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開一間房

楠楠跟他想的一樣,幾個人扒開人群往裏走,被門口的保安攔住。

ONLY吧的大燈都打開了,陳洛愉借著熙攘的人頭往裏看,有兩位警察在檢查混亂的場地,另一個正站在吧台附近和兩個人說話。

左邊的人比較激動,看樣子像酒吧負責人,右邊那個低著頭,身形被警察和旁邊轉角的墻壁擋住。陳洛愉看不清,卻覺得是陳飛麟,他想擠進去,但被保安動手趕了出來。

“會不會真是學長啊?”唐歆皺著眉問。

楠楠拿出手機打給陳飛麟,聽到關機的提示。

這下眾人只好繼續等。十幾分鐘後警察把人帶出來,陳洛愉隨著人群被保安趕到角落,總算能看清警察身邊的人了。

果然是陳飛麟。

他的眉骨和嘴角都有傷,走路看不出什麽問題,就是坐進警車時動作有些別扭。以陳洛愉學醫的經驗來看,他的腰腹處應該受了傷。

酒吧外面人聲喧鬧,剛才陳飛麟出來時,楠楠她們的叫聲沒能引起他的注意。現在看著警車開走了,楠楠無奈地道:“怎麽辦?要不要去看看什麽情況?”

唐歆阻止說:“不要了吧,還沒搞清楚原委,我們跟學長也不熟,這麽去派出所未必能幫到他。”

“對啊。學校紀律那麽嚴,還是先別聲張了,萬一學長是受害者,事情鬧大了反而對他不好。” 張纓也勸道。

楠楠想想也是,便問唐歆要不要換酒吧再喝。唐歆則征求陳洛愉的意見:“要不要再換其他酒吧?”

陳洛愉的神情很嚴肅,他一直沒說話,目不轉睛地盯著酒吧裏的環境。唐歆問了兩次他才反應過來,說:“不去了,你們去玩吧。”

唐歆也被這件事影響到心情,不想去了,鐘航便提議送她們回家。攔到出租車後,陳洛愉看了看腕表,說自己還有事讓他們先走。

鐘航把頭從車裏探出來,問道:“你有什麽事?”

他現在迫切想去找陳飛麟,哪有心思解釋,便關上出租車門,等車子開遠了就回到酒吧門口找保安打聽。

圍觀的人陸續散去了,兩個保安也能松口氣。聽他問起事發經過,一個操著方言口音的保安罵道:“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小混混,進來就打人,打完就跑,拉都拉不住。”

陳洛愉道:“打人的小混混有沒說什麽?”

“有啊!”另一個保安插嘴了,“說什麽搞他們哥的女朋友,罵得好難聽,下手也太狠了。”

“那小子不是來替小董的嗎?這才沒幾天就惹出這麽大的麻煩,是不是得賠一大筆錢?”

“肯定得賠啊,剛才老板不都氣死了。”操著方言的保安“嘖”了聲。

陳洛愉繼續說:“知不知道要賠多少?”

“那哪知道。”保安只負責場地保全,哪會了解砸壞的桌椅和洋酒的價值。

見打聽不出什麽了,陳洛愉便問警車是去哪個派出所,攔了一輛出租車趕過去。

路上他一直在考慮保安說的話,不知道陳飛麟搞了誰的女朋友。可陳飛麟不像是私生活不檢點的人,難道和上次蔡詩宜提的那個系花有關?

他心裏沒底,也不懂這麽過去可以做什麽。等車子停在派出所後,他到門衛處問:“請問剛才酒吧打架被帶過來的人在哪?”

值班的人指了指裏面一棟樓:“你去那裏問問。”

“謝謝。”

他小跑進去,跨上台階後走進一樓大廳,被值班的保安攔住:“有什麽事?”

他說明來意,保安道:“你坐那邊等,現在應該在錄口供,沒那麽快下來。”

陳洛愉點點頭,又問:“他只是錄口供嗎?需不需要找律師什麽的?”

“這我不懂,你就坐著等吧。”估計是每天回答同樣的問題太多次,保安的語氣顯得不耐煩,“等吳警官下來了你再問。”

陳洛愉從沒來過這種地方,縱然心裏著急也只能先坐著。

現在已經十點了,派出所的大廳依舊燈火通明,不時會有穿警服的工作人員從他旁邊走過。他坐了半小時,在門口的吸煙區抽了五根煙,就在他等得幾乎要失去耐心時,剛才的保安提醒他:“吳警官下來了。”

他謝過對方,立刻走到一位中年警察面前:“你好,我想請問下陳飛麟的事怎麽樣了?”

“你是?”

“我是他朋友。”

打開保溫杯蓋,吳警官喝了口茶水:“這件事有目擊者證明他沒動手,但是對方跑了,我們不能單方面聽他的說辭處理,只能先記錄調查,也通知他學校了。”

“那他是怎麽解釋的?”

“這個無法告知。”

陳洛愉提醒道:“如果錯不在他,通知學校會對他的档案有影響。”

瞥了陳洛愉一眼,吳警官說:“沒辦法,他不肯提供家屬聯系方式,主要還牽扯到賠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