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燈光一瞬熄滅,整個世界陷入一篇模糊的黑暗中,讓周慕本能的有點不安。

他將折扇收起來,伸平雙臂想要向前摸索,卻猛地被人從身後攬入一個滾燙的懷抱中,是秦洲。

黑暗中的秦洲褪下了所有偽裝,再也不掩飾自己蠻橫的占有欲,雙臂緊緊的箍在周慕腰上,整個身體從背後壓下去,和周慕纖薄的後背貼的嚴絲合縫,他俯下身,將下巴放在了周慕的右肩。

如果此刻周慕能看到秦洲表情,就會發現他的表情和外衫上那條金龍十足的相似,兇歷的守護著自己最心愛的珍寶,卻又有著一絲慵懶的勢在必得。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滾燙的氣息,在周慕的右耳旁擦過,“你是要和我跳第一支舞呢?還是要選那個曲斯安?”

周慕聽著他不善的語氣,忍不住低下頭笑了,人都被他抱進懷裏了,他覺得自己還會去選擇曲斯安嗎?周慕覺得現在的秦洲像一只蠻橫的雄獅,對於自己看中獵物,別人不能染指,甚至不能惦記,否則就要兇相畢露。

而且他剛才不是拒絕了曲斯安的吻手禮嗎,就是多看了幾眼,咳,亂花漸欲迷人眼呀1,怪就怪曲斯安長得太好看。

小色蟲周慕絲毫沒有悔改之心,甚至還想甩鍋給受害者。

他用右手將秦洲的右臂從自己的腰上拆下來,舉到最高,然後從兩人交握的手掌下,轉了一圈,正面看向秦洲。

頭頂的燈光逐次亮起來,是溫柔的暖黃色,周慕帶著笑意的眼睛在燈光下亮的驚人。

眼尾那一抹攝人心魄的紅色,讓秦洲恨不得將這雙眼睛擋起來,除了他自己再也不許任何人看見。

他正著迷了一樣,想要擡起自己沒有被握住的左手,遮在周慕的眼睛上,就被一支纖巧的手掌按住了上臂,順勢將他的上身向下按了按。

周慕沒有正面回答秦洲酸溜溜的問題,面簾底下那飽滿豐潤的紅唇,唇角上揚著,湊近到秦洲的面前,“可是我不太會跳舞,怎麽辦呢?”

他的語氣依舊是輕軟的,上揚的,像幼獸毛茸茸的尾巴尖,帶著討好的挑釁,不斷在秦洲的面前掃過,瞬間消弭了秦洲所有的怒氣。

秦洲左手按住周慕的後腰,讓他和自己更為貼近,“沒事,跟著我。”

周慕被帶入舞池,前進,後退,旋轉,秦洲的懷抱有種強大的安全感,柔柔的裹住周慕,讓他心甘情願的放下所有自我,主動的去追隨,一切只要交給秦洲就好。

腦袋裏的各種紛擾,都隨之消失,周慕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眼前帶著他舞動的這個人,發現秦洲今天很不一樣。

大概是因為周慕送他的第一套衣服是一套禮制軍裝,秦洲便以為周慕是最愛軍裝的,所以他今天特地找到了當時退伍時,自己穿的那一身蟲族的禮制軍裝。

到底是經過很長時間的變動,蟲族的禮制軍裝與周慕所設計出來的,風格差距很大。

首先就是非常緊身,衣服用的是蟲族最先進的輕型材料,在最大限度上包裹住肢體,避免肢體受到傷害,但為了作戰方便就像第二層皮膚一樣,會緊緊的貼在身上,幾乎身體上的每一根肌肉線條都能看的清楚。

禮制軍裝的要比作戰服稍微強上一些,但也非常的貼身,衣服是一套連體的黑色勁裝,上面沒有任何多余的配飾,只有一些利落的幾何線條作為裝飾。

全身上下除了衣服本體之外,只有腰上系了一條銀質的金屬腰帶,腰帶扣是一個特殊的圖案,周慕猜想不是代表家族就是代表軍團,還有一條皮質的快拔木倉套帶子斜斜的掛在胯骨上,木倉套的另一端箍在緊實的大腿上,性感又危險。

秦洲的面具是一種很特殊的材質,像是一團煙氣一樣,沒有實體,但就是遮住了佩戴者的面目,神秘的讓人心癢。

如果說之前周慕設計的那套,秦洲穿上是禁欲的性感,那麽今天他就是狂放的性感,簡直是個行走的荷爾蒙機器,舉手投足,每一個動作,都在昭示著自己的強大和魅力,即使他現在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也給人一種隨時會被他征服的致命危機感。

周慕卻絲毫沒有被他周身的氣場所嚇到,秦洲猜對了,他確實非常喜歡。

金絲面簾下的唇角一直上揚著,隨著周慕的旋轉,面簾上的流蘇也被甩動的飛揚起來,時不時會蹭到秦洲的手臂和胸膛,又調皮的一觸即離,在燈光下閃動著一片碎金的光影,看的秦洲實在眼熱,他趁著舞曲的最後,動作和緩下來,低下頭輕輕的用嘴唇擦過面簾上的流蘇。

一曲終了,會場上的燈光再次全部熄滅,而此時,秦洲的臉恰恰好停在周慕的臉前面,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層流蘇,連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周慕想問他要幹什麽,又不敢開口,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只要一開口,嘴唇和嘴唇就會碰上,想向後退,後腰處又被秦洲不容拒絕的緊緊按住。