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吃、吃的骨頭都不剩。(第2/4頁)

顏珞拒絕,低眸說道:“臣還有公文處置,陛下不如喚溫大人去玩。”

“她也忙。”女帝意興闌珊。

顏珞趁機退下,回官衙。

然而她剛跨過門檻,下屬來報,南平炸了,死傷無數。

顏珞負手而立,迎著末冬的陽光,微闔眼眸,低喃一句:“炸得好。”

官衙沸騰,個個坐立不安,都來問丞相。

“我也不知,且等陛下定奪。”顏珞懶得理會,不願多說。

“丞相,我等入宮去見陛下?”

顏珞覺得這人很煩,沒瞧見她才出宮的,又進宮,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她委婉拒絕:“你們先去,我還有許多公文處理,處理後再見陛下。”

其他人等不及了,紛紛入宮。

顏珞嗤笑,回到自己的屋子來舒服地坐下,頭有些暈眩,難受得很。

休息了片刻,緩過來,她打開公文處理。

而此時,太後暈了過去,臨昏迷前嘴裏嘀咕:“我的、我的南平……”

太醫被召入宮,女帝急召大臣入宮議事,顏珞磨磨唧唧地吃過午飯才去,而殿內的人,個個饑腸轆轆不說,還被罵得狗血淋頭。

顏珞身子弱,向陛下要了椅子坐下,悠悠地聽著議事。

從頭至尾,她不說一句話,做的時間久了,站起來的一刻,整個人天旋地轉,靠近的宮人伸手扶了一把。

她借機回去休息,女帝不好挽留,吩咐人好生送回去。

顏珞回府後就躺下,孫氏灌了一副藥,哭得她眼淚汪汪,孫氏狠狠心,不搭理。

顧闕在霍府,今日人多,吊唁的人不少,但南平被炸一事也傳開了,這回,她無動於衷了。

並非是她三觀不正,而是敵人不滅,自己便會死。

她不是瑪麗蘇聖母,在這個時候,自然是保命要緊。

吊唁的多是文人,還有些未入仕途,說話情緒就不對,言辭激烈,霍家的孩子忙去阻止。

整個下午都在議論南平軍的事情,無非是賊人可惡,在顧闕看來,他們不知內情,肆意批判,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自以為自己便是律法,試圖以自己的想法來控制旁人。

顧闕看了一眼靈堂內的棺木,輕輕嗤笑,霍成儒還未回來,就算快馬加鞭,也要兩日才回。

吃過晚飯,顧闕才回來。

顏珞剛喝過藥,精神好了不少,躺在床上看公文,春露識字,她念,顏珞聽著。

顧闕沒敢進去打擾,退出去,孫氏在配屋看醫書,她去詢問。

孫氏看她一眼:“盯著她喝藥。”

顧闕心頭一計,“您將她的病症寫出來,我找人去看看。”

“你不信我這個老婆子?”孫氏不高興了,自己操心這麽久,到頭來,還沒撈到好處。

顧闕忙解釋:“我有個番商大夫,他懂得多,我想去試試,您莫要多想啊。”

孫氏心裏不樂意,動作上沒耽擱,默默提筆寫了。她對顏珞的症狀最了解,體寒,體質差,受不得風,不敢感染風寒,好好護著也成。偏偏,她是勞碌命,休息不了。

“她的病還是要休息,心裏高興。”

“我知曉,她是心病。”顧闕明白阿婆的話,好在顏相很樂觀,心態好。

孫氏寫了下半個時辰,四五頁紙,落筆時舒了口氣,道:“但願你那個朋友有辦法。”

孫氏傲氣,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到了今日的地步,她撇下傲骨,將希望寄托在不知名的人身上了。

顧闕將紙收下,趁著顏珞在忙,自己忙去找大文人。

顧闕:幫我忙,我這裏有個病人,這裏有診療記錄,你去醫院看看有沒有辦法治療。

大文人:你開什麽玩笑,自己不能去?

顧闕:去不了,你若辦成了,酬勞便是那枚古玉。

大文人:說到做到?

顧闕:一言九鼎。

大文人:記錄發來。

顧闕丟到店裏,又問他:關於那本野史,我想問問,那位顏相是不是公主?

大文人:公主?沒寫啊,我不知道,難不成還有隱藏內容?

顧闕納悶,自己想了會兒,難不成寫野史的人不知道顏相的身份嗎?

顧闕:書上可寫了瓊琚公主?

大文人:寫了,病死了,你等我幾日,我去翻譯完,最近別找我,我要崩潰了。

下線了。

顧闕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原來書上也沒有記錄完整內容,還需自己去探索。書講了前情後果,具體什麽內容,也非書上就能寫完的,且人的情緒,哪裏是書可以寫出來的。

這麽一想,顧闕對那本野史不抱希望了。

恰好,春露出來了,她過去詢問。

春露說道:“丞相睡下了。”

顧闕知曉,悄悄進屋,隱隱看到床榻上的女子,不敢靠近,只敢遠觀。

顏珞睡下,顧闕沒再去打擾,在配屋裏孫氏吃晚飯,孫氏胃口也不大好,吃了半碗飯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