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番外五(第2/4頁)

長長的眼睫掃在脖頸上,奇癢難耐,蕭持下意識歪了下頭,發出一聲輕笑,離得她遠些,看到姜肆臉上粉如煙霞,也不知醉態還是媚意。

姜肆捧著他頭,唇角微微上揚,媚眼如絲,她附身在他嘴上叭地親了一下,笑得更加肆意:“你今日還真好看,比平日裏都順眼。”

蕭持老實抱著她:“朕平時不好看?”

姜肆叭地又是一口:“平時也好看,今日最好看!”

“那以後呢?”

姜肆嘟起嘴,有些不滿:“以後再說以後的。”

蕭持抱著她膝彎,將她往懷裏一拽:“多誇一句都不行?”

姜肆輕哼一聲,兩張臉差點相撞,燭光投落,面前的人劍眉醒目,挺鼻薄唇都映入眼簾,如峰如巒,如波如瀾,她忽然苦下臉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臉:“誰讓你這麽好看!誰叫你生得這麽惹眼!”

她打了幾下,蕭持有些懵。

也不疼,就任她放肆了。

“誰又讓你生氣了?”蕭持料想是今天發生了什麽,才會讓她這般模樣。

姜肆抱著他脖頸,挺直腰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朝臣們都不死心,旁敲側擊地試探你的底線,蕭持,陛下,你的底線在哪呢?果真會有一天,像他們說的那樣,把自己承諾過的話拋諸腦後嗎?”

姜肆說得含糊不清,蕭持卻一下就聽懂了,他神色未變,只是收緊了雙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如果真有那天,你怎麽辦?”

姜肆抵著他胸膛,感覺出他語氣裏有一絲冷意,下意識瑟縮後退,卻嘴硬道:“如果你騙我,我就帶著安兒走,遇上更好的人,然後嫁給他!”

她忽然感覺身上一輕,神魂顛倒,後背傳來涼意,已貼到了桌案上,蕭持壓著她的身子,巨大的壓迫感襲來。

“你敢!”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姜肆耳根發軟,提了一口氣,趕緊道:“我不好,我不說了,那些話都是逗你的!”

蕭持低下頭,頭頂抵著她一把,在她身上重重咬了一口,姜肆疼得眼淚都冒了出來,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心直口快,此前只要她稍微有一些不信任他的地方,他就會舊病復發。

他已經待她夠好了,事事順她心意,從來不讓她心裏有半點負擔,如果這都換不來她全心全意的信任,好像確實挺傷人的。

蕭持擡起頭,看她眼冒淚光,大約是也清醒了幾分,眼裏有些心疼和不忍,替她擦了擦眼淚:“下次還問這種話嗎?”

姜肆人精似的,這時候還不留人話柄:“你不做,我不問。”

六個字把蕭持逗笑了,想著她小聰明總要使在他身上,還一點虧都不吃,一時也不知自己在計較什麽,他本來就是一朝天子,權力大過天,她心裏害怕一點兒糾結一點兒怎麽了?

如果她確實不相信他,那一定是因為他沒做好。

姜肆發現眼前的人視線逐漸溫和起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蕭持低下頭,在他咬過的地方輕輕吻了一下,被唇瓣壓住的地方驚起一陣戰栗,姜肆下意識咬緊朱唇,抓緊他衣袖。

“疼嗎?”蕭持問她。

姜肆想說不疼,又害怕自己出聲已經是字不成句,就搖搖頭,熱意婉轉流連,從胸前到玉頸,從耳根到額頭,這次不再是玩笑的了,深情又溫柔的觸碰讓彼此交融。

姜肆揚起頭,聽到什麽東西掉落的聲音,睜開眼睛想看,又被蕭持蒙上眼睛。

姜肆喝得兩壇桃花釀後反勁,醉意襲上心頭,也不再壓抑拘泥自己的內心。

隔天醒來時,蕭持還睡在她身側,姜肆想起兩人的荒唐,臉上一紅,心道自己以後是決計不要再貪杯了,喝酒誤事!

姜肆沒把自己惹了蕭持生氣的事掛在心上,公主府的事也以為就會這麽揭過,誰知道過了幾日,姜肆就聽說蕭持無故貶了朝中幾個大員的官職,又無故升了幾人的官職,後面再一問,就知道貶職的幾個人的夫人,就是當日在公主府向圖蘭說話的人。

更神奇的是,王家本無人參宴,蕭持卻將王勘的官職一貶到底,直接趕回到他的家族所在之地,連燕都都不讓待了。

王家二公子不在朝堂,其余子弟又資歷不夠,蕭持把王勘這麽一貶,如今朝中只剩下王諳獨木一支了,王家大不如從前,早已擔不起四大世家的名號。

姜肆知道蕭持為何要教訓那些人,卻不知道他為何要教訓王家,便直接問了他。

蕭持只是輕蔑地回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雖然蕭持沒有明說,但她想到自己跟蕭錦辭的談話,當時便覺得圖蘭是受了別人蠱惑才做了出頭鳥,聯想到蕭持對王家的打壓,不難想像這背後之人恐怕就是王家人。

幾年前是這樣,幾年後還是這樣,還真就像蕭持所說的一樣,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