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豬雪糕、我覺得顧世子挺像它。(第2/4頁)

顧闕一雙眼睛,像水一樣幹凈,讓人看了,心裏莫名就軟了。

顏珞躺下後,望著屋頂,不禁唇角勾了起來,問道:“世子這兩日可溫習書了?”

“溫習?”顧闕躺著,臉朝著屋頂,被問得眼睛發直,“我們是夫妻啊。”

你是我媳婦,怎麽能問老師父母才該問的事情。

顧闕覺得害臊,不是害羞了,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

顏珞不看她,也看著屋頂,淡淡道:“該看看書的。”

“曉、曉得了。”顧闕悶悶地應了。

她若側開眼睛,朝顏珞處看一眼就會發現,顏珞在笑。

是偷笑!

顧闕郁悶地閉上時間,時辰不早了,躺下就睡覺,腦子裏一片空白,也沒有旖旎的心思。

顏珞不困,白日裏睡了半日,翻過身子,望著顧闕的肩頭,拿手戳了戳,“明日可是要溫習書了。”

煩人!顧闕睜開眼睛,有些憋不住了,還不如分房睡的好。

她又只好應了一聲,道:“好。”

然而顏珞並沒有打算放過她,繼續拿手戳她肩頭,再問:“溫習什麽書?”

“明日再說,我要睡覺了。”顧闕往被子裏縮了縮,翻過身子,朝著床裏躲去。

顏珞戳不到了。

可她還是睡不著,想起昨晚說的那件裙子,便道:“我不困呢。”

顧闕不管,“我困了。”

顏珞只好作罷,閉上眼睛,努力睡覺。

翌日清晨,顏珞去上朝,臨走前給顧闕留了一道題目,讓她今日在府上寫一篇文章。

顧闕看到題目的時候差點暈了過去,自己娶的是妻子還是老師?

自己哪裏對不住她了,要這麽折騰自己。

聽瀾在一邊看著,見世子臉色難看,想起昨夜的事,“顏相昨夜不高興嗎?”

“沒有,她高興來著。”顧闕想不通了。

聽瀾松了口氣,眉眼舒展,道:“科考在即,顏相是想考考您的學問。”

“考?我可謝謝她了。”顧闕生氣了,自己肚子裏就三滴墨水,一考就會露餡,自己也作不出文言文啊。

她看了一眼題目,問聽瀾:“我能躲過去嗎?”

“世子為何要躲呢?”聽瀾不明白,世子文采好,都是中了探花的,怎麽會懼怕一篇普通的文章呢。

顧闕說不出來了,聽瀾將她當作寒窗苦讀十多年的原主了,話說不通,她也不說了,拿著題目去書房,找那人再下一單。

聽瀾要跟著,顧闕不肯,吩咐她去辦事。

顧闕去書房。顏珞下朝後被請去了懷章王府。

同僚之間,互相往來,都是常有的事情。少帝勢弱,太後勢大,群臣之間往來,就沒有那麽顧忌了。尤其是懷章王的邀請一事,顏珞稟過女帝,女帝應允,不算是私下會見。

懷章王痛失愛女,邀請顏相過府,刑部尚書猶在。相比較顏珞的輕松,刑部尚書面色難看極了,倒像是被綁來的。

懷章王仗著是陛下叔父、先帝胞弟的身份行事肆無忌憚,當殿毆打朝臣,對方被打得大氣都不敢喘,此時將刑部尚書綁來像是他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王府森嚴,門口侍衛仗劍而立,顏珞步態優悠然,纖細的腰肢如春日裏的青竹,風吹不彎,雨水打不斷。

跨進待客的花廳,懷章王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朝前走了三兩步來迎。

“王爺這是要擺鴻門宴嗎?”顏珞站住腳步,言笑晏晏,像是在開玩笑。

門口站了那麽多侍衛,一路走來,侍衛巡視,五人一列,顏珞見到了四五列,相比較之下,顧宅的守衛就差了許多,莫說是門口的侍衛,就連府裏都沒侍衛巡視。

“顏相與陛下感情親厚,本王請你是來是為了小女一事。”懷章王語氣凝然,兩頰黝黑,他是庶出的皇子,而先帝也是庶出。

但先帝的哥哥武帝是嫡出,武帝身子不好,駕崩後就將皇位給了先帝。

同樣是庶出的,懷章王早就憤懣不平。

顏珞依舊在笑,悠悠然坐下,“慶安郡主一事,王爺該尋刑部才是,你找我來,好像並無用處。”

她不生氣,神色輕松,坐下的時候,脊背挺直。

刑部尚書站了好久了,見她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揉揉腿腳,腿腳發軟了。

“丞相曾在刑部任職,你如何看待呢?”懷章王開門見山,慶安是他是長女,自小備受寵愛,剛定了親事,再過些時日就要完婚了。

慶安郡主今年十八歲,比女帝小了兩歲,性子刁蠻,自己選了郡馬,聽聞郡馬家有個白月光,想悔婚。

懷章王不肯,勸說一番後就送她去別院散心。說好的時辰回來,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回來。

這是事情經過,顏珞聽了很多回,刑部尚書在一側擦著汗水,小心翼翼地提醒懷章王:“王爺,誰知曉郡主回來的時辰與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