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時間已經入秋。

我身體好了多。

畢竟是吃了年輕的資本,雖懶得運動,身體素質也低,但是恢復狀況在平均線。等著身體完全好了之後,我就回研究所。我還沒有那種身體的

住院期間,松田隔三差五就回來看我。

我認為主要原因是他閑,其次他責任心比較重,因為我是在他前受傷的,他覺得有責任照顧我。不過,我醒了之後,他除了第一次帶了水果籃給我之外,他就把他自己的人帶過來已,幫忙一吃東西。

因為慰問我的東西多到溢出來——

研究所的慰問福利。

警視廳的慰問表彰。

諸伏景光他們也給我帶了東西,甚至沖野洋子也來給我探病。(她到現在都以為我是她的粉絲。哪怕我已經把毛利小五郎的地址都給她了,她還是以為我是托詞。)

另外,一些新聞媒體怎麽知道島這件事的,也給我精心準備了禮物,問我能不能寫在新聞。我說不可以,寫一個告一個,發律師函。被拒絕之後他們也不好意思把禮物拿走了,所以我就多了多禮物。

我還同醫院講,果他們沒發現記者媒體混進醫院的話,我會以醫院不能夠完全提供安全的環境給患者為由,為全體在院患者以及過去十年的曾經住院的患者換取精神損失費。相反的,果他們願意保護患者(比我)的清凈環境的話,要是出事,我也願意替他們一要求媒體方賠償營業以及精神方的損失,以及變相地為他們免費宣傳一波。因此,在我拒絕之後,我的日子過得非常平順,所有的來訪人員都是經過正當手續我見。

松田陣平還說過我這人怪。

我說怪在哪裏?

松田陣平說道:“有些記者看來挺需要這個采訪來謀生的。我以為會幫助他們。”他的潛台詞是,他認為我是個好人,所以我也會幫助現在有需要的人。

我說道:“一旦答應一個之後,其他新聞媒體記者不管願不願意,也會見縫插針,想盡辦法來讓答應采訪,所以果不願意做某件事,在一開始就不要答應,否則就會被夾持。不僅是被外界的輿論,也會被自己那個名為承諾與一致的心理夾持著。‘我之前做了,之後怎麽能不做呢?’這種不想要變得前後不一致,承諾過他人卻不能履行,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沒有擔當的心理就足夠讓人糾結久了。”

“我決定要做的,就是我想要做的。”

松田陣平聽完若有所悟,說道:“我挺像的。”

我仔細想了一下,後笑道:“算是吧。”

“不過為什麽拒絕的時候,大不會生?”

“不一定是不會生,果做任何事都要擔心對方生不生,就容易束手束腳了。”我說道,“碼要讓人感覺到在尊重對方,的拒絕也能夠讓人平息怒。”

“什麽意思呢?”

他不是聽不懂我的字意思,是不知道什麽才可以表現出尊重,一定也要表現禮儀之類的嗎?松田陣平有時候自己沒辦法看場合。

我說道:“任何拒絕的話後別忘了給個因為,基本就會好一些。這個時候不是給對方理由,是讓對方自己有個理由讓步。這也是一種說服。比說……”

我的眼睛跟著我的話隨便轉了一圈,發現他正在削蘋果,繼續說道:“現在在削蘋果。我拒絕說,我不吃削的蘋果我不吃削的蘋果,因為我肚子現在不舒服,哪個聽來會讓被拒絕的人感覺到比較好接受呢?”

松田陣平想了一下,正準備要開口,我預料到有些不妙,打斷他的話,說道:“先別說話。因為我還沒有講完。”

“哦。”

“看,容易就接受我打斷的話了。平常的話,會先把自己的想法說完。”

“那不是因為——”他頓了頓,剛好把果核切開,又繼續說道,“我在前一向都聽話嗎?”

……

我難道在這中間失憶過嗎?

我完全不記得他在我前聽話過。

就像一狼在我前試圖用一句話騙我說,他其實是狗狗一樣。

果不是我的問題,那就是他對聽話有誤解。

我說道:“那既此,把這個原因學來。”

松田陣平又繼續說道:“可不一定都有效。”

“確實此。”

也有人抱有這關我什麽事無視別人的理由。

畢竟要是真的任何時候都可以用,那這也太好說話了。

“但我覺得特別需要學。”

“我不至於需要看別人臉色吧。”

“那我們來個獎勵制度。果有好好地學來的話,可以跟我提出要求,我會酌情答應。”

“任何事情都可以?”

“我能力範圍裏的。”

“但我要是說謊呢?這有沒什麽可以考證的?”

我想之前在醫院裏的咖啡店,他們有個集點卡,果滿了九個就可以換一杯免費的咖啡。我把那個集點卡遞給松田陣平,說道:“每次拒絕對方之後,對方果不會惱火,願意給寫一個松田陣平禮貌地拒絕我了這樣的話,並且簽名,就可以跟我做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