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快樂、這是一件快樂的事情!(第3/4頁)

顧闕被誇,情緒很平靜,一點波瀾都沒有,誇得多了,就沒有以前的興奮勁。

顏珞絮絮叨叨地誇贊,能用的句子都用上了,誇得顧闕昏昏欲睡,太困了。她朝著顏珞那側擠了擠,閉上眼睛。

顏珞不困,她是出名的夜貓子,能夠幾夜不睡覺,孫氏常罵她胡亂折騰。顧闕恰好相反,每日裏睡不夠就會困得睜不開眼睛。

誇了許久,顏珞說道:“我們去看看阿娘。”

顧闕抖了抖,醒了,睜開眼睛:“你自尋死路嗎?”

“不會,我有辦法的。你去不去?”顏珞凝著她,抿抿唇角,罕見地有些緊張。

顧闕道:“你有辦法就成,莫要胡來。”眼下正是關鍵的時候,因小事而暴露身份,得不償失。

她爽快地答應了,顏珞奇怪:“你不奇怪嗎?”

顧闕閉上眼睛:“怕什麽?最多是聽你在墳前嘮叨。”又不是去見活人,有什麽可怕的。

顏珞嘆氣,“對哦,怕什麽呢,都死了十幾年了,有什麽可怕的。”

死人有什麽可怕的呢。

兩人依偎著睡下了。

天色剛亮,顏珞醒了,顧闕繼續睡,她如今是大家閨秀,不能出門去玩,諸多不便,不如睡覺養生。

顏珞不同,她是百官之首,事情多,各處巡視,下屬常來找她救急。

下面的事情都瞞不過她,各地探子都會將情報送來。

初五了,這日事情不多,最大的事情就是去齊王府吊唁。

齊王是太後胞弟,如今太後臨朝,趙家也算是雞犬升天,齊王被火燒死,許多人惋惜,也有許多人憤懣不平。犯下謀逆的罪,因是太後胞弟,便可與眾不同。

齊王府門前車馬多,細細去看,多是小官,並無重臣。

可見封王一事,讓人寒心。

顏珞露面,王府諸人便跟著緊張起來,如臨大敵。

顏珞罕見地上了注清香,拜了拜,慢悠悠地走了。

從齊王府出來,她回顏家看三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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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人好久沒有上線了,顧闕找過幾回,對方沒有回應,可能去忙了。

淘寶店裏沒什麽生意,誰沒事來淘寶買文物,但顧闕隨手一賣,都是文物,就算賤賣,人家更擔心這玩意是不是贗品。

顧闕漸漸地就不怎麽管理淘寶上的事情了,鋪子裏生意尚可。

午後,司農寺卿來了,對方是一女子,今年二十五歲。

顧闕震驚,原來除了顏珞外,還有其他女官。她震驚,好在是女子,也可大大方方地見面。

司農寺卿姓陳,喚陳屏。

春露將人請到待客的廳堂,陳屏帶著水車來了,見到顧闕行了半禮,道:“顧姑娘。”

陳屏至今未嫁,用現代話說是一奇葩,不想嫁人,就想著種田。

她是顏珞發現的寶貝,顏珞將她送到司農寺。陳屏真是很用心在管。

待見了面,兩人各自坐下,顧闕驚奇地發現,她渾身透著一股氣場,與顏珞不同。

顏珞愛笑,性子柔和,陳屏與她相反,陳屏氣場大,但很冷。

如果說顏珞是暖陽,那麽,陳屏便是玄冰。

都是女強人!

顧闕笑了,隨口說道:“陳大人,真好看。”

“顧、顧姑娘。”陳屏被誇得臉紅。

她害羞靦腆,顧闕這才有了自己身在古代的感覺,想想也是,誰會像顏珞那般不要臉呢。

就算擱在現代也找不到幾人像她這麽厚的臉皮。

兩人對視一眼,陳屏垂首,道:“我來,一是為了水車灌溉,二是為了您的那些種子。”

“種子不可能,水車可以好說。”顧闕拒絕得幹脆,說完有些懊悔,應該委婉些。

陳屏輕笑,道:“姑娘為何不給呢?”

種子是顧家的,陳屏去過侯府,永樂侯並不知曉,顧言去後,她就想登門見見顧二姑娘。

恰好顏相將水車送給她,這回,正好有了機會。

“你家有田,你可以無條件送給旁人嗎?”顧闕解釋,白凈的面容上湧著笑,瞧著柔軟可欺。

陳屏觀她一眼就知曉她是有主意的人,外表瞧著軟,與顏相一般。顏相外表瞧著溫柔,可殺人辦事可一點都不溫柔。

這對姑嫂,如出一轍。

顧家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陳屏犯難,總不能說你將種子給我是為大魏百姓做善事,必有好報的。

陳屏也是與市井人打過交道的,人人為了一利字,她不能搜刮人家,再者,還有顏相,自己也搜刮不了。

思索須臾後,她嘆道:“顧二姑娘或許不知,朝堂提高賦稅了,百姓的稅收又高了一層。”

顧闕笑道:“那層稅收不會進了我的腰包呀。”

說話陰陽怪氣,偏偏又在理,陳屏想起顏相,平日裏也是這麽拿話說人。

“二姑娘有何條件盡管說,我盡力去辦。”陳屏改了策略,以利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