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全身上下哪裏最白(第2/3頁)

鎮國公主心氣不順,沉眉教訓狗子:“這是我的女人,只有我能舔,懂嗎?!”

有有小聲嗷嗚,郁枝於心不忍,又著實哭笑不得。

寸寸跟著吃了掛落,兩只狗排排站耷拉著尾巴往角落挨訓,侍候左右的金石銀錠翡翠瑪瑙好久不見主子吃醋,這麽一看,看得不住捂嘴笑。

剛回來季平奚忙著給兩只狗立規矩,郁枝沒她這閑心,當天約了幾位女掌事,要她們帶最好的胭脂水粉上門。

得了她的令,掌事們歡欣鼓舞地前來公主府,為公主妃推薦數款好物。

八千裏路的風吹日曬,饒是郁枝天生麗質也經不起這麽糟蹋——保養就從現在開始!

她自去折騰一應瓶瓶罐罐,季平奚此人自戀極了,絲毫不覺來回八千裏她這張臉有哪裏不妥,從前的長陽公主是仙女,現在的鎮國公主還是仙女。

她也不覺得枝枝有哪裏不好,頂多曬黑了些,瘦了些,可她膚色本來就如雪白皙,曬黑些也比尋常人看著清透白凈。

但郁枝不這麽想。

她比季平奚年長五歲,即便素日裏愛撒嬌、性子嬌軟愛哭也改不了這一事實。

年長五歲,若再老得快,她可承受不起。

回公主府第二日柳薄煙上門陪女兒解悶——郁枝在用最天然不出錯的方式捂白,整日關在房門不出,連個太陽也不見。

庭院內,雲章長公主和侄女閑話家常,多是問她們出門在外的所見所聞。

季平奚一邊往臉上搽珍珠粉一邊道:“一去八千裏除了粗糲黃沙倒是見了咱們大炎朝見不到的風景,姑姑可知‘風月國’?”

她喊“姑姑”不喊“嶽母”,季容很有意見。

可想到侄女渡劫一場受了天大的苦楚,以前多挑剔的人如今見著飯菜竟改了挑食的毛病,米粒掉在桌上都要撿起來吃,想想這些她很是辛酸。

這還是看得見的苦,看不見的苦不知又吃了多少。

她問:“風月國?那是什麽地方?聞所未聞。”

“風月國是名不經傳的小國,以風月為名,國中男女天生一副花花腸子,以色.性為樂,走在街上常能見著有人自薦枕席……”

季平奚眯著眼,回想她和枝枝差點被風月國的百姓生吃活剝的驚險刺激,撇撇嘴:“她們也太放浪了!”

能讓她這麽混不吝的人抱怨“放浪”,季容暗暗吃驚:“這世間還有那樣的地方?”

“可不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能想象半夜睡著有人爬窗戶麽?爬窗戶也就罷了,嚇人可就不對了。

光被季平奚踹死的就有好幾個。

說來也是憋屈,以她天下第一的武功,為免大開殺戒到最後竟是帶著妻子大半夜奔逃出來。

想到這她嗤之以鼻:“姑姑以後見到腰系白巾、穿著暴露的男女,千萬要繞道走,少和他們搭話,會被纏上的。”

那巾子也不是什麽正經巾子,是專門用來行歡後擦拭那地的。

季容從她這長了見識,詳細地問了問,打算回頭說給煙兒聽,再擡頭見侄女還在臉上擦粉,她好奇問道:“不是天生麗質難自棄麽,怎麽也擦起粉來了?”

季平奚道她一把年紀不懂情趣:“枝枝如今為了美白都不出屋了,我總不能以後和她站在一塊兒差一個色兒罷。”

同行三年,她實打實地把這愛哭的女人放在心尖尖。

季容為寶貝女兒感到開心,眉一揚:“你們日子倒是過舒坦了。”

她言語不乏羨慕,季平奚嘿嘿一笑:“姑姑是遇著難題了?”

可不是遇著難題麽?不然長公主放著妻子不疼哪會賴在侄女府裏?

她二人關系好,無話不說。季容沉吟一番,斟酌好措辭緩聲道:“就是你嶽母,她……”

季平奚支棱耳朵去聽,聽到一半想笑,被親姑姑一巴掌打沒了聲。

“所以說問題就是這樣,你嶽母似乎對我不感性趣……”

床榻親親密密過了幾年,柳薄煙從一開始的‘爭強好勝’到達‘無欲去求’的境界,她到了這境界,奈何季容還停在‘色.欲熏心’的階段。

兩人在那事上合不來,說起來已經有小半月沒嘗過登頂的滋味。

季容苦著一張臉:“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莫非嶽母有二心了?”

“胡說!”她怒瞪侄女:“煙兒不是那樣的人!”

季平奚摸下巴,探頭和她分享一些經驗之談。

和她一比,季容癡長好多歲委實成了沒見識的,滿腦門“還能那樣還能這樣”的表情。

“姑姑好好幹,侄女看好你。”

“……”

好好幹三字刺激得季容不輕。

且不提當晚她喊柳薄煙前往桃花林發生了什麽,星月當空,郁枝趴在心上人身上軟聲問道:“奚奚,我臉白回來沒有?”

季平奚定定地看她幾眼,看得郁枝心裏突突的:“怎、怎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