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力兔兔(第3/3頁)

祁九覺得自己的脊背發涼,推著晏時清的兔頭不讓他再動。

“真的嗎?” 祁九揪住晏時清的兩只毛手,“這種...... 特殊的狀態,以前沒有過嗎?”

超大只的兔子癟著嘴點點頭。

晏時清的意識半夢半醒,像喝多了酒即將醉倒之前的狀態。

他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想說些什麽,但已經變得簡單的大腦不允許他產生更多委婉的想法,神經中樞傳過來的只有直白的信號——

想要,想抱他,想親他,想一口一口吞下他。

這些想法產生的下一秒,他已經反手壓住了祁九的手腕。

他與錯愕的祁九對視良久,才後知後覺地想到:

我好像撒謊了。

晏時清望著震驚又害怕的祁九,心中無端生出一點沮喪。

他用自己細軟的絨毛揉搓祁九的手腕,想讓對方不那麽緊張,一邊著急地開口。

“我、我騙你了。” 他說,“你不要難過。”

祁九對著他的眼睛,突然福至心靈,把聲音放輕:“你好好告訴我,我就不會難過。”

兔子耷拉著耳朵,不敢再去看祁九:“有過。”

“易感期的時候。”

他這麽一說,祁九總算明白為什麽自己今日會如此燥熱。

在無數個耳鬢廝磨的夜晚,祁九用腺體記住晏時清的味道。身體的反應往往比記憶更坦誠,能穿越幾千裏的距離,牢牢將晏時清牽掛在一起。

祁九欲蓋彌彰一般,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腺體。

他盯著晏時清頭頂翹起的幾簇毛發,仍然覺得很奇怪:“那您之前的易感期是怎麽度過的呢?”

晏時清似乎在為這個答案感到迷茫,他表情呆呆的,語句控制不住地往外跑。

“不知道。” 他眼睛眨也不眨,祁九像一個烙印般停留在他的眼底,“只記得很難過。”

“每一天、每一天都很難過。”

他用雙爪扣住祁九的手,再次將其挪到自己的耳朵上:“但今天不。”

“你答應過我了,會摸摸我。”

這大概是一只會寂寞而亡的兔子。

祁九在心裏嘆氣,曲著手指探上晏時清耳朵的絨毛。

同時他也推翻了之前單純的想法。

——晏時清絕對不是溫柔鄉。

他最多只能算,虛美薰心泥濘肮臟,插翅難逃人魚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