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獨斷(第2/3頁)

什麽都比不過江緒的命。

他俯下身,再度把江緒帶入了尖銳到神魂都一片空白的情*中,江緒無可抗拒地緊緊抓著他,他們緊緊地依偎在一處,就像是在雲州的夏日那般。

失神間,江緒顫顫巍巍地,哭吟著喚他:“師兄……”

下一瞬,嚴綏抽出手指,掐著江緒的腰將他拖起來按在了墻上。

“緒緒,我的緒緒,”他胡亂著吻著那些濕漉漉的潮熱肌膚,“只能是我的,嗯?你乖乖聽話,師兄會把所有要害你的人都殺了。”

江緒心頭微微一顫,終於抓獲了殘存的一絲清明,但又飛快地在侵入中渙散了瞳孔,好半天才能哽咽著掐住嚴綏的肩頭,斷斷續續道:“不要叫……緒緒……”

“你到底在叫緒緒,還是在叫絮絮?”

嚴綏的回應是愈發激烈的撻伐,江緒能感覺到他是在笑,心中愈發酸澀悶痛,眼淚更是止不住地簌簌往下落。

他自懂事後,所有的淚和痛盡數獻給了嚴綏。

嚴綏低頭親吻他的頸側,聲音裏帶著喘,在江緒敏感的掙紮中愈發興奮。

“只有一個緒緒,”他含住紅透的耳垂廝磨,“不管她同你說了什麽都不要信,聽話,嗯?”

江緒卻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了,只能徒勞地往後仰去,近乎絕望地大喘著氣,最後發出聲尖銳的,無聲的哭吟。

騙人。

他在閉眼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沉重而痛苦。

又是騙人的。

什麽只有一個緒緒,嚴綏就是在避而不談這件事!

模糊間江緒感覺到胸口上微弱一痛,似是被什麽刺破了肌膚,可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便再度被嚴綏拖進了更加洶湧的情*中。

……

程閻守在門口,困意一點點湧上來,不由重重甩了下腦袋。

“奇怪,”他朝院中望了眼,“取道劍氣需要這麽久?兩個時辰都沒好?”

他才說完,腦中倏地閃過道靈光,嘴邊露出個曖昧了然的笑,嘀咕道:“雅說的果然不錯,江師弟心軟,看著大師兄的那身傷定然心疼得緊。”

不枉他特地繞開城內值守將人帶了進來。

正如此想著,身後的門吱呀一聲敞開,程閻回過頭,瞧見嚴綏披了件外衫,神色淡淡地望向自己身後將明的天色。

程閻不明所以地問他:“江師弟呢?”

這看起來,不像是有好情況啊。

“走了,”嚴綏抱著手靠在門邊,語氣淡淡,“你將他帶進來的?”

“除了我還能有誰。”

程閻嘀咕了句,又問道:“你就這麽讓他走了?魔修那邊的情況是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出點什麽事,發瘋的又是你。”

他一連串地說完,又嘶了聲:“不對啊,江師弟能認得出城的路?”

“應當是不認得的,”嚴綏垂下眼,語氣略顯自嘲,“如今我們這邊也好不到哪去,合歡宗的那個起碼能護著他,還能安全些。”

“也對,”程閻贊同地點點頭,“那你先在這歇著,我去尋一尋他,萬一被發現了可得有麻煩。”

嚴綏目送著他火急火燎的身影消失,這才轉身回到屋內,滿室的禁制再次生效,他輕松地用靈力化解了傷口內的劍氣,輕輕拂過江緒緊蹙的眉。

“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了,”他低聲呢喃著,語氣溫柔低沉,“那不若便這樣吧,恨我也無所謂,總歸我們是要在一塊一輩子的。”

那日嚴綏重傷後的確有昏迷過一段時日,也因此重新借由自己與天道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感應到了些什麽——若換做上輩子,說不準能把將要發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可如今他已不再是天道之子,甚至為了江緒,嚴綏已將自己擺在了天道的對立面,能感應到危險已是萬幸了。

也正是如此,他不想再用旁的慢吞吞的法子令江緒回到自己身邊,更何況……

嚴綏低低悶哼了聲,識海忽地一片紊亂,他死死抓著床柱,眼中盡是猩紅,連氣息都不穩到了極點,若換做阿蠻在此,必然能看出他這是快要入魔的征兆。

可他最終還是漸漸平靜下來,克制地碰了碰江緒柔軟溫熱的唇,沉沉吐了口氣。

靈力的大量流失令他再難壓抑住一些從上輩子帶來的傷,也再也無法完全克制住心中的陰暗念頭。

床上的江緒輕輕唔了聲,一只布滿曖昧痕跡的腿自被褥中探了出來,嚴綏呼吸微重,終於找回了絲理智。

至少如今的江緒還好好活著。

況且,恨也好愛也好,只要自己能被江緒永遠記著,都是好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重新躺下將江緒摟進懷裏,微燙的呼吸和平穩的心跳從那具柔軟的身軀上傳來,嚴綏靜靜端詳了他許久,最後克制地在江緒唇角落下一個吻,心跳漸漸平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