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鮮美至極(第2/3頁)
“好好的美人被咱們妹妹糟蹋了。”
魏二懷恨在心,嗤笑:“驚蟄院的那位妾也是倒黴,遇上咱家這個怪胎。”
他這話聽著刺耳,魏三掏了掏耳朵:“二哥這話說的,四妹再如何荒誕仍是咱們魏家人,昨日陛下口諭都在賀四妹納妾之喜,無上榮光,放眼大炎朝可沒有第二個這般風光的妾。”
“再風光肚子裏也爬不出孩子,改天四妹別被人戴了綠帽子才好。”
魏三一驚:“二哥,你這話——”
魏大公子一拍桌子:“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說話!?”
長兄如父,大公子在兩位弟弟面前極有威望,魏二口無遮攔,話不管不顧說出口,此時已生悔意,乖乖起身朝長兄拱手認錯。
三兄弟心裏不是滋味。
驚蟄院的喜氣還沒散去,魏平奚人還在床榻風流快活,他們兄弟三人就得慢慢學著看妹妹的臉色。
何其的窩囊與憋屈?
有顏家和皇後娘娘做靠山,以後這魏家是老爺子說了算還是她魏平奚說了算,誰又說得準?
兄弟三人面如土灰。
流嵐院,魏夫人緩緩從小佛堂出來,指間撚著一串佛珠:“平奚呢?醒了沒?”
“醒是醒了……”李樂一臉為難:“聽驚蟄院下人回報,四小姐人還沒從房裏出來呢。”
人沒出來,鬧得挺歡。
魏夫人擡眸:“帶我去看看。”
“四、四小姐……”郁枝隱忍出聲,手按在魏平奚細腕。
“想好你就別鬧,忘記我說的了?”
昨夜她所說最多的無非“聽話”二字,郁枝聽了她的話,死去活來折騰了幾遭。
為人妾室總要守規矩,四小姐的話就是規矩。
她松開手,躺在床榻拿手捂臉。
實在是羞於多看。
魏平奚輕笑:“你呀,臉皮怎麽薄成這般?你去外面賣花,旁人不買你的花,你是不是還要哭給對方看?”
她拿話取笑人,話雖不溫柔,動作卻溫柔。
郁枝咬唇不語隨她埋汰,肩膀顫顫的,喉嚨不時吞咽欲出的哼聲。
藥膏塗抹好,魏平奚擦拭手指,不費力地將她身子翻過來,細細碎碎地親。
“四小姐……”
“喊我奚奚。”
“奚奚……”
魏夫人踏足驚蟄院,瑪瑙一聲“拜見夫人”,喊得隔著扇門魏平奚聽得清清楚楚。
“母親來了。”
郁枝臉紅脖子紅地趴在那,骨頭軟,嗓音也軟:“是否要給母親敬茶?”
“你想敬嗎?”
敬茶是大炎朝正妻給婆母的尊榮禮數,一般擡進院的妾室翌日在婆母院門外跪上一跪便可。
“想。”
魏平奚撫摸她腿:“想敬就敬。”
她停下手,抱著郁枝坐起身。
郁枝初嘗鮮經不起她那些手段,摟著四小姐哀求兩聲,魏平奚這才放了她。
主屋的門打開,四小姐領著新入門的妾一前一後邁出。
“見過母親。”
魏夫人手裏端著冒著熱乎氣的補湯,蓋子掀開,魏平奚眉眼綻開笑:“母親知我昨日操勞,這湯湯水水來得正是時候。”
她伸手去接,被魏夫人避開:“哪是給你的?說出方才那話也不知羞。”
被親娘嗔瞪一眼,魏平奚笑顏不改:“給枝枝的啊,那也無妨,我二人同飲便可。”
郁枝受寵若驚,屈身就要行禮,動作一滯。
魏夫人何等眼力:“一家人,就不講究這些虛禮了。”
“母親說的是。”魏平奚隨手一搭扶郁枝起身,話音一轉:“母親快請進,我和枝枝還得和母親敬茶呢。”
隨行而來的李樂聽到這話微微擡眉:敬茶?四小姐真是給了一個妾好大的臉面!
“是該敬茶。”
昨日魏夫人沒趕著女兒拜自己,今早特意來此,為的正是這一拜。
郁枝忍著酸疼跪地敬茶,事了得了魏夫人賜予的白玉手鐲。
“你先下去,好生歇息。”
“是,母親。”
郁枝前腳被婢女攙扶出門,魏夫人嗔道:“你也是女子,哪好將人欺負至此?”
“哪是我欺負她。”魏平奚容色清絕,人也聰明,對上母親打趣的眼,她好不要臉道:“是她自個膽子小又沒輕沒重,實心眼。”
她不喊停,她愣是不敢停。
到了上面心慌慌,吳嬤嬤教的全都給忘得一塌糊塗。
憑著一股莽勁,倒是教她得了趣,還別說,梨花帶雨的情態真真是好看。
魏平奚心思飄遠,沒聽清母親的叮嚀。
瞧她滿心都是女色,魏夫人嗔她不是罵她不是,到頭來竟是愛憐地摸摸女兒腦袋:“莫要累著。”
“累不著。”
婢子備好水恭請郁枝沐浴。
驚蟄院無少夫人,郁枝這位妾室便成了唯一的俏姨娘。姨娘是四小姐的人,也是院內所有人的主子。
郁枝不習慣沐浴時左右有人,便是在小院受調.教時吳嬤嬤都與她隔著一道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