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笑了下,拿起粉筆,在那塊沈淮景曾經給他講過題的黑板上,接下一個“解”字。
筆頭一頓。
再提筆時,他沒有解題,而是慢慢地、慢慢地寫下兩行字。
“風迢路遠,朝暮且長。”
“有生之年,我會認真愛你。”
停筆的瞬間,溫年偏頭。
他好像看見沈淮景從那年日落余暉的傍晚裏走來,走過秋,走過冬,走過附中,走過二夏,走過所有不期而遇,走到這場盛夏人間的午後,朝他伸手。
溫年沒有猶豫,擡手。
——十指相扣。
從此,你在我的年年歲歲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