改善夥食了,她人要是過不來,叫人送點吃的過來也行啊。”

趙桐:“邵籽之什麽時候能過來,她都沒幫我們改善過夥食,她自己忙過不來,叫人送點吃的也可以啊。”

“……趙桐你好幼稚,能不能挽回一下你曾經高貴冷艷小妖精的人設?”

“是小仙女,謝謝。”

白芡笑:“好好好,小仙女,你接觸過的演員比較多,跟我說說唄,就我剛才問你的,入戲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