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哥哥(第2/3頁)

與此同時,在夜半時分響起粗重喘息的頻率多了起來。

晏時清開始減少在房間出現的時間,盼望著楊崇錦離開的時日能快點到來。

一如既往,他的期盼從未如願,與楊崇錦相處的每天都度日如年。

在楊崇錦即將離開的兩天前,買回來一支香燭,聲稱是安神用,執意要點上。

他不顧晏時清的反對,殷切地點上香燭,放在桌邊。

“你最近壓力是不是很大。” 他自然地靠近晏時清,揉著他的太陽穴,“都不怎麽和我說話了。”

晏時清想躲開,但是不知是不是楊崇錦手法太嫻熟,讓他堆積在舒適中不願脫身。

楊崇錦逐漸將晏時清的頭放平,讓他成仰面朝上的狀態靠坐在椅背上。

晏時清再睜眼時,面前驟地出現楊崇錦的大臉。

他不明原因地心悸,瞳孔驟縮,背脊爬滿冷汗。

“清清,你知道嗎,你長得很漂亮。” 楊崇錦卻顯得很放松,笑著離他越來越近,呼吸甚至可以噴到他臉上。

兩人臉部反向相對,晏時清感受到楊崇錦的指尖往後挪,抓緊了自己的頭發。

“清清...... 我好喜歡你。” 他帶上一點激動的尾音,“你穿著我的衣服,拿著我給你的筆,連洗發水都是我的味道。”

“我好喜歡你...... 你好聽話。”

“清清,我一直不喜歡成年人。” 楊崇錦越靠越近,齒間挨上晏時清還未發育成熟的喉結。

“但只有你。” 他眼中閃著光,露出期待而興奮的笑容,“只有你,我好想等著你長大。”

“但是我等不及了。” 他聲音驟地變尖,朝著晏時清哀求,“清清,哥哥給你拍張照片好不好?”

楊崇錦的口腔裏帶著臭雞蛋的酸味,扶上晏時清的面部,讓他產生劇烈的嘔吐感。

晏時清的耳朵裏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感受到楊崇錦暫時離開了自己。

他趁此機會掙紮著起身,推開板凳想要逃跑。

但他雙腿發軟使不上力,踉蹌兩步後撲到在地,連下顎都要隔上好久才能感受到疼痛。

楊崇錦的腳步緩緩踏來,粗暴地把晏時清翻過身。

他左手拿著相機,右手在將晏時清的衣服往上撩。

每掀上去一寸,他的眼裏便更亮一分,貪婪而渴望的神情全然暴露出來。

晏時清太陽穴產生針一般的刺痛,他在慌亂中極力保持呼吸平穩,余光裏看見楊崇錦藏在床下的啤酒瓶。

他朝楊崇錦露出恐懼且哀求的眼神,手指極最大力氣向上挪,用發緊的聲帶吐出兩個字:“哥... 哥?”

霎時間,楊崇錦的動作暫停了。

他面色潮紅,胯部像是抽搐一般抖動著,帶動著身體痙攣,整個人發出瘋狂愉悅的聲音。

“啊...... 你再叫一個、再叫一個。” 他顫抖地去抓晏時清的手腕,“再叫一個,我的清清——”

哐當!

晏時清用了全身的力氣,朝著楊崇錦額角砸去。

他在絕望中迸發出的力量,砸碎了楊崇錦的癡心妄想,也殺死十五歲對事物抱有單純幻想的晏時清。

兩年後的祁九與晏時清遭受了類似的事,但他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他甚至還是不願意傷害別人,甚至還想踏入晏時清這趟渾水。

晏時清在滿腔困惑中,意外地升起一些不知所措來。

他在十五歲那年死去的靈魂,此刻蠢蠢欲動,小心翼翼地窺伺著祁九。

晏時清問:“...... 為什麽?”

他覺得自己活到現在只有壞運氣,在渾渾噩噩中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好人。

“哪有為什麽啊。” 祁九已經沒在哭了,稀裏糊塗地揉著自己紅腫的眼睛。

“我哪裏舍得讓你一個人嘛。”

晏時清張著嘴,卻不知作何回應。

他理智上告訴自己,不能夠相信他,不能重蹈覆轍,再犯同樣的錯誤。

但與此同時,他卻變得赧然起來,不明原因地別開視線。

他甚至在上升的腎上腺素之間萌生出毫無邏輯的想法。

晏時清從沒有過好運氣,在苦痛中負重前行,歷經苦難最終是為了換回一個祁九——

“咳咳!” 呼吸不通暢的楊崇錦發出猛烈的咳嗽。

晏時清驟地回神,退後兩步與祁九保持距離。

幾個人對視一眼,最終是周青先嘆了口氣。

“讓我來吧。” 他推著兩人走出修理廠,“誰讓我是萬惡的資本家呢。”

他遠離這座肮臟的修理廠,繞著發尾,懶散地下命令。

“楊崇錦做過的惡心事兒,你們對他也做一遍。” 他指揮著身後的保鏢,“買個喇叭,讓他自己說一遍錄下來。”

周青先不止是資本家,還很不巧地是搞傳媒的資本家,搞這種事可謂是遊刃有余。

他讓保鏢拍了上百張楊崇錦的裸. 照貼滿對方房間,喇叭錄的內容被掛在村口宣傳站,用廣播從早到晚循環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