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偏寵日常4(第2/2頁)

江蘊直接放到了茶案上。

這種批量贈送的,他沒興趣。

隋衡皺眉。

這是什麽意思。

直接嫌棄他送的東西?

拿起來吹了兩聲,發音正常,沒有問題,便道:“嫌舊的話,孤改日再給你做一個就是。”

江蘊道不必。

又鬧脾氣。

隋衡直接掐著腰把人抱到肩上,問:“可是孤又做錯什麽,惹你不痛快了?”

江蘊皺眉,試著動了動,沒能成功。

這個人似乎格外喜歡以這樣充滿掌控欲的姿勢抱他。

便只能順勢撐著他肩,道:“沒有。”

“那為何嫌棄孤的東西?”

“……”

江蘊只能道:“我並未嫌棄,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孤說了,既送了你,就是你的東西。”

“……”

這種無聊話題,糾纏也是無用,江蘊最終將短哨重新收起,放回懷中。隋衡愉悅道:“這就對了,拿著它,能隨時聯系孤,孤也放心。”

馬車很快平穩行駛起來,出陳都,一路向北而去。

陳國國主戰戰兢兢率領著陳國一幹官員,親自在城門口相送。隋衡故意掀開車簾,隔空朝他腦袋方向點了點,陳國國主又一陣心驚膽戰,險些沒當街暈倒。

姜國、陳國的率先歸降,雖讓隋國打通了由黃河北岸直通江南的西南通道,但沿途關卡甚多,仍有許多重要細節需要他親自出面解決。因而隋衡並不能時時刻刻待在馬車裏,經常要出去與徐橋等人議事。

晚飯亦是隋衡直接吩咐樊七送到車裏來的。

江蘊依舊只吃了粥,吃完,剛看了半個時辰的書,就察覺體內那股熱流又準時發作了。

這兩日,江蘊一直在努力的試著自己抑制藥性,便放下書,靠坐到車壁上,默默咬牙隱忍。

隋衡恰好回來,一看這情形,就明白發生了什麽,立刻把人抱到榻上,道:“怎麽不知道叫孤?”

江蘊偏過頭,道:“無事。”

“出了這麽多汗,還說無事。”

隋衡伸手便要去解江蘊身上的衣裳。

江蘊立刻擋住他手,搖頭。

車外有車夫,還有隨行的士兵,他是萬萬接受不了在這種情況下行那種事的。

隋衡知他臉皮薄,道:“要不孤讓他們將車先停到路邊,讓所有人都回避,可行?”

“……”

這是什麽餿主意。

“不用了。”

隋衡皺眉:“可孤也不能就這般眼睜睜看著你受罪。”他想到什麽,直接把人抱在懷裏,貼著小情人耳朵,輕聲說了幾句。

“這樣可行?”

眼下也沒其他辦法,江蘊只能紅著耳根點頭。

而後張開齒,一點都不留情的咬住了他肩頭。

顏齊身披氅衣,立在蒼茫暮色裏,望著不遠處那輛懸掛著六角宮燈的豪華馬車,微微失神。

陳麒腰間挎劍,走過來與他行禮:“顏齊公子。”

“陳軍師。”

顏齊叉手回禮。

陳麒其實早就想找機會拜訪顏齊了。顏齊不僅是江北第一文章高手,還是隋朝宰執顏閣老之孫,某種意義上,是隋都文人集團的領袖人物,他日後想要在隋都朝堂和文人圈裏立穩腳跟,勢必要和顏齊搞好關系。

根據陳麒了解到的情況,隋衡作為太子,雖在朝堂上一言九鼎,無人敢反駁,但因好武好戰,在隋都文人圈裏的風評並不好,甚至到了差的程度。

陳麒覺得這是自己的機會,只要他能利用自身的影響力,打進隋都文人圈,幫隋衡扭轉口碑,必將是大功一件。

只是之前忙著招賢台的事,顏齊又因病深居簡出,他一直沒尋到機會,方才見顏齊獨自出來散步,立刻跟了上來。

陳麒道:“我對公子文章仰慕已久,到了隋都,還望公子能多指點。”

顏齊道:“我讀過驥才的文章,見解獨到,鞭辟入裏,很受啟發,今年春日宴,驥才一定要來參加。”

春日宴,是隋都文人集團的聚會,有些效仿流觴宴的意思。

宴上每年都會進行君子六藝比拼,評出六個魁首。

顏齊已經連續多年摘得文類比試的文魁之位。陳麒大喜,知道顏齊這個邀請,便是在委婉向他拋出橄欖枝,立刻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